沈楚凡早在進京之前便和沈楚寒分開了,因此并沒有和沈楚寒一起進京,更不會和他一起覲見皇帝。
皇上哈哈大笑了幾聲道:“你立了如此大功,不知可想要什么獎賞?不如直接朕給你選個日子大婚如何?”
沈楚寒撩起衣擺,單膝跪地道:“臣暫時還未準備好。”
“為何?”皇上臉上的笑容一收,覺得奇怪地問道。
沈楚寒連忙轉移話題,說道:“回皇上,臣這次去江南查案,有重大發現。”
皇上果然被沈楚寒的話給吸引了,問道:“你發現了什么?”
沈楚寒繼續說道:“臣發現了京都城之人也參與了這起事件。”
“哦?”皇上劍眉微挑,十分驚訝地說道:“竟有此事?查出是何人?”
“臣現在懷疑與京都城紀尚書有關。”
“紀尚書?”皇上一聽眉頭緊蹙,這個消息突如其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這懷疑可有證據?”皇上微微沉眉,一臉嚴肅。
“臣有證據。”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在那幾名官員家中搜到的幾封信件呈給皇上。
總管太監接了過來,又轉交給了皇上。
皇上看完之后,臉色微沉:“沒想到紀尚書手伸得這么長!朕真是小瞧了他。”
隨后又轉向沈楚寒問道:“就只有這幾封信件還不足以證明什么,朕命你十日之內,將此事查清,到時候朕給你雙倍獎賞!”
“臣遵旨!”
自從城外回來,栩若雪便開始調查其究竟是什么人在在背后搗鬼。
要不是正好碰到沈楚寒入京,她就算有侍衛護著,不死也得重傷。
凌霜帶回來的消息并不樂觀。
她引開大部分人手后,便急急忙忙往回趕回來。
“小姐,您沒事就好。”凌霜回來上下打量著栩若雪。
“六哥回來了。”栩若雪淡淡地說道。
凌霜神情一頓,隨即眉開眼笑:“六少爺回來了,小姐也不用這么辛苦了。”
“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最近不要出門了。”
栩若雪思索良久,覺得今天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沈楚寒有關系。
今日沈楚寒回京,肯定是江南的案子有了新的眉目。
但是這背后的人究竟是誰,還需要慢慢查探。
回到臥房的時候,突然那感覺床帳處有動靜。
栩若雪如今使用銀針已經十分熟練,手中銀光一閃,毒針要射出去。
這時,床的男人轉過頭來,看著栩若雪一臉笑意的開口道:“小雪,你回來了。”
“六哥,怎么是你?”聽到熟悉的聲音,栩若雪那射毒針的動作一頓。
“今日需要進宮,沒來得及好好和你說話。”沈楚寒笑了笑。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床爬了下來。
聽言,看著沈楚寒那張笑臉,栩若雪是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轉念一想,沈楚寒也不是第一次偷偷摸摸地來栩國公府了,暫且原諒他這一回。
栩若雪還是不說話,沈楚寒猛得前把栩若雪抱在懷:“小雪,我好想你。”
突然被沈楚寒抱住,溫熱的觸感傳來,讓栩若雪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在了那里。
等到栩若雪這才回過神來,想到沈楚寒做了什么,于是臉一紅,伸手想要把他推開。
然而,沈楚寒又怎么會輕易的被推開。
不僅如此,他反而把栩若雪抱得更緊了。
栩若雪怎么也沒有想到,沈楚寒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于是又羞又惱,瞪著他,咬牙道“沈楚寒,你放開我!”
沈楚寒緊緊的抱著栩若雪:“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栩若雪徹底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臉“騰”的一下,再次紅了起來,如那熟透了的蘋果一般。
沈楚寒看著這樣嬌羞的栩若雪,瞬間愣了愣神,然后猛得低頭,對著栩若雪的臉上飛快的親了一口。
突然而來的一吻,讓栩若雪徹底的驚呆了,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動彈。
雖然兩人現在已經互通心意,但是栩若雪活了兩世,卻沒有談過戀愛,自然不知道該如何和自己相愛的人相處。
被沈楚寒這么一來,栩若雪臉紅了大片,如蘋果一般。
“小雪,你怎么了?”沈楚寒盯著栩若雪傻愣著的模樣,不由地輕笑一聲。
當他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臉,一邊伸手,還一邊說道:“小雪,你沒事吧?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聽了這話,栩若雪的臉卻更加的紅艷了起來,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害羞的。
眼看著沈楚寒的手就要觸到栩若雪的臉,不想栩若雪的動作卻比他的快,猛得出手朝著他的手上拍去。
緊接著,栩若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登徒子!”
