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么突然問起季敬國了？您是也遇見他了嗎？”吳佩雅問了一句。
“嗯，走了個對面。”謝瑤回憶了一下季敬國。
標志性的國字臉，普通男子的身高，走路帶風，像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
吳佩雅點頭，也沒再問。
謝瑤也沒再說，吃了飯之后，就去繼續研究蠱蟲去了。
對于蠱蟲的研究已經到了關鍵時期，只要突破了這一關，就能初步培養出一批蠱蟲來。
而這批蠱蟲的作用，就是能夠提升士兵的實力，大幅提升單兵作戰能力。
三日后，夜里。
天朗氣清，萬里無云。
謝瑤見難得有這么好的天氣，就提議去屋頂看星星。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很喜歡和楚寒一起坐在屋頂，看著滿天的星星，身心仿佛都跟天地一樣寬廣了，很舒服。
楚寒和謝瑤并肩而做，一雙黑眸更多的是落在身側人兒的臉上，其中遍布柔情，“瑤兒，之前派出去的三路兵馬如今正在回京的路上。我已經命南詔國的那一路原地扎營，等剩下兩路匯合之后，我們一起發兵苗疆。”
他答應過謝瑤會發兵，只是三國突然發難，才讓計劃暫停。
謝瑤一聽，眸中也劃過一抹冷意，重重點頭，“好。”
如今四門大炮，不信轟不開苗疆的大門！
殺車云飛的人逃往苗疆，小蝶的身份被苗皇發現，就連那位主持方丈也去到了南詔國。
這一趟苗疆之行，很好。
“對了，南詔國的鼠群今天傳回消息，并沒有發現東山廟主持方丈的蹤跡。也許，他也去了苗疆。”楚寒知道謝瑤心中所想，于是說道。
如今，鼠群的勢力雖然已經遍布整個南詔國，但要除了苗疆。
苗疆不僅管制森嚴，不讓閑雜人等進出，地域封鎖的更為嚴格，不要說老鼠，就連一只蚊子飛進去都要費些力氣。
當然，不是苗疆沒有老鼠，而是鼠群和苗疆里面的老鼠溝通不上。
“去了苗疆？”謝瑤眉頭忽然皺了皺，“苗疆就像是一個泥潭，進去就會發現自己深陷其中，無法抽身。他和我一樣，貿然陷入泥潭只會讓自己更加被動。”
“所以，他去哪都可以，但唯獨不會去苗疆才對。”
她有些搞不懂那位主持方丈的意思。
之前躲著她，派車云飛來應付她，現在又干脆躲進了苗疆。
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就這么不想見到她？
不對！
事情恐怕不是這么簡單。
“喵！”忽然傳來一聲貓叫，一只貓在遠處閃過。
自從宮里的老鼠被謝瑤抓絕之后，貓的數量開始增多。
“你認為，他為什么會去苗疆？”楚寒也認同謝瑤的看法，并未在意野貓的叫聲。
“我也不清楚。不過等我們破開苗疆大門，看見他的時候，自然就會知曉了。”謝瑤眼神凝起，遙望著天上的群星。
這位東山廟的主持，身上透著古怪。
“大概五日后，軍隊就能抵達。到時我們就出發。”楚寒的嗓音如同微風，在深夜還能送來一抹暖意。
“好。”謝瑤鄭重點頭。
翌日。
謝瑤剛用完早膳，凌悅就來找她了。
“你不用開口，我這次苗疆之行不會帶你同去。但我可以答應你，如果抓到殺車云飛的人，會給他報仇。”謝瑤知道凌悅來找自己的目的，直接挑明。
“為什么？”凌悅不解，“你沒見過師父。沒有我指認，你無法確定哪個人是他！”
上次回來后，她忽然想明白了謝瑤上次會輕易帶上她的原因。
“如果見到他，你有十成的把握一定能把他從一群人中認出來嗎？”謝瑤淡聲反問。
不排除那位東山廟方丈會易容的可能。
潛藏這么多年，心機這么深沉，連凌悅和車云飛都不信任，絕不可能沒有保命的底牌。
“我……”凌悅也想到了這一點，氣息一滯。
“既然如此，你便沒有同行的必要。”謝瑤揮手，再次果斷拒絕。
她的確不需要凌悅，因為有鼠群在，根據氣味就能找到目標。
而且，凌悅畢竟是仰慕那個人的。
如果真的遇見，凌悅不從中作梗，她就燒高香了。
上次帶她，是因為沒得選。
這一次有的選，她選鼠群。
凌悅也猜到了謝瑤的擔心，只能點頭，說了句好，轉身走了。
看著凌悅的背影，謝瑤久久不語，面色冷沉。
凌悅的消息很靈通，她也是不久前才猜測東山廟方丈去了苗疆，楚寒也是昨夜才說準備發兵苗疆，凌悅一大早就來請求同行。
“無鋒，讓人緊盯著凌悅的一舉一動。”謝瑤隨后叫來無鋒，吩咐道。
她和楚寒離京之后，不希望宮里還留著一個疑問。
凌悅也許不會害她，但未必不會做對萬奇國不利的事情。
“啟稟娘娘，悅公主似乎……精通獸語。”無鋒聞言，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精通獸語？為何這么說？”謝瑤聽到這個消息，明顯微怔了一下。
“卑職最近都有命人盯著悅公主，發現悅公主偶爾會在院子里學鳥叫，或者學貓叫之類。除此之外，悅公主極少出門，更沒見過任何人。”無鋒眼中帶著奇怪。
除了皇后娘娘之外，竟然還有人能夠跟野獸溝通？
謝瑤只是意外了一下，旋即回神，點頭道：“不管她是否精通獸語，都要命人十二個時辰盯著她，不得有誤。”
她忽然想起昨夜的那一聲貓叫，也許真如無鋒所說，凌悅懂獸語。
這個發現還真是讓她意外。
“是！”無鋒立刻領命，想到了一件事情，又道：“啟稟娘娘，東傲國的殘兵已經進到我萬奇國腹地，并且全程日夜兼程，從不停歇。卑職按照吩咐一直命人跟著，并未行動。”
“根據方向判斷，那些殘兵的目的地似乎是……南詔國。”
謝瑤眉心一皺，又是南詔國？
“你有幾成把握？”
“七成。因為那些人不眠不休，甚至連飯都不吃，幾乎一天就要跑死一匹馬！”
不吃飯？不睡覺？還日夜兼程？
謝瑤眼中陡然劃過一抹冷色，下令道：“裝著圍殺的樣子，抓幾個人回來！”
她要看一看，這里面究竟藏著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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