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龍頭 > 第一章:鬼挑弱者上身,佛挑善人受苦
  西南邊陲!

  一條崎嶇蜿蜒的山路上,一輛被泥巴和塵土包裹的客車,正向著此行目的地會曬顛簸前行。

  車內!

  “嘀鈴鈴……”

  一道突兀的鈴聲響起,昏昏欲睡的旅客們,尋聲側目。

  “喂,您好!”

  此時坐在中間位置的一位青年,眼睛都不睜,一臉慵懶拿起在當時算是奢侈品的手機。

  接起電話!

  青年二十四五歲,梳著一牛犢子舔的發型,身材偏瘦,棱角分明,眉清目秀。

  妥妥的帥哥一枚,堪稱小奶狗。

  “王載物同志,請你現在不要說話,也不要有任何反應,給我三十秒的時間……”

  電話另一端!

  傳來一道中年人刻意壓低的聲音。

  “嗯?”

  青年人微微一愣,略顯迷茫的睜開惺忪的雙眼。

  “姓名王載物,籍貫黑省煤城、未婚、畢業于申都大學,因自身條件優越曾擔任過新生臨時教官,是嗎?”

  還未等青年明白是咋回事,電話另一端便響起他個人資料。

  “是我!”

  王載物微微坐直身體。

  “好!請你現在保持松弛狀態,不要讓旁邊的旅客有所察覺。”

  “嗯……好,你說!”

  王載物瞥了一眼坐在一旁,鼾聲如雷的大媽,低聲回了一句。

  “我是申都刑警大隊大隊長龍蕭,jing號043787,我現在需要你的配合,請你選擇是否執行?”

  “啊……啥?……哦……好,……沒問題!”

  對于愛心泛濫,時不時路見不平一聲吼的王載物,他想都沒想就一口應承了下來。

  “好!你們現在乘坐的大巴上,有一名我們正在追捕的嫌疑犯。對了,請先不要東張西望以免打草驚蛇,我先簡單和你說一遍他的樣貌。”

  “此人國字臉,大眼睛、厚嘴唇、身材高大魁梧,年齡在二十七八歲,右手手臂處有一頭麒麟紋身。”

  “不過此時他很有可能已經喬裝打扮,請你幫助我們確認車上有沒有這人?如果有這人就回答我沒問題,不確定就說我再考慮一下,沒有就說不考慮。”

  “嗯……好!”

  王載物頓時明白了這通“天外來電”的目的,這是讓他協助辦案啊!

  遲疑不到兩秒!

  王載物霎時靈光一現,一邊假裝聽著電話,一邊從座位站了起來,隨之搖頭晃腦有模有樣的伸了一下懶腰。

  王載物這一米八二的大高個,這一站起身,可謂鶴立雞群。

  而借著這機會,王載物用那略帶惺忪地眼睛,快速的掃了掃整個車廂。

  隨之把目標確定在左邊倒數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只見此座位上坐著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

  不過此時男子頭上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并且還特意把帽子壓低遮住臉,正靠著窗邊小憩。

  這一時之間讓王載物犯了難,無法確定此人是不是警察要找的疑犯。

  “我再考慮一下!”

  王載物怕引起疑犯懷疑,坐下對著手機輕聲說了一句。

  “……”

  電話另一端突然陷入了沉默,隨之自稱龍蕭的人聲音響起。

  “中途司機有沒有停過車?”

  “沒有!”

  王載物很肯定回了一聲。

  因為這車是直達,并且是國際班車。

  所以王載物很肯定司機不會中途停車,并且車還沒到口岸,還在境內。

  “確定嗎?”

  “確定!”

  王載物不死心,借著兩座之間縫隙,再次回頭掃向疑犯。

  而恰好此時,疑犯抬起自己右手枕在腦袋上。

  這讓王載物發現了他右臂上有紋身,雖然不確定是不是麒麟紋身。

  不過結合其他特征,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龍蕭所要找的疑犯。

  “沒……沒問題……沒問題!”

  王載物趕緊對著電話說道。

  隱隱有些激動,聲音也不自覺的拔高了些許。

  惹得車上乘客紛紛投來不滿的目光,不過疑犯不在其中,一如既往的“雷打不動”。

  “嗯?你是說疑犯在車上嗎?”

  龍蕭話語里藏不住的驚喜。

  “對!沒問題……沒問題!”

  “那好!不要打草驚蛇。你現在只需……”

  這還未等龍蕭說完話,聲音就戛然而止。

  “喂……什么……喂……喂!”

  王載物看著手機屏幕上面那突然消失的信號,頓時有些崩潰起來,捎帶著有些手足無措。

  “啥玩意嘛?咋這時候給我掉鏈子!”

  王載物小聲嘟囔了一句,隨即拿著手機左右晃動起來,看能不能接收信號,好讓龍蕭打電話過來指示“行動”。

  天不遂人愿!

