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龍頭 > 第134章江湖是座山,已為登山人
  晃眼五天而過!

  撅棍之戰之事已徹底在黑省江湖上傳開而來。

  并愈演愈烈!

  而對于外面的沸沸揚揚,王載物并沒有過多關注。

  礦區醫院,一間豪華病房內!

  王載物正靠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地與蘇胭脂通著電話。

  與宗文耀那一戰之后,王載物被賽場醫務人員簡單處理過后,就直接送到醫院救治起來。

  實在是傷勢過重,這時不時地口中噴血,顯然內腑受傷嚴重。

  這一到醫院直接進icu住了起來,在icu觀察了兩天,才得以被轉到普通病房。

  然后在普通病房待了三天,于昨天被接到賀氏占股的礦區醫院養傷起來。

  這一戰,王載物切切實實地在鬼門關浪蕩了一圈。

  相比于王載物,宗文耀可就沒那么好運。聽說煤城醫院都不敢救治,直接被送到省城醫院去。

  后來徐稱心這臥底給王載物透露消息說,宗文耀陷入重度昏迷,危在旦夕。

  宗文耀是誰?

  那是鬼王宗帝象兒子,綠林道太子爺。

  在王載物看來,如今他的生死,可是與自己安危系之。

  畢竟是自己把人打成這樣,雖說撅棍之戰,拳腳無眼,生死各安天命。

  但若宗文耀萬一翹辮子,王載物可不認為魏氏或者說綠林道就會這樣算了。

  說不定自己也得跟著完犢子!

  所以見徐稱心那邊遲遲沒有宗文耀消息傳來,王載物便打算找蘇胭脂這江湖百事通問問情況。

  這與蘇胭脂寒暄幾句,王載物也不廢話,用那落下后遺癥的嘶啞聲音一句點題。

  “那啥,你知道宗文耀現在是啥情況嗎?”

  “怎么,怕啦?”

  蘇胭脂帶有調侃的聲音傳來。

  “怕?有點吧!但經此一戰,我已不再是從前的我。”

  “怎么,現在的你是海字頭名氣最盛的第一門生嗎?名聲大噪嗎?威勢最盛嗎?無人敢動嗎?”

  聽王載物這么說,蘇胭脂不知為何,隱隱有些發怒起來。

  撅棍一戰,如今王載物在黑省確實是名聲大噪。被人封之為第一門生。

  連帶著王奉先也跟著名聲大噪,被人叫之為守村人。

  “啊…我沒這樣想啊。我意思是說,之前的我無意江湖,現在的我身在江湖,已然身為江湖人。如今東風吹破少年夢,從此再無赤子心,罷了。"

  王載物用落寂,無奈的語氣說道。

  “入局中時,不懂局中事;當懂局中事,已是局中人。你早已為江湖人,只是不自知而已。”

  蘇胭脂旁觀者清地說了一句。

  “無所謂!我前二十多年,錯把醋墨兩相摻,半是苦澀半是酸。如今打算換種活法,往后不是剎那芳華,便是一覽眾山小!”

  王載物很是灑脫豪邁道。

  這從鬼門關溜達一圈之后,再加上金銀多說的那些話,王載物算是徹底想開了。

  通透了!

  “咯…你這是要逐鹿江湖,問鼎江湖嗎?”

  蘇胭脂打趣問了一句。

  “江湖是座山,身為登山人,總得有個登頂的目標吧。”

  王載物呲牙說道。

  “怎么,被小貝勒刺激到了嗎?要當一只蝸牛攀爬了嗎?”

  蘇胭脂不禁想起,王載物對金銀多講起的雄鷹與蝸牛的故事。

  隨之出言調侃。

  “啊!你偷聽我倆對話。”

  “我離的又不遠,不想聽到都難。”

  “得!別扯遠了,那宗文耀現在是啥情況,你清楚嗎?”

  王載物扯回話題問道。

  “人已經被送回吉省治療了,情況并不樂觀,聽說會成植物人。”

  蘇胭脂倒也不再廢話,把了解到的告訴王載物。

  “啊,植物人。”

  王載物一愣,隨之莫名看了看自己的手,無奈說了一句。

  “看來我這雙手算是染血了。”

  “身為賀氏門生,手染血是遲早的事。”

  “是啊!”

  王載物無聲嘆了一口氣,隨之好奇問道。

  “宗文耀落到這般下場,你說魏氏或者綠林道會不會對我實施報復?”

  “防人之心不可無!”

  “確實!行吧,宗文耀那邊有啥消息,勞煩告知一聲哈。”

  “咯…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呢,憑什么呢?”

  “憑我愿提筆畫盡江湖,會許你一世繁華。”

  王載物挺能撩撥說了一句。

  “咯…給我畫餅呢,許我一世繁華?就你這摳搜樣,和尚與你吃頓飯都不帶破戒的。”

  “你這也太埋汰人了吧。我啥時候摳搜了?”

  “你不摳搜?能用十五塊買橙子和杯子當歉禮讓我替你出面贖人嗎?還美名其曰,橙心十足,橙意滿滿,還破鏡重圓杯。”

  蘇胭脂這一想想就覺得可樂,隨之用那閃爍著五彩斑斕之光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隨之記起什么似,開口打趣道。

  “對了,你還欠我四千塊多塊呢,你打算什么時候還我?”

