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 102 22年前的綁架案
  盤問完宋熾的身份后,徐星光就把宋熾的情況告訴給霍聞安,托他幫忙查一查宋熾的來歷。

  當天晚上,霍聞安得到了徐星光想要的答案。

  霍聞安給她發來了一份整理好的文件,那文件上面詳細地科普了一個叫做‘羅生門’的黑暗組織的誕生跟毀滅。

  徐星光仔細閱讀完那份文件,對羅生門有了一個清晰的了解。

  ‘羅生門’是一個黑暗組織,他們作惡多端,敢跟世界上所有大勢力為敵,就連大羊國都曾慘遭過羅生門的破壞。

  大約22年前,‘羅生門’的門主秘密策劃了一出轟動全球的綁架案。

  他憑一己之力,在一夜之間綁架了全球一百個頂級豪門世家跟財閥家族的繼承人。

  這些繼承人,大多都是一些年紀稚嫩的孩子。

  在那場綁架案中,霍家就被綁架了兩個孩子。

  一個是老掌舵霍滄海最疼愛的幺兒霍攬月,另一個則是老掌舵的長孫霍聞北。

  此外,夏國多個家族的繼承者也都被綁走,其中就有西洲市首富姜漫天的獨子。

  羅生門的門主之妄圖通過這一百多個孩子,牽制住他們背后的勢力,逼他們跟他達成一些合作。

  但豪門世家跟財閥家族,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大家族,又怎么能允許數百年的基業被一個年幼的繼承人毀于一旦呢?

  為了保住自己的家族利益,這一百多個家族經過商量,決定放棄年幼繼承者的生命。

  羅生門門主見計劃失敗,一怒之下,便將那些小孩子統統怒殺了。

  不止如此,他還拍下了他放肆殺戮小繼承者們的血腥視頻,制作成影片,寄送到各大家族中,讓他們一起欣賞至親的死亡。

  霍攬月跟霍聞北,便死于這場綁架事故中。

  這件事,變成了霍家跟其他受害家族的恥辱。

  在百大家族的聯手下,歷經十余年,他們終于找到了羅生門的老窩,直接將他們老巢所在的整片雪山夷為平地。

  看完這份資料后,徐星光給霍聞安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她問霍聞安:“你覺得這個叫做宋熾的男子,他極有可能就是羅生門組織殘留的余孽?”

  霍聞安的確有這個猜測。

  “十有八九吧,那個叫做宋熾的男子,今年多大了?”

  徐星光揉著眉心,感慨道:“他記憶缺失嚴重,不記得自己的具體年紀了。但我覺得他的年紀應該跟你差不多。”

  得知姜熾跟自己一般年紀,霍聞安心里有了一個更大膽的猜測。

  他說:“宋熾不一定就是羅生門組織的余孽,他更有可能是羅生門當初從百大家族中綁架走的存活下來的幸運兒。”

  “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徐星光跟霍聞安有著相同的猜測。“我會說服宋熾去做個身份鑒定。”

  “嗯。”

  聊完正事,霍聞安就要問私事了。“你救了他,這事我就不說了。但我聽程拾光說,你還把他留在身邊?他現在住在哪里?”

  一想到那小子可能住在徐星光的小樓里,霍聞安就嫉妒得發狂。

  他還沒有住過徐星光的家呢。

  徐星光嗅到了霍聞安的醋味,她忍笑說:“放心,我的家只允許你這個異性住進來。我把宋熾安排在你家住,讓他睡在你母親的房間里,你沒意見吧。”

  徐星光是個有分寸的人,她是有未婚夫的人了,自然不能將單身男人往自己家里帶。

  得知宋熾住在自己家,霍聞安這才安心了些。

  “讓他住著吧。”只要宋熾不住徐星光的屋子,霍聞安就都沒意見。

  徐星光這才問霍聞安:“你剛才說,姜恒也曾被綁架過?”