  直至大巴過了口岸都沒能接收到丁點信號,更別說龍蕭會打來電話。

  這也代表王載物徹底與警方斷聯。

  兩個多小時后!

  大巴車到達會曬客運站,這段讓王載物“翹首以盼”彷徨無措的旅途終于結束。

  不過事情還遠沒有這樣結束。

  秉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

  王載物并沒有打算就這樣算了,而是打算尾隨疑犯,暗中打探他落腳點,然后再國際長途聯系龍蕭。

  二十分鐘后!

  王載物一直跟蹤疑犯來到了會曬碼頭,目送他走進了洗手間。

  十分鐘過去!

  疑犯并沒有從洗手間出來,這不禁讓自認為跟蹤術毫無破綻的王載物產生了自我懷疑,隨即邁步向洗手間走去,打算一探究竟。

  “嗒、嗒、嗒……”

  這一走進洗手間,王載物瞬間汗毛炸立起來。

  看著一片狼藉,顯然有過打斗痕跡的洗手間。

  和倒在血泊中的疑犯,王載物整個人瞠目結舌,傻愣在原地,一時驚得說不出話。

  此時疑犯旁邊還站著一位戴著帽子和黑色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兇手”。

  “唰!”

  兇手聞聲回頭,直接和王載物來了一個深情對視。

  “噔,噔……”

  看著兇手那雙陰沉、冰冷,猶如毒蛇般的三角眼。

  王載物不自覺被嚇的踉蹌后退兩步。

  “嗖……”

  而就在王載物踉蹌后退之時,兇手抓住機會,整個人如伺機而動的毒蛇一般。

  向王載物急速奔來,手中還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上面沾著猩紅的鮮血。

  王載物看著急速而來的兇手,手腳頓時不聽使喚的傻楞在原地,腦海中第一反應是殺人滅口。

  隨之而來的是被死亡和恐懼籠罩,感覺在這一刻自己生命走到了盡頭。

  “救……”

  王載物這剛嚎出一個字,寒光閃閃的匕首就抵在了他喉嚨間,直接和他肌膚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這剛剛嚎出的一個字,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喉嚨不停蠕動,頓時大氣不敢喘起來。

  “我……”

  王載物本打算求饒,剛一開口兇手就緊了緊手中匕首。

  王載物喉頸瞬間出現一條血痕,這讓他又不敢輕舉妄動起來。

  兇手用那雙冰冷,陰森的三角眼,近距離審視著王載物這待宰羔羊,口罩之下莫名發出一聲瘆笑。

  隨之側頭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疑犯,便手起刀落一劈掌直接把王載物打暈。

  …………

  “唰!”

  王載物瞬間睜開雙眼,從這折磨他三年多的噩夢中醒來。

  此時的王載物牛犢子舔的發型不再,一頭寸發,配上眉清目秀的臉龐和棱角分明的輪廓,給人感覺很是帥氣硬朗。

  不像三年多前那般“奶油小生”,多了股子男人的陽剛之氣。

  “又做噩夢了吧?”

  這時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天哥!”

  王載物聞聲側頭,引入眼簾的是一顆妖艷的腦袋。

  因為這顆腦袋寸發不生,并且上面還紋著一朵妖異的血蓮花。

  這顆腦袋的主人是一位中青年,身材矮小精悍,長著一副能讓小孩嚎啕大哭的惡人相。

  配上那光頭和妖艷的血蓮,更是把“惡”體現的淋漓盡致。

  中青年正屈膝半靠在王載物旁邊床位墻面上。

  雙膝為桌,正一臉認真寫著什么。

  顯然王載物不是第一次見這腦袋,要不定會被這顆腦袋嚇得半死。

  任誰大清早起床看到這詭異腦袋都會被嚇到,更別說剛做完噩夢的王載物。

  不過王載物此時已經免疫了,早已習以為常。

  因為這顆腦袋已經伴隨他度過了三年多的牢獄生涯。

  剛才的那場噩夢就是王載物牢獄生涯的開始,并非虛構,是真實發生的。

  他稀里糊涂的被人栽贓陷害,成了別人的替罪羊。

  在這異國他鄉更是申訴無門,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欲哭無淚,最后被判十年之獄。

  然后又稀里糊涂,沒頭沒腦開始被減刑。

  直至今天刑滿釋放,這一切一切仿佛被人操控著一般,這讓王載物很是困惑不解。

  “今天就出獄了,有什么打算?”

  天哥頭都不抬問了一句。

  “回家盡孝!”

  王載物從床位上坐起搓了搓臉頰,抬頭望向牢房那a4紙般的窗口感慨道。

  “父母在,不遠游,游必有方!我tm都游到國外,還蹲上號子,這特么上哪說理去。”

  “你父母不是雙亡了嗎?再說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天哥放下手中的筆,略顯戲謔問道。

  “那你牢獄之災的賬怎么算?不打算把事情來龍去脈查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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