  “啊,那啥,最近窮的的尿血,先記著。”

  王載物訕訕說了一句,隨之趕忙結束通話說了一句。

  “沒啥事我就先掛了,等那天上煤城請你吃飯哈。”

  這末了,挺賤地補充了一句。

  “還有喝鯽魚湯。”

  便飄然掛斷電話。

  胭脂閣!

  “鯽魚湯?”

  蘇胭脂拿著掛斷的手機,一時沒反應過來,隨之才明白這是拿自己開涮。

  這不禁讓她想起在王載物二大娘家吃的那頓催生飯,喝的那催奶鯽魚湯。

  “咯…”

  蘇胭脂丹唇微揚,隨之呢喃說了一句。

  “江湖是座山嗎?那你這只蝸牛能爬到多高?”

  ……

  礦區醫院!

  王載物掛斷電話,用手搓了搓臉頰,隨之開始沉思梳理起來。

  對于宗文耀之事,他此時已拋之腦后。現在他沉思梳理的是關于吳丁白,這讓自己陷入牢獄之災的罪魁禍首。

  在煤城,從icu轉到普通病房這三天,王載物可是與吳丁白同住在一病房之內。

  通過三天刻意相處,并有意打聽,再加上賀氏這邊幾名紅棍,在自己刻意引導下,講述的商盟封塵往事和海字頭堂口一些過往之事。

  王載物算是對天地商盟六個字頭堂口有了一定了解。

  同時隱隱捕捉到了自己陷入牢獄之災的前因后果。

  現在正是自己開啟上帝視角,梳理并分析的時候。

  而這一切皆因天地商盟這雙龍頭的權力之爭。

  三年多前,海字頭堂口威望力壓眾堂口,與龍頭王重陽臨字頭堂口相比肩。

  隨之賀道北或者說海字頭堂口飄了,開啟了雙龍頭創舉。

  而還未等這一創舉到來,便出現了意外。

  江湖正統之一的太原傳芳洛氏財團,洛氏掌舵人洛寶山遇襲,以致落下雙腿癱瘓。

  這一切矛頭直指海字頭堂口賀氏,因為洛家查出兇手之一,乃海字頭堂口雙花紅棍,有望成為字頭猛人的白高飛。

  白高飛,海字頭白之戰旗旗主白展羽親弟弟。

  這白高飛,通過王載物旁敲側擊地打聽。基本可以篤定,其就是當時自己那通天外來電所說的嫌疑犯。

  與自己同坐一輛客車的那位有國字臉,手臂有麒麟紋身那位青年。

  不過那時名字不叫白高飛,而是叫黃騰輝。王載物就是因為其死亡,被吳丁白栽贓陷害,才陷入牢獄之災。

  正是白高飛用了假身份黃騰輝,王載物在出獄回到申都,才查不到一丁點線索。

  而那通天外來電,也根本不是啥警方打來,如果王載物沒猜錯,那通電話是洛家打的。

  并且自己坐牢時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減刑,無疑也是洛家在背后操作著。

  或是虧欠?或是補償?或是…

  “曹,這特么是群魔亂舞,殃及池魚啊。”

  梳理,并想通這一切后,王載物呲牙罵了一句。

  自己純純就是那條無辜的魚,出頭的鳥,替罪的羊啊,這是。

  這招誰惹誰了,禍從天降,禍不單行啊。

  特么找誰說理去啊?

  “冤有頭,債有主,誰惹我的,找誰補。”

  王載物眼神瞬間變得陰損損起來。

  “啪,啪…”

  這時敲門聲響起!

  “載物,在干嘛呢?”

  吳丁白穿著病號服推門走了進來,整的是特別自來熟。

  這幾天相處下來,加上王載物這貨刻意相交,現在又是同住在隔壁,兩人關系發展的那可是如膠似漆。

  跟一對難兄難弟的好哥們似。

  至少表面是這般!

  “白哥來啦!坐!”

  王載物趕忙穩了穩情緒,恢復如常,呲起大白牙,趕忙招呼起來。

  “你傷怎么樣了?”

  吳丁白也不可客氣,坐到一旁沙發上,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問了一句。

  “就那樣,傷筋動骨一百天,得靜養。”

  王載物回了一句,隨之也關心問了一句。

  “白哥,你傷咋樣了?”

  “外傷沒什么,就是內傷的調理,最近這段時間不宜動武而已。”

  “白哥過來有事?”

  王載物好奇問了一句。

  “嗯,過幾天我可能得回申都了,小龍王催了。”

  “這么突然嗎?不是說好等我傷好一些,咱帶你會會黑省的女中豪杰嗎?好好放松幾天。”

  “白哥,我可告訴你,咱黑省的姑娘,那是又美、又仙、又有范,時而白兔奶糖,時而高冷女王…那功夫不是我吹,你推門而進,扶墻而出…”

  王載物霎時眉飛色舞吹噓起來,整的就跟那色中餓鬼似。

  這聽的吳丁白蠢蠢欲動,心生向往,隨即冒著綠光,眨巴著小眼神,說了一句。

  “所以我這不是上你這來了嗎?抓緊時間給我安排安排,說啥我也得會會黑省女中豪杰再回去,你說是不?”

  “我這住著院呢,咋安排?再說,就我現在這樣,自己走道都好像要倒,也整不了啊。”

  “安排到醫院啊!我還沒在醫院玩過,到時候穿上護士服,這特么想想我都硬了。”

  “曹,白哥你真會玩。行吧,到時候我替你安排。”

  “抓點緊哈!等你什么時候過來申都,我安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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