  霍聞安說:“姜恒的確被綁架過,但他可不是姜滿天那個被綁架的獨子。”

  這話聽著有些繞。

  徐星光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才品出霍聞安這話背后的深意。“難道姜恒并非姜滿天被綁架的那個兒子?”

  “我家星光就是聰明。”見徐星光這么快便猜到了這之中的真相,霍聞安深感驕傲。

  他高深莫測地笑了一聲,告訴徐星光:“當初那一百多個繼承者被綁架后,百大世家也曾聯手營救過他們,但只成功營救出來了三四個孩子。”

  “而姜恒,便是被營救出來的幸存者之一。”

  “其他三個孩子都被自己的父母認領了回去,卻沒有任何一個世家的首領認識姜恒,于是姜恒就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后來,羅生門門主一怒之下殺了所有繼承者,姜滿天痛失愛子,出于各種考慮,便決定收養姜恒,把他培養成了姜家的繼承人。”

  “所以,姜恒并非姜滿天的親生兒子,他是養子。知道這事的人并不多,除了當初參與營救的百大世家的首領外,外人一概不知。”

  霍聞安愉悅地笑了起來,他玩味地感慨道:“你那個前未婚夫啊,連首富之子的身份都是假的。”

  徐星光聽到霍聞安幸災樂禍的笑聲,也有些想笑。

  但她仍有不明白之處。“姜恒那個時候,也有五六歲了吧,按理說他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世。可他張口閉口就說自己是西洲首富之子,那樣子,可沒有半分養子該有的低調與心虛。”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被領養的嗎?”

  霍聞安諷刺地說道:“姜恒被營救出來后,就一直在生病發燒。姜滿天領養姜恒的時候,姜恒還病著呢。”

  “姜滿天帶他去莊園休養了一段時間,等姜恒病好后才重回西洲市。我猜,姜滿天應該給姜恒做過心理治療,通過心理暗示手段,讓姜恒覺得自己就是姜滿天的獨子,只是因為被綁架生了病,才記不清童年往事了。”

  “星光,世家首領,可沒有真正仁慈的大善人。”就算是姜滿天,也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聞言,徐星光便說:“西洲首富,當然不是等閑之輩。”

  意外得知了姜恒的身世之謎,徐星光只覺得荒唐好笑。

  若是被姜恒知道了他并非姜滿天親生兒子的真相,那他的反應,一定很滑稽。

  霍聞安遲遲沒聽到徐星光開腔,便問她:“你在想什么?”

  徐星光腦細胞全部活躍過來,很快,她便想好了一個計策。

  徐星光沒頭沒腦地說道:“霍聞安,好久沒寫小說了。我突然手癢,想寫一部小說了。”

  霍聞安聽得一愣,但還是好奇地問道:“這次打算嘗試什么風格?”

  徐星光歪了歪頭,望著窗外的皎月,笑吟吟地說:“這次,咱們寫真假少爺的狗血劇,你說好不好。”

  霍聞安立馬就跟上了徐星光這跳躍的思維,明白了她到底在指什么。

  “嘖。”霍聞安對徐星光說:“星光,你盡管把這場戲寫得聲勢浩大點,希望我在神隱島,也能看看戲。”

  “定會如你所愿。”

  兩人像是兩只狡猾的狐貍,談笑間,便制定出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

  徐星光將霍聞安查到的那些資料打印成冊,翌日清早便將它遞到宋熾的手里。

  琳琳姐剛給宋熾換過,又喂他喝了藥。

  傷口隱隱作痛,宋熾這會兒有些精神不濟,倒在床上發出痛苦的低吟聲。

  但他還是強忍著痛意,接過資料,趴在枕頭上慢慢地翻閱起來。

  看完資料中記載的內容,宋熾皺眉望向徐星光,他問道:“所以,我有可能是羅生門組織的殘黨?”