沈楚寒也不惱,繼續將人抱在懷里,輕聲安慰:“有沒有想我?”
栩若雪埋在沈楚寒的懷中,輕輕地點了頭。
不知過了多久,栩若雪從沈楚寒的肩膀上抬起頭問道:“這次江南之行可有收獲?”
“收獲頗豐。”沈楚寒微微一笑,這一次不僅僅是破獲江南的案件,自己的勢力也逐漸滲透到了江南。
這一切還多虧了沈楚凡的關系,讓他與江南漕幫的老大見了一面。
兩人一見面相談甚歡,于是漕幫的勢力也成了他的助力,現在沈楚凡也在自己手下做事,身邊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栩若雪得知后,對此也十分高興,笑著說道:“看來你這一次倒是沒有白去。”
沈楚寒解釋說道:“現在皇上命我十日內徹查此事。”
“你現在有頭緒嗎?”栩若雪關心地問道。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沈楚寒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那就好。”
栩若雪和沈楚寒交談著,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沈楚寒十分無奈,只得摸了摸她的發梢,一臉寵溺。
他靜靜的凝視著栩若雪的睡顏,看著她在他的目光下安靜的睡著,沒有一絲的防備與警惕,不由搖了搖頭。
她怎么能在一個男人面前睡得這么香甜呢?
沈楚寒不知怎的,慢慢的彎下了腰,低下了頭,對準了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頭越垂越低,眼看著就要碰到栩若雪的紅唇了。
這時,那原本睡得正香的栩若雪突然動了動,把個沈楚寒嚇了一跳,猛得往后退去,生怕她會睜開眼。
好在栩若雪只是動了動身子,又接著睡了,并沒有睜開眼。
沈楚寒這才放下心來,在原地靜靜的站了一會,看著栩若雪確實是睡著了,這才又慢慢的走到她的床前,看著她。
他看著栩若雪的睡顏好一會兒,最后目光落在她的嬌艷的唇上。
想著,沈楚寒鬼使神差的蹲下了身子,然后鎖住栩若雪的紅唇,輕輕的親了下去。
睡夢中的栩若雪感覺到了異樣,再次動了動身子,沈楚寒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栩若雪的唇。
沈楚寒看著栩若雪仍舊沒有醒,如那偷了腥的貓兒一般,心情好得不行,臉上也攏上了一抹醉人的笑意。
翌日。
沈楚寒開始拼命調查紀尚書和江南官員的事情。
他將江南的那些官員分開關押,一個個審問。
審訊的手段十分血腥,這么一番下來,終于有幾個官員受不了這樣的酷刑直接坦白。
沈楚寒拿著這幾份口供,繼續去同那幾位沒有松口的官員周旋。
最后除了江南知府之外,幾乎所有的官員都承認自己與京都城的紀尚書有關。
紀尚書是江南知府的恩師,為了報答紀尚書知遇之恩,他死咬著牙硬撐著。
沈楚寒也沒有從他口中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整理了一下其他官員的口供,覺得也差不多了,便把這些口供遞交給皇上后,皇上立刻下旨將紀尚書一家進行收押。
一時間京都城中的風向驟變。
沈楚寒帶著人去尚書府的時候,紀小柔打算給沈楚寒繡一塊手帕。
她看到沈楚寒領著人包圍了尚書府,十分驚訝,不禁大聲喊道:“寒哥哥,你為什么帶人為我尚書府?”
“奉命行事而已。”沈楚寒給她沒有過的眼神,一揮手,“帶走。”
“寒哥哥,你把話說清楚!”紀小柔以為他在故意打擊報復,便喊道,“難道你是為了栩若雪故意為難我尚書府?”
她這一喊,眾人紛紛看向沈楚寒。
只見他面無表情地走到紀小柔面前,對著旁邊的人道:“把她的嘴堵上。”
最后盯著她的眼睛,表情森然:“不想要舌頭了,現在我就給你割下來。”
紀小柔瞪著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不一會兒,一個人拿著一團破布塞到了紀小柔的嘴里。
堂堂一個尚書府的嫡親大小姐整個人落魄不堪。
沈楚寒從尚書府當中的密室中搜出了十大箱子的黃金,以及珠玉寶石不計其數。
沈楚寒帶著十大箱子黃金和眾多珠寶,直接進宮。
“微臣參見皇上。”
“起來吧。”皇上揮了揮手,示意沈楚寒上前。
他坐在上首等著沈楚寒說話。
“紀尚書并不無辜,江南百姓飽受十分沉重的賦稅,百姓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沈楚寒說著看了一眼皇上的臉色,見沒什么異常,便繼續道:“而尚書大人卻在府中私藏十余箱黃金、珠玉寶石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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