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 063 霍老板的小心機
  霍聞安沒有直接否認他對徐星光有好感這件事,倒是真令葉明羅吃驚了。“你對她真的有想法?”

  葉明羅剛才那樣問,其實是在逗霍聞安。但他沒想到霍聞安竟然承認了。

  這下反倒輪到葉明羅納悶了。

  他說:“我承認徐小姐很漂亮,但你霍公子什么漂亮皮囊沒見過?你病倒入院搶救的那個晚上,蘇家,姜家跟慕容家的女兒都到齊了。我見過她們,說句實話,就算是閱人無數的我也無法從她們身上挑出半分瑕疵來。”

  “單說外貌,她們三位跟徐小姐比起來,也是不分伯仲的。更不要說,她們生在貴胄世家,從小就接受著最高端精英的教育。憑什么徐小姐就能得到你的另眼相看呢?”

  葉明羅說這番話,并非看不起徐小姐,他只是真的想不明白罷了。

  霍聞安眼界多高啊。

  他就像是盛開在喜馬拉雅山上的雪蓮,看誰都瞧不上。

  徐星光何德何能,能成功博得他的在意呢?

  霍聞安又像是聾了耳朵,不愿回答葉明羅。

  想到霍聞安認識小時候的徐星光,葉明羅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們小時候,是不是曾發生過什么特殊的事?”

  只能是這個可能了。

  “葉醫生,你能安靜點嗎?”霍聞安嫌煩,他一把推開葉明羅湊過來的腦袋,打開了懷中的盒子。

  那盒子里面裝著一顆紅色果子,果子已經做過脫水處理。

  霍聞安湊近聞了聞,嗅到了一股有些濃郁的令人心安的木質香氣。

  聞到了熟悉的木質香氣,霍聞安的目光悄然間起了變化。

  葉明羅注意到霍聞安表情起了變化,盯著那顆果子問霍聞安:“怎么了?難道這東西有問題?”

  事實上,當今還從沒有人見過安神木,自然也沒人知道安神木的果實到底長什么模樣。

  葉明羅說:“《古藥傳》有記載,說安神木形如楓木,夜幕降臨時便會分泌出紅色的液體,其果實形似雞蛋,色澤緋紅似星火,果皮上覆蓋著一層白色的絨毛,會散發木質清香。”

  葉明羅奪過霍聞安懷里那顆蛋大的果實,放在手里仔細摸了摸,隨后低頭嗅了嗅,便將果實還給霍聞安。

  葉明羅斷定道:“這東西沒問題。”

  “我沒說它有問題。”霍聞安關上盒子,側目望向自己左手腕上的木鐲子。

  他剛才在那顆安神木果實上,嗅到了與木鐲子相同的木質香氣。而這根鐲子,是徐星光去他那拍照時送給他的。

  一時間,霍聞安的腦子里蹦出來許多令他在意又困惑的細節。徐星光并非醫學界人士,可她卻了解冰瑩草,知道安神木。

  今晚,她又恰好出現在云夢湖。

  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一個疑惑的種子在霍聞安心里扎根。

  霍聞安迫不及待想要驗證真相,他對葉明羅說:“幫我多留意下植物園那株冰瑩草的進展。”

  他已經將徐星光提出的種植方案轉達給了植物園的院長,若院長真能按照徐星光說的辦法成功培育出鮮活的冰瑩草,那徐星光的身份就值得深究了。

  一想到徐星光有可能是藥農星,霍聞安就覺得腎上腺加速。

  刺激啊。

  葉明羅以為霍聞安是想要盡快得到冰瑩草來治病,他頷首說:“我會多加留意的。不過咱們現在有了安神木果子,冰瑩草的作用也就不大了。”

  他安慰霍聞安:“吃下這顆果實,接下來至少半年時間內,你不必再承受病痛的折磨。這期間,我也會想辦法說服藥農星,讓她親自給你面診。”

  “阿醉,我覺得藥農星的出現,也許真的能改變你的命運。”