  “是不是殘黨還不清楚。”

  徐星光指出:“但你說過,你從小生活在一片雪山深處,跟很多孤兒一起長大,一起訓練。符合你記憶中那些場景的地方,只有羅生門的老巢基底。”

  當初百大世家找到羅生門的老巢,就是在一片雪山的深處。

  “據知情人回憶,百大世家經過多年的勘察,終于在十年前發現了羅生門的老巢根據地。為了血洗當年的恥辱,他們直接用彈藥將那片雪山夷為平地。”

  “整座雪山,無一人生還。若你真是羅生門的成員,那么當初羅生門老巢被炸毀時,你可能不在基地內。”

  宋熾微微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我不記得了。”宋熾眸子里的茫然不像是演戲,他放下資料,悵然地說道:“也許我真的是羅生門的余孽吧。”

  “那你還記得,你是出了什么意外,才會被地下斗獸場的莊主所救嗎?”

  聞言,宋熾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搖頭說:“我模糊記得,我失去意識前,正處于一片血腥的戰場上。等我一醒來,我就出現在了度假村。”

  “不記得了,那就慢慢想吧。”

  徐星光從凳子上站起身來,她盯著像只烏龜一樣趴在床上休息的宋熾,突然說:“你現在身體有傷,就先休息。等你傷好的差不多了,就得開始干活了。”

  宋熾便問她:“我需要做什么?”

  “目前我家還缺個打雜的。”想了想,徐星光說:“藥田長草了,你得負責除草。藥草成熟了,你得幫忙挖藥材,晾曬藥材,加工藥材。”

  “當守衛隊那邊有人請假需要頂班時,你就去頂班。當琳琳姐有事需要休息時,你就管家。”

  “總之,哪里需要你,你就去哪里!”

  徐星光拍了拍宋熾的背,正好拍中宋熾受傷最重的左肺。

  宋熾疼的眉頭直皺,他聽見徐星光說:“宋熾,跟著我,踏踏實實做人做事。我會幫你查明你的身份,找到你的家人。”

  “如果你表現不錯,能夠從良,我可以做你的擔保人,給你申請夏國居民身份證。”

  “以后,你再也不必再像個老鼠一樣躲躲藏藏。”

  宋熾錯愕不已。

  他仰望徐星光,陰沉的眸子里,藏著點點期待之色。“我真能成為自由合法的夏國公民嗎?”

  他雖然忘記了過去,但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沒有合法公民身份的,否則地下斗獸場的莊主不會像條狗一樣玩弄他。

  就算是地下斗獸場,也不能越過夏國的法律草菅人命。他們必須拿到參賽者自愿簽下的生死狀,才能成為他們的主人。

  但宋熾從沒有簽過生死狀。

  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他根本就沒有合法身份。

  徐星光斬釘截鐵地說:“當然。”

  徐星光身上有種讓人下意識想要信服的魅力。

  宋熾盯著她看了好片刻,才說:“我會好好工作,絕對不干違法亂紀的事,我會努力拿到夏國合法公民身份證。”

  “行。”

