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臨雖然人不在濱市,但關于濱市的事,他卻知曉好多。

  時柔每天都會跟時曦悅通電話,詢問他們在濱市的日常。她還一直向時曦悅叮囑,無論發生什么事,她都不可以隱瞞她,否則她就會直接搬到濱市來。

  幾個孩子都很孝順,隔三差五就會給時柔打電話問題,想從時柔的口中,得知盛家老宅發生的事,完全不是什么難事。

  “你想多了吧,那只是普通同學,而且他只是偶爾去學校上課,跟我沒關系。”果果嚴肅的解釋。

  “既然沒關系,那為什么那些同學會欺負你?”

  “那是因為……”果果脫口而出想回答,這才意識到明明她在詢問五哥的終身大事,怎么突然之間,就轉移到了她的身上了呢?“你別給我繞開話題,你還沒有說清楚,剛才看著手機里面的什么,笑得那么猥瑣呢?”

  “你這丫頭怎么能用‘猥瑣’兩個字來形容你哥我呢?哎,太讓我傷心了。”時宇臨輕拍了拍果果的腦袋。

  “果果,電話。”

  坐在秋千上的時兒,聽到花臺上所放著的果果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她提醒著果果。

  “呆會兒再跟你理論。”果果指了指時宇臨后,立刻跑去花臺那邊。“喂,你好。”

  “請問是盛果嗎?這里是盛氏集團,有位叫宮天祺的病人你認識嗎?他留的家屬電話號碼是你的……”

  果果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答應過宮天祺,昨天晚上要給他送日常用品的。

  因為時兒的事,她完全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去哪兒?”時宇臨見果果接著電話就往大門口跑,擔憂的詢問。

  “有事出去一趟。”

  “下午一點的時候,你去中心廣場,我有重要的事要你辦。”

  “知道了。”果果回答一聲,上車讓司機送她去醫院。

  果果那個淘氣包走后,院子里頓時都變得清靜了。

  時宇臨回到秋千前,抓著一側的繩子,直接坐在了時兒的身邊。

  他踩著地面,輕輕的蕩著秋千。

  “時兒。”他輕聲的叫著身邊的丫頭。

  “嗯。”時兒從喉嚨中應了一個字。

  “以后別在做那么危險的事了,爹地和媽咪和我們都會很擔心的。”

  時宇臨側過腦袋,盯著身邊坐著的丫頭。

  不知為何,時兒和果果明明長得一模一樣。可只要他見到果果的時候,那就會忍不住跟她斗嘴。

  相反,面對時兒的時候,他卻由心的產生心疼,憐惜。

  或許是小丫頭從小就性格孤僻,一直都很受哥哥姐姐們的照顧和關心吧。

  “好。”時兒順著時宇臨的話回答。

  時宇臨左手抓著秋千的繩子,另一只手下意識的摟著時兒的肩膀。

  時兒閉上雙眼,腦袋歪斜著,依靠在五哥時宇臨的肩上休息。

  上午的陽光很柔和,通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在兩人的身上,好似夜晚的點點星辰。

  二樓的書房窗戶前,盛烯宸端著一杯茶,望著院子里的兄妹二人,靜靜的注視著他們。這一幕有種歲月靜好,無比安心的感覺。

  “嘟”的一聲,從書桌上的電腦中傳出來。

  “是樂兒發來的消息吧?”

  坐在沙發上的沈浩瑾,正查閱著一些資料。聽到電腦中的聲音時,詢問著盛烯宸。

  盛烯宸轉身往書桌走,放下手中的茶杯,只見電腦屏幕的右下角,有一封郵件。

  他點擊查看郵件里面的內容,是關于昨晚那顆特殊炸彈的拆解方式,以及大概什么地方能制作出來的。

  “怎么樣?”沈浩瑾見盛烯宸神色凝重,放下手中的資料,起身去書桌前。

  “你還記得當年我們為了去無佛寺救果果,因我們人手不夠,我特意去地正黑市購買的那把百發槍嗎?”

  “當然記得了,那種百發槍子彈雖然極小,但威力卻相當的大。百米內只要打到人,那都能穿透五臟六腑。”

  沈浩瑾回想著那把百發槍,到現在都還有些遺憾呢。只因當時在無佛寺太過混亂了,事后百發槍掉落在什么地方,盛烯宸自己都不知道了。

  “難道說昨天的炸彈,與那百發槍有什么關系嗎?”沈浩瑾問道。

  盛烯宸示意沈浩瑾看樂兒發來的郵件內容。

  郵件里面內容大概的意思是指,百發槍跟昨天那枚炸彈的制作方式,有著異曲同工的特點。

  在拆彈專家那里,他們都沒有得出結論,只因他們以前有遇到過類型的炸彈,但那僅僅只是表面,內部的結論全部都不一樣。

  “悅悅最近一段時間,總是做噩夢。夢到一些曾經不好的事,甚至還夢到了‘她’。”

  盛烯宸神色沉重,若說時曦悅胡思亂想,可現在已經證明了,與‘她’有關系。

  “是憶雪嗎?她離開了時家那么多年,難道她真的想變成她父親邪毒圣手一樣?與我們所有的人為敵?”沈浩瑾的言辭有些憤怒。“當初任若雪去世的時候,已經跟她說得那么清楚了。

  而她……要真的是她的話,那她就無藥可救了,有什么樣的父親,就能生出什么樣的女兒來。”

  當年憶雪離開時家后,他們有四處尋找過她的下落,找了一兩年沒有找到,他們也就沒再找了。

  就當世界上沒有憶雪那個人吧。反正多她不多,少她也不會覺得少。

  時隔那么多年,誰會想像得到她一直都在謀劃著怎么報仇,怎么傷害大家。

  “不,只能證明炸彈跟百發槍的制作差不多,不能因為這樣,就直接確定后背的人就是憶雪。

  當年憶雪身邊的奴敏和奴覺都還活著,她們都是憶雪的親信手下,若說她們也懂得這種制作方法,那也不是不可能。

  除非……”

  盛烯宸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

  “我們都知道一個地方,卻從來都沒有派人去找過,只因那里太遠了。”

  盛烯宸不希望是憶雪,悅悅也不希望是憶雪,只因他們都是最親的家人。

  更重要的是,憶雪是時柔這么多年,一直以來的心病。

  “西域?”沈浩瑾直接說出來了,盛烯宸想到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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