  安神木果實只能暫時壓制住霍聞安發病時的痛苦,并不能真正治愈他的病情。他體內器官仍在日漸衰竭,他遲早會直面死神。

  葉明羅現在就盼著能早些得到藥農星的認可,跟她見上一面,好好地聊一聊霍聞安的病情。

  霍聞安懷里捧著顆價值連城的寶貝,葉明羅擔心會生變故,便說:“早些回去吧,回去咱們就把這東西吃了。”

  寶貝得盡快吃到肚子里,葉明羅才能安心。

  霍聞安卻抬頭朝前方的船只望去。

  徐星光他們的船只已經開遠了,只看得到模糊的影子。

  “稍等。”霍聞安打開微信,給徐星光發了條信息,問她需不需要坐他們的車一起回倉山鎮。

  徐星光很快便回應了霍聞安:【那就麻煩了,我大概半個小時后靠岸。】

  關掉手機,霍聞安對葉明羅說:“東西你先幫我帶回去,把你的車給我,我要去辦點事,你自己叫司機來接。”

  葉明羅:?

  你禮貌嗎?

  “你要去做什么?”

  葉明羅對霍聞安的情況十分了解。

  霍聞安雖然是渝江城人,但他在渝江城的交際網十分簡單。他曾經的那些同學,早就跟他斷了聯絡。而小鎮上的居民,大多也搬出去了。

  他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有什么事?

  想到什么,葉明羅驟然瞪大了雙眼,他震驚地看著霍聞安,失語道:“你該不會是要去找小姐吧?”

  霍聞安直接一個冷眼掃向葉明羅,語氣仍然彬彬有禮地說:“我看葉醫生的思想臟得很,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將你的腦子按進云夢湖里洗一洗。”

  葉明羅松了口氣,“你可悠著點,別胡來。”他知道無法從霍聞安嘴里撬出什么線索了,索性放棄了。

  船一靠岸,葉明羅便將鑰匙掏出來丟給霍聞安。“回見,我晚點去倉山鎮找你。”

  上岸后,兩人便分開了。

  霍聞安沿著云夢老街朝西邊走,邊走邊逛。雖然是土生土長的渝江城人,但這卻是霍聞安第二次來云夢老街。

  他第一次來云夢老街,還是在二十年前。那是一個夏天,葉明羅讓他們家的司機開車,帶著霍聞安和姐姐霍馨來這里買椰子凍。

  霍聞安模糊記得,那次過來,葉明羅還給他們姐弟買了一種以紅薯為食材的油炸小吃,叫‘瓢兒粑’。

  霍聞安小時候日子過得很苦,那甜甜脆脆的味道,他反復回味了一整個暑假。

  霍聞安記不清當初是在哪家鋪子買的了,便隨意挑了家小店,排隊買了兩個‘瓢兒粑’。

  但他只嘗了一口,口腔里便充斥著一股工業糖精的味道。

  霍聞安嫌棄地皺起了眉頭。

  這東西,已不再是記憶里的味道了。

  徐星光跟張知意他們在西邊碼頭上岸。

  一走出船艙,徐星光就看到了站在階梯上方的霍聞安。

  張知意跟夏侯商都認出了霍聞安,但他們不知道霍聞安的具體身份,只知道他跟葉明羅關系匪淺。

  夏侯商見霍聞安像是在等他們,便走到霍聞安面前,語氣遲疑地問道:“朋友,你是在等我們嗎?”

  身為渝江城的城主,夏侯商是渝江城權力最大的人,每天都有許多人想要找他幫忙。

  他以為霍聞安也是其中一個。

  但張知意卻注意到霍聞安的目光落在了身后的徐星光身上,她便扭頭問徐星光:“星光,你們認識?”

  徐星光攏緊披肩,仰頭望著霍聞安。

  霍聞安穿一身黑色寬松的休閑西裝,頎長身軀上灑了一層銀月光輝,冷白細長的手指提著小吃,好看的像是江南水鄉的潑墨畫。

  “他是我的朋友,姓霍,叫霍罪。”徐星光拎著裙邊,高跟鞋踩著石板拾級而上,一路來到霍聞安面前。

  徐星光微微仰頭,問霍聞安:“等我很久了嗎?”