  將宋熾的事情處理好,徐星光又花了幾天的時間給程曦舟定制適合她的護膚品。

  做完這一切,徐星光就準備啟程前往西洲了。

  其實劇組工作人員早在一周前就抵達了西洲市,已經開始拍攝工作了。

  但她因為宋熾的事被耽誤了幾天,這才缺席了。

  徐星光秘密地抵達西洲市,自己搭車前往劇組租下的星級酒店。

  抵達酒店后,她這才給導演打電話,通知他們自己已經抵達西洲市的消息。

  得知總編劇終于來了,導演給全劇組都放了假,帶著他們一起返回酒西洲市失去,給徐星光辦了接風宴。

  席間,大家推杯換盞,聊得十分盡興。

  飯后,劇組成員一起返回酒店。

  劇組為了縮減開支,只給主要演員們配備了套房。其余演員大多兩人住一間,演員們的助理則住三人住一間。

  男主演方晉書是個牌癮重度患者,一有空就想打麻將。

  西洲市明天有臺風過境,劇組為了安全起見,明天將要放假休息一天。

  想到明天不用早起趕工,方晉書牌癮又患了,就在微信群里喊人打牌。

  導演說:【你們打,我跟分鏡編劇要加班。】

  程曦舟便說:【方哥,加我一個。】

  其他小演員也紛紛毛遂自薦。

  徐星光突然跳出來,也道:【打麻將嗎?介不介意加我一個?】

  見徐老師主動加入,小演員們都不敢吱聲了。

  一直沒有回應那些小演員的方晉書,見徐星光出來了,趕緊回復她:【徐老師快過來,我們在2202室等你。】

  酒店套房集中在22跟23樓,徐星光跟程曦舟住在23樓,方晉書跟導演和另外幾名大咖位的男演員住在22樓。

  徐星光拿著手機,剛打開房門,就遇見了同樣準備下樓去打牌的程曦舟。

  白溪就跟在程曦舟的身旁,她左手握著一支保溫杯,右手抱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徐老師,去方哥那里打牌嗎?能不能稍等一下,我把不老翁先生的簽名出版書帶過來了,我這就回屋去拿。”

  程曦舟一直惦記著這件事,一看到徐星光,就著急送給她。

  “好,我也把要送給你的護膚品帶過來了。”徐星光突然點了白溪的名,“白溪姐,跟我去屋里拿吧。”

  白溪被徐星光一聲‘姐’叫得愣了一下。

  “額,好。”

  白溪跟著徐星光進了她的套房。

  徐星光將要送給程曦舟的護膚品用袋子包裝好了。

  但白溪卻發現,徐星光給她的袋子有兩個,里面裝著相同分量的護膚品。

  “怎么有兩份?徐老師。”白溪以為另一份是帶給其他女星的。

  徐星光竟說:“是給你的。”

  白溪感到受寵若驚,“怎么還有我的?”

  “曦舟不是說了么,她跟你是好朋友。你跟著曦舟風里來雨里去,也很辛苦吧。我給你們定制的護膚品有養膚助眠的作用,晚間記得使用晚霜,會有好的睡眠。”

  白溪臉都紅了,“謝謝許老師。”

  白溪拎著兩份護膚品回去時,程曦舟正好拿著簽名書過來了。注意到白溪拎著兩個袋子,程曦舟就問她:“怎么有兩份?”

  白溪便將徐星光的原話轉述給程曦舟聽。

  得知了前因后果,程曦舟有些感慨,她低聲對白溪說:“要我說啊,姜恒那個狗男人欺騙徐老師,騙她的血去救你那個姐姐,根本就是瞎了眼睛。”

  白溪聽到這話,趕緊捂住程曦舟的嘴巴。“舟舟,別胡說,徐老師早就不在乎姜恒了,你別在徐老師面前提姜恒,別讓她心煩。”

  “這倒也是。”

  徐星光在姜恒婚禮上大鬧了一場,如今誰都知道徐星光的厲害。

  她根本就不在乎姜恒。

  程曦舟將出版書送到徐星光房間后,就跟她一起下樓去打牌。

  白溪便直接下樓回房去睡了。

  兩人來到方晉書房間時,麻將桌旁已經坐著一個上了年紀的男演員了。

  對方看上去六十多歲,留著微微長的黑胡須,是武打老戲骨周智。

  周智也是個牌癮患者,跟方晉書是多年的牌友了。

  方晉書的助理洗了水果,端到棋牌室放好,就走了。

  四人各坐一方,方晉書問徐星光牌技如何,徐星光誠實相告:“很一般,知道規則,但不懂技巧。”

  方晉書懷疑地看了眼徐星光,懷疑對方是在謙虛。

  但打了幾輪下來,方晉書才知道徐星光說的是真的。

  她的牌技可以說是一塌糊涂。

  打了幾把,徐星光就輸了幾把,搞得方晉書和程曦舟他們都不好意思了。

  兩人配合起來給徐星光放水,饒是這樣,徐星光仍然沒有贏過一把。

  方晉書終于忍不住笑了,“徐老師這牌技...果然很一般啊。”

  徐星光難得露出了尷尬之色,她說:“我打牌不行,但我打架還不錯。”

  聞言,方晉書跟程曦舟頓時就想到了徐星光在姜恒婚禮上鬧出的那些事了。

  徐老師打架鬧事的本事,他們是佩服的。

  周智問徐星光:“徐老師練過?”

