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弈打開盒子,首先拿出來的是一張地契。
是的,就是云宅的地契。
“地契都留給你了,這宅子可就真是你的了啊!”沈輕舞羨慕地說:“姐夫,這宅子應該值很多錢吧?”
“不值錢。”云弈搖頭。
“為什么?”
“因為這宅子不賣,不賣的東西就不要去估量它的價值了。”
“這倒是。”
沈輕舞也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然后笑道:“再說了,以姐夫你現在的身家根本就不會缺錢,這樣的老宅肯定就更加不會賣了,除非姐夫你破產了,沒錢了……”
“打住!”
云弈給了沈輕舞一個爆栗,沒好氣地說:“會說話嗎?你這是在詛咒你姐夫我啊?”
“哈哈,姐夫我沒有那樣的意思,我就是做個比喻。”
“比喻也不行。”
云弈白眼一翻,不過也沒有跟沈輕舞計較的意思,反正現在拿到了地契他也相信老黃的話了,自己就是他們口中的少爺啊!
少爺?
曾經也有人這樣稱呼過自己,可當時的云弈也只是置之一笑,并不在意。
可現在,這一聲少爺成真了。
畢竟擁有這座宅子的,父母的身家地位自然就不言而喻了,云弈作為云清河和黃桂蘭的兒子,這一聲少爺自然也是當得起的。
上官飛鳶見云弈發愣,便笑道:“突然就成了燕京云家少爺,這感覺是不是很神奇啊?”
“并沒有。”
云弈卻是苦笑道:“相反,我覺得自己挺慘的。”
“慘?”
上官飛鳶翻著白眼,道:“這宅子的價值少說都是十億起步的,你一下子就繼承了這樣的一個宅子,你還慘?這么慘的事情讓我也試試好嗎?”
“你不懂。”
云弈翻白眼道:“我根本不知道我爸媽這么有錢好吧,我還記得我小時候因為買不起一根一塊錢的冰棍看著小同學流口水的樣子,也記得自己將鉛筆用到最后綁著樹枝繼續寫的事情,因為……我爸媽從來不給我零花錢。”
“即便后來上衛校了,別的同學每個月的伙食費都是一兩千,可我才五百塊。”
最后,云弈一臉憋屈地說:“我爸媽明明這么有錢,卻讓我度過了那樣的童年和青春期,你說我是不是挺慘的。”
“這,的確是慘啊!”
“哈哈~~”
沈輕舞和上官飛鳶都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云弈也是哭笑不得。
不過即便他嘴上賣慘,可也并沒有過多的埋怨,就云清河和黃桂蘭這情況,估計背后是隱藏著什么難言的苦衷吧?不然誰土豪的生活不過,非得去農村過苦日子啊?
接著,云弈拿出了木箱子里的第二件物品。
這第二件物品卻是一張羊皮地圖。
“藏寶圖?”
沈輕舞和上官飛鳶都靠近云弈,一臉驚奇地看著羊皮地圖。
云弈沒好氣地說:“現實不是小說,更不是電影,哪來那么多的寶藏,還藏寶圖呢!”
“不是嗎?”
“要不是藏寶圖的話,那你說這到底是什么?”
云弈看了幾眼,搖頭道:“這看起來就是一張簡單的地圖,地圖上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標注,反正不可能是藏寶圖。”
既然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云弈也就干脆放棄了。
而后云弈的目光落在了第三件物品上,那是一塊石頭?
是的,咋一看就是一塊石頭,不同的是這石頭是純黑色的,看起來很有質感。
云弈伸手去拿。
咦?
當他抓住那拳頭大小的石頭想要拿出來的時候,卻是不由驚呼一聲,因為那石頭太重了,這一抓,也沒將石頭抓起來。
一般這樣大小的石頭能有一斤就不錯了,但是現在看來不簡單啊!
于是,云弈繼續增加力量。
“這……不能吧?”云弈驚呼起來。
“怎么了嗎?”上官飛鳶好奇道。
云弈說:“你將石頭拿起來看看。”
“拿不起來嗎?”
上官飛鳶也很好奇,于是也伸手去拿,這一抓,和云弈一樣根本就抓不動。
“這有多少斤啊?本來這樣的小石頭,即便它有七八十斤都輕松抓起來了啊。”上官飛鳶驚訝地說。
云弈說:“不知道,反正不輕,讓我再試試吧。”
方才云弈和上官飛鳶都特意加大了力量,不過畢竟不覺得這樣的小石頭能有多重,所以終究還是留了不少的力氣。
這時候云弈開始認真了。
他抓住那石頭,力量也在不斷增加。
終于,石頭被抓起來了。
“呼~~”
終于將石頭抓起來,云弈不由深舒了一口氣,然后驚嘆道:“雖然我掂量得也不準,不過我覺得這東西至少接近千斤。”
“不是吧?”
大家都不由驚呼,也幸好那承載石頭的桌子是堅固厚重的實木,不然只怕都已經被壓垮了。
“看,箱子里還有一封信。”
沈輕舞這時候將那壓在了石頭下的一封信給拿了起來,然后看著云弈,似乎是在詢問云弈要不要打開了。
“開吧!”
云弈倒也無所謂,畢竟不管是沈輕舞還是上官飛鳶對他都非常了解了。
當下,沈輕舞就將信拆開了。
沈輕舞看了幾眼,苦笑道:“只有六個字,分別是地契,云圖和星淚。”
“這……”
云弈要吐血了,本以為父母會留點線索給自己什么的,好家伙,竟然就留下這么幾個字?
讓自己猜謎呢?
不過這不能被稱之為信的一封信至少給出了解釋,地契自然是不必說的,云圖就是那張地圖,最后那塊黑石頭叫星淚?
黑漆漆的石頭,名字倒是挺文雅啊!
只是云圖和星淚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卻沒有任何解釋。
拿到了這三樣東西之后,云弈等人就離開了云宅,離開前老黃還追問道:“少爺,你不在這里住下來嗎?”
云弈說:“我已經有住的地方了,而且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住在這里也不方便。”
“那少爺身邊有人照顧嗎?”
老黃說著看了看沈輕舞和上官飛鳶,沈輕舞連忙說道:“老黃你別這樣看我們,我們還要人伺候呢,可不伺候你家少爺。”
“那是自然的。”
老黃笑道:“你是少爺的小姨子,自然不能讓你伺候人。”
難道是說我嗎?
上官飛鳶也是連忙說道:“我只會打人,不會伺候人。”
“沒關系。”
老黃一笑,道:“這些我都會給少爺安排的,云裳,你出來吧。”
而后,一名少女走了過來,老黃指著少女,道:“這是洛云裳,少爺,以后她就是你的婢女了。”
什么?
云弈幾人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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