  霍聞安將小吃遞給徐星光。“這是我小時候吃過的,請你吃。”

  徐星光愕然了下,才伸手接過小吃袋。

  里面的食物還是熱的,看來他等的并不久。

  見到徐星光跟霍聞安的互動,夏侯商才意識到自己想多了,他淡笑不語地退后一步,跟張知意并肩而站。

  張知意眼神八卦地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朝徐星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才問道:“星光,時候也不早了,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嗎?”

  徐星光還沒回答呢,霍聞安便語氣客氣地說道:“我跟徐小姐是鄰居,我會載她回家。”

  聞言,張知意看他們的眼神變得更加綿長起來。

  “鄰居啊...”她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便拉著丈夫的手,對徐星光說:“別忘了,明天跟我去逛街買衣服,后天咱倆一起去駝鈴峰,一定要艷壓尤明月。拜拜。”

  “拜拜。”

  目送張知意夫婦離開后,徐星光這才打開袋子吃了口油炸小吃。

  “車在停車場,得走路過去。”霍聞安垂眸望著徐星光的雙腳,她穿著白色細帶高跟鞋,云夢老街的石鋪地板,雖沒有寬大的縫隙,但并不算平穩。

  “你的鞋子好走路嗎?”霍聞安承認徐星光穿高跟鞋的樣子更婀娜動人,但他還是覺得高跟鞋的設計有些反人類。

  徐星光撩起裙邊看了眼鞋子,她說:“沒問題,走慢點就行。”

  “嗯,好。”霍聞安下意識離徐星光近一些,他說:“累的話,可以搭著我的胳膊。”

  “好。”

  兩人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珍珠造型的街燈打出溫煦的暖光,映照在徐星光的身上,這讓她看上去更加瑩潤動人。

  霍聞安看了一眼,覺得不夠,又看了一眼。

  徐星光有些招架不住,她找著話題聊,問霍聞安:“葉醫生呢?”

  “臨時有事,提前走了。”

  “那我們坐什么車回去?”她記得霍老板沒車。

  霍聞安便說:“他把車留給了我們。”

  徐星光便笑了,“葉醫生有急事要辦,卻把車留給了我們,他還真是個好人。”有免費的飯局不參加,自己買的車卻不坐,天底下找不出比葉明羅更好的人了。

  霍聞安當然知道徐星光是在揶揄他。

  她知道這都是自己故意安排的了。

  霍聞安沒有辯解,他垂眸凝望著徐星光瑩白如玉的俏臉,突然說:“我記得你小時候挺黑的。”

  徐星光掀眸與他對視,心里有些詫異。“我們小時候見過嗎?”可徐星光對霍聞安并沒有印象。

  霍聞安解釋道:“我一直住在你家隔壁。”

  徐星光去倉山鎮過了好幾個暑假,他們是鄰居,她不可能沒見過霍聞安。

  少年時期的霍聞安,應該見過童年時期的徐星光。

  對霍聞安來說,他們的相識發生在十多年前。但對徐星光來說,童年已是很遙遠的過去了。

  徐星光有過魂穿十世的經歷,已經很難再回憶起兒時在倉山鎮做過哪些事,見過哪些人了。

  霍聞安見徐星光一臉茫然,就知道她不記得自己了。

  “你媽媽人很好。”想了想,霍聞安又說:“她做的蛋皮肉餃子特別好吃。”

  徐星光還記得母親的大概模樣,也記得母親會燒一手好菜,但她卻記不清做的那些菜的味道了。

  徐星光問霍聞安:“你認識的那個我,是什么模樣?”

  霍聞安很中肯地評價道:“比男孩子還要調皮,我記得有天傍晚,你跟一群小朋友比賽爬樹,一口氣爬到了最上面。你拿到了第一名,但下來的時候你腳滑摔倒了,被樹杈勾住了裙子,但你還是摔了下來。”

  霍聞安很短促地笑了一聲,他忍著笑說:“你臉朝下摔在了麥田里,沒受重傷,但臟成了泥人,鼻子里面都是泥巴。”

  徐星光聽得一陣臉紅。

  這些事她都不記得了,但霍聞安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在撒謊。“你怎么就記得我的糗事?”

  霍聞安皺眉思考了片刻,他說:“你小時候就沒做過幾件正常事。”

  徐星光更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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