  徐星光頷首道:“瞎練過幾年。”

  “跟誰學的武術?”

  徐星光繼續瞎掰:“我外公,他老人家以前住在山里,我去他那里過暑假,會被他操練。”

  有個低調亡故的外公很方便,徐星光能把所有無法解釋的事,都推到外公身上。

  聞言,周智便說:“有空的話,我很想跟徐老師過過招。”

  周智沖徐星光眨眼睛,他說:“我的師父是川山派的掌門哦,我雖然不如我大師兄那么能打,但也有幾分本事。”

  周智是真正的練武之人,所以他拍打戲就格外專業。

  “好啊。”

  又打了兩把,徐星光突然向程曦舟問道:“你那個助理白溪,我看她骨像生得很好,還挺上鏡的,介不介意把她借給劇組拍個小角色?”

  程曦舟捂著嘴笑,她說:“徐老師不是第一個打我助理主意的人,但我家白溪不喜歡拍戲。”

  “為什么?”徐星光露出好奇的眼神。

  程曦舟含糊其辭地解釋了一句,“她有鏡頭恐懼癥,看到鏡頭就會心跳加速,心神不寧。”

  點點頭,徐星光說:“一般有這種癥狀的,都是因為心理疾病,她以前應該被鏡頭傷害過。”

  程曦舟表情有些不自然,沒有回應徐星光這話,也沒有否認她的分析。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白溪長得有些眼熟,好像見過。”徐星光出了一張牌,自言自語地說:“忘了在哪里見過了。”

  程曦舟膽戰心驚地朝徐星光看了一眼。

  她知道徐星光沒有見過白溪。

  之所以會覺得白溪長相眼熟,是因為白溪跟白璇有幾分神似。

  后面幾局牌,程曦舟都打的心不在焉。

  十二點過,四人便散場了,方晉書熱情地邀請他們下次再繼續。

  徐星光應下了,還說:“我一定會抓緊時間苦練牌技。”

  “好,我期待徐老師在牌桌上大殺四方。”

  “等著吧。”

  回去的時候,徐星光跟程曦舟仍是一路。

  程曦舟咬著唇,一路沉思。

  走到23樓徐星光的房門口,程曦舟忽然叫住了徐星光。“徐老師。”她的語氣有些遲疑。

  徐星光轉身靠著房門,問程曦舟:“怎么了?”

  程曦舟躊躇不安地說道:“有件事,我覺得我應該提前跟你說一聲,避免將來會產生誤會。”

  “什么?”徐星光露出耐心傾聽的樣子。

  程曦舟這才說道:“白溪她有個姐姐,叫做白璇。”

  說完,程曦舟緊張不安地凝視著徐星光,小聲補充道:“就是西洲市首富姜家的少夫人,白璇。”

  聽到這個消息,徐星光反應還算淡定,“難怪我覺得白溪長得有幾分眼熟呢。”

  這兩姐妹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白璇是典型的南方精致美人,身材纖細嬌小,說話時聲音吳儂軟語,聽著就討人憐愛。

  白溪身材同樣嬌小,可她說話時聲音雖然清悅,卻有種獨特的灑脫淡然。

  兩人的氣質也截然不同,白璇是溫柔似水的較弱女子,白溪則像是迎風搖擺而不易被壓倒的青竹。

  “不過,我怎么沒聽說過白璇還有個妹妹?”徐星光又說:“上次姜家婚禮上,我也沒有看到過白溪。”

  程曦舟憤憤不平地說:“白溪雖然是白璇的妹妹,但她們倆姐妹卻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

  “哦?”

