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欣的百般拒絕之下,禮物直到最后也沒送出去。

  云秀爹娘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最后只能從愛倒騰山貨的云二叔家又拿出一些干菜、蘑菇干和紅薯干,給兩人一人裝了一竹籃。

  云秀娘把竹籃子塞的滿滿的,無奈笑道:“這是自家曬的山貨,雖然不值什么錢,但是味道還不錯,你們將就著吃。”

  “好,嬸子少裝點,太多了拿不動。”蘭欣把頂飽的紅薯干拿出來一半放到桌上,這東西能當干糧,村里人也挺珍惜的。

  她樂呵呵的接受干菜和蘑菇干,準備一會回家的時候再從空間里拿出只山雞,回去做小雞燉蘑菇。

  這時云秀娘貼近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沈同志,我們剛才說的藥的事?”

  蘭欣點了點頭,“我想帶艾瑞克進去再看看云秀。”

  云秀娘高興的頭說道,“好,我已經幫阿秀穿好衣服了,你們隨時都可以過去。”

  “那就現在吧。”

  蘭欣也沒想耽誤時間,先帶著艾瑞克進了云秀養傷的屋子,準備先讓艾瑞克再掃描一下阿秀的身體情況,再考慮給什么樣的藥。

  “你就先別跟過去了,他們看病咱們也幫不上忙,還不如在外面等著,免得給他們添亂。”云秀爹攔住了自己媳婦,小聲說道。

  云秀娘左右張望了兩眼,皺了皺眉頭,“我咋幫不上忙,畢竟也照顧閨女這幾天了,是啥癥狀我都清楚,阿秀現在說不了話,我還能幫她說。”

  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她看自己男人眼里有話還是沒跟過去,雖然有時候愛犟嘴,但是遇到事她還是習慣聽自己男人的。

  “讓他們自己去吧,有什么要問你的自然會來問的,你在院里坐一會,我去看看小弟那邊的藥弄的怎么樣了。”

  他回來的時候就把赤腳大夫配好的草藥交給了云展程,看這么長時間都沒動靜,他有些不放心。

  “去吧,閨女是什么情況等看完了我再和你說。”云秀娘扯了個木頭做的小矮凳坐下,也沒再說往屋里去。

  云秀爹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去了后院。

  蘭欣帶著艾瑞克進了房間,云秀就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兩只黑亮的大眼睛透過略微有些腫脹的眼皮艱難的向外看著。

  “閉上眼睛。”

  她站在云秀身前,注視著她輕聲說道。

  云秀依言乖巧的把眼睛閉好。

  艾瑞克的眼睛中閃過藍光,一道無形的能量溢出,將云秀籠罩其中。

  等到掃描完以后他收回視線,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嘴上卻說著最無情的話。

  “余毒一直沒清,器官已經部分衰竭了,不用藥劑基本沒救了。”

  云秀只覺得腦袋里嗡的一聲就像炸開了一樣,心里哇涼哇涼的,只聽見‘沒救了’三個字在耳邊回響,眼前一片空白。

  怪不得自己身上哪哪都疼,頭重腳輕,呼吸困難,還昏沉沉的怎么都睡不醒,原來是命不長了。

  可憐爹娘為自己操心了這么多年,還沒享過女兒的福,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想到這里,她一顆心都碎成了渣渣,委屈的哭出聲來,抽抽嗒嗒的聲音回蕩在小屋里。

  蘭欣一眼望過來十分無奈,“既然服藥能好也就不算什么了,說的這么嚴重沒病也被你嚇病了,你去配藥吧。”

  艾瑞克臉上的笑容一滯,眼底閃過一串不易察覺的亂碼,被蘭欣看到以后拍了拍他的腦袋,把他的身子轉了過去。

  機器人說兩句還有脾氣了,回去沒收機油。

  云秀睜開眼睛,可憐巴巴的癟著嘴,不小心碰到嘴唇上的水泡,疼的眸中又泛起一道水光,泫然欲泣的樣子可憐的緊。

  艾瑞克轉過身從隨身攜帶的挎包里取出幾管準備好的營養液,往里面加了適量的藥泉水,按照比例調配好。

  濃度比之前還少一些,不過作為解藥來說也夠用了。

  他弄好以后把成品遞給蘭欣,“五支藥劑,每五天一支,將近一個月就能痊愈。”

  云秀停止抽泣,把目光看了過來。

  蘭欣面帶笑容晃了晃手里的營養液,“阿秀你別擔心,你按時吃藥,很快病就好了。”

  上一次喝藥的時候云秀是昏迷著的,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樣的藥,但這回卻清醒著。

  這藥雖然聽爹娘說很有效,可怎么還五顏六色的?

  好看是好看,但真的能治病?

  云秀看著在陽光下或淺藍或翠綠的各色營養液,陷入了深深的懷疑,躲在被窩里瑟瑟發抖。

  蘭欣笑了笑,撇過頭發現艾瑞克站在墻角,正對著一張烏黑的木桌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就走過去看了看。

  “你在看什么?”

  她側過頭看向艾瑞克,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疑惑。

  艾瑞克沒有收回視線,而是將目光定格在了哪里,緩聲說道:“桌子下面有東西。”

  他矮下身子,伸出手探向了桌子下方靠近地面的一角,隨著他的動作,一個略帶腥氣的小網兜被他用手指勾了出來。

  五感敏銳如蘭欣,第一時間就察覺出異樣。

  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走上前準備接過來翻看一下,卻被艾瑞克閃身躲過。

  “先別碰,里面有蛇的粘液和毒素。”

  蘭欣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緩緩收了回來,臉色凝重地說道:“這和阿秀的傷有關,我們去找人。”

  云家的人得到消息來的很快,齊齊聚在院子里,紛紛急吼吼的喘著粗氣。

  云展程用一根細木棍挑著網兜,臉色黑色跟鍋底一樣,他狠狠咬牙,氣的腮幫子鼓起。

  “我就說這事不是意外,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狗雜種敢害阿秀,我一定讓他把阿秀受過的苦十倍百倍的再受一遍!”

  云秀爹眸色深沉,眼眸深處也有著一股戾氣,朝著周圍的人擺擺手。

  ”你們各家都上來仔細看看,這網魚的兜子平時都是自己家用草繩編的,可是這個材質明顯是從供銷社買的,誰家記得在哪見過這個兜子,都上來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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