  徐星光突然向程曦舟發出邀請,“去我房間喝杯熱牛奶,我們慢慢聊,可好?”

  程曦舟猶豫了下,便答應了。

  回到房間,徐星光走去廚房給程曦舟熱牛奶,程曦舟則靠著廚房門,咬牙切齒地說:“徐老師,其實白璇她并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么嬌弱可憐。”

  “她壞得很!”

  徐星光盯著奶鍋里的牛奶,沒什么表情地說道:“她能心安理得地用我的血,就不會是什么善良之輩。”

  “沒錯!”見徐星光也看得清白璇的真面目,程曦舟像是找到了組織一樣走到徐星光身邊,滔滔不絕地說起白璇的丑陋面目來。

  她說:“白家并非西洲市本土人士,他們原本生活在海語城,她的父親是夏國聯盟政府一員,差點就成了海語城的城主。但二十多年前,他帶著白溪回郊區奶奶家的路上遇到了謀殺案。”

  “白璇的父親當場身亡,白溪也下落不明。”

  “他們的父親死后,他們的生活便一落千丈。過了幾年,白璇的母親就帶著白璇嫁到了西洲市。但就在白璇讀高三那年,白溪終于被警察找到,被送回了家。”

  聽到這里,徐星光便指出:“白璇的母親改嫁了,白溪回到繼父的家里,怕是不被人接納吧。”

  “豈止是不被人接納!”程曦舟滿臉怒容,她怒不可遏地說道:“他們假意接納了白溪,扭頭就給白溪下藥,把她送到了一個富商的床上!”

  “那天晚上,白溪為了不被藥物操控,只能用刀切開自己的腿,用疼痛逼自己保持清醒。那晚,她渾身是血的從房間里沖出來,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了我,現在不知道會是什么下場呢!”

  程曦舟越說越氣,她一拳頭搭在廚臺上,紅著眼睛說道:“更氣人的是,白溪之所以會被下藥,還是被白璇騙的!”

  “她是白溪的親姐姐,可她竟然在白溪喝的牛奶里面下了藥!她這人就是太歹毒了,才得了那個什么基因病,她就該死!”

  “媽的,姜恒那個男人真的是瞎了眼睛,竟然覺得白璇那賤人是個柔弱善良的好女孩。”

  說到這里,程曦舟突然轉身盯著徐星光的臉,一臉崇拜地對她說:“徐老師,你都不知道,他們婚禮那天,你帶著棺材去砸場子的樣子有多帥!”

  “我們白溪可崇拜你了,她聽說我被選中當你作品的女主角時,說什么都要跟著我一起進組工作。”

  “你就是白溪的偶像!”程曦舟突然抓住徐星光的手臂。

  徐星光美眸輕掀,望著程曦舟,低聲說:“這是做什么?”

  程曦舟搖了搖徐星光的手臂,表情委委屈屈地求她:“徐老師,我們白溪跟白璇真的不一樣,你可千萬不要因為白溪那個賤女人,遷怒白溪,好不好?”

  “她真的很可憐,如果她那晚不是幸運地遇見了我,可能她現在已經成了那些東西男人的玩物,一輩子都別想脫身。”

  徐星光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她答應程曦舟:“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白溪。”

  程曦舟放下心來的同時,又勾起了一顆好奇的八卦之心。

  她做賊似的,壓低聲音難掩期待地問徐星光:“徐老師,你一定不會放過白璇跟姜恒的,對不對?”

  她聽說了徐星光在渝江城的事跡,清楚她是懲治她那個薄情寡義的父親,以及那個心術不正的姐姐時,手段有多利落狠辣。

  程曦舟認為,像徐星光這樣睚眥必報的女人,不會輕易放過姜恒。

  只是取姜恒的血,真的能平復她心里的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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