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每個世界都會嫁給渣炮灰腫么破! > 第6章 我都喜歡你
  陳大川和姜甜甜先大部隊單獨走了,其他的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只能跟著陳永民從青山縣走回青山村去。

  這輩子沒有了姜甜甜請客,陳永民吃了包子,他還不算餓。為了節省時間,其他人餓了就是自己吃點自帶的干糧。

  顧晨和唐蜜蜜有錢有票,可他們沒有陳大川這樣的熟人帶著,是不可能脫離大部隊自己走的,陳永民可不敢讓他們倆脫離大部隊,怕這兩個人走丟。

  王愛國一向是個心里有成算的,他一路走過來,每一頓飯都是讓自己吃飯六分飽就停了,全程都坐火車,火車上的水是免費供應的,他干糧六分飽,喝水混個十分飽。

  家里給準備的錢和糧票他是能節省就節省下來了,他就怕到了插隊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手里沒錢沒糧票,到時候真有事了都沒個指望。

  如今他手里是有剩余的干糧可以填飽肚子,李愛蓮就沒有他這么好運了。

  李愛蓮一路上都是能不吃飯就不吃飯,她來做知青,給的那點補助都被家里要了去,她坐上火車的時候,包里只有她晾曬好的紅薯干,和她省吃儉用悄悄存下來的五塊錢,至于糧票她是沒有的。

  一路上她都靠著撿唐蜜蜜不要的東西活過來的。

  打從一上車她就注意到唐蜜蜜了,整個車廂里,只有唐蜜蜜是有換洗的手絹的,而且手絹上還都是用香皂洗的,每次唐蜜蜜拿出來手絹用,她都能聞到香香的茉莉花味道。

  對于她來說,那并不是普通的茉莉花香味,那是有錢人的味道。

  唐蜜蜜吃穿用度和她這個只有一袋紅薯干的人是不一樣的,她饞的悄悄吞口水的核桃酥,唐蜜蜜都是捏著鼻子吃的,一塊核桃酥咬上幾口就不吃了。

  李愛蓮不在乎唐蜜蜜面對她時那高高在上的施舍模樣,她也不介意撿唐蜜蜜吃剩下的東西,她餓,她想要吃飽,她想要努力的活下去。

  李愛蓮不知道如今的唐蜜蜜還會不會有剩下的東西丟給她吃,她只能拿出紅薯干,珍惜的含在嘴里嚼著。

  唐蜜蜜不差錢和票,可她沒想到陳永民會不給他們吃飯的時間直接趕路,她包里的那些干糧在火車上的時候都吃沒了,如今她只能跟著顧晨蹭吃的。

  顧晨把包里的核桃酥遞給唐蜜蜜,自己也拿了一塊吃,咬第一口就忍不住皺眉。

  他打小就不愛核桃酥這一口,可如今肚子餓,也只能將就著吃下去。

  唐蜜蜜和她的表情如出一轍,她也不樂意吃核桃酥了,小時候吃的多,都吃夠了。

  可走了這么遠的路,她又真的餓,哪怕是不樂意吃,也沒說不吃。

  陳永民雖然全程都沒有說話,可他卻將所有人的舉動都看在眼里。

  王愛國和李愛蓮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哪怕是個知青,過得也是普通人的日子。

  顧晨和唐蜜蜜卻是不一樣的,核桃酥那么好的東西,都吃的像咽藥一樣,一看就是家里不缺好東西的主。

  這樣的公主少爺,來他們這里做知青,怕是滿口的新社會宣言,滿口新新人類的話,干活的時候怕不是連個李愛蓮也比不上的。

  陳永民偷偷生悶氣,他們青山村本來就是耕地少,再來這么幾個知青,真不知道是來幫忙還是來添亂。

  沒有了姜甜甜這個弱柳扶風的,陳永民趕車的速度都快了不少,雖然他們在火車站的時候耽誤了一些時間,到青山村的時候反而比上輩子到村里的時候早,不過顧晨他們幾個人也是一個個累得面如土色。

  陳永民看他們這模樣也沒給他們做介紹了,直接就把人拉到了知青點。

  顧晨以為姜甜甜會在知青點等著,興沖沖的開門進去,卻發現知青點一個人都沒有。

  “村長,姜同志呢?她可是跟我們一起來下鄉的知青,可她現在并沒有在知青院里。”言下之意,姜甜甜是被陳大川給帶哪里去了?

  陳永民是真對這個顧晨看不上眼,明知道姜甜甜是跟未婚夫一起回村的,如今還一副正宮的模樣,真不知道他這個知青是怎么長這么大的。

  陳永民正想說什么,結果自行車叮鈴叮鈴的聲音從他身后傳過來,他回頭就看見陳大川騎著他家的那輛自行車過來了。

  “村長。”陳大川下了自行車,掃了一眼回來的人,“嬸子讓我來找你,家里飯做好了,就等你了。”

  陳大川說完覃香蓮交代的事情,又眉眼帶笑的開口,“我家甜甜做的臘肉飯,可香了。”

  陳永民看出陳大川就是在炫耀,但他也聽懂了陳大川的言外之意,“你把姜同志送我們家了?”

  陳大川點頭,“嗯,我怕知青點的住處不夠分,自作主張的,嬸子同意了,她可喜歡我家甜甜了。”

  “行,安排好了就行。”

  陳永民和陳大川說完話,就直接對顧晨他們說,“知青點的地方就這么大,你們四個看著分,今天天晚了,你們也累了,早點休息,明天早上上工的時候在讓你們和村里人好好認識。”

  陳永民說著就跟著陳大川一起離開了知青點,做自行車后座,被陳大川給馱回家了。

  一進院子,陳永民就聞到了肉香味,嘿的一聲樂了,“你小子有福氣啊!”

  陳永民還當姜甜甜是個不會干活的娘娘呢,沒想到廚藝這么好的。

  覃香蓮聽到陳永民的動靜趕忙從房間里出來,手里還端了一杯溫水。

  “大熱的天,不趕快進屋,在外面干啥!”話雖如此,還是第一時間讓陳永民喝水,她早看見了,嘴都干的起皮了,還笑的出來!

  陳永民乖乖的接過水杯把水喝了,都喝光了才說話,“大熱的天,整點哇涼哇涼的井水多好喝,這溫水喝著不解渴啊。”

  “胡說八道!”覃香蓮照著陳永民肩膀拍了一下,拍完之后才想起來還有陳大川呢,她不好意思的來回看了看,沒發現陳大川。

  “哼,那小狼崽子早進屋了。”

  覃香蓮聽完忍不住眉眼帶笑的把陳永民給拖到一邊,把陳四爺給掐算的事情說了一遍,“大川的意思,是想再尋個好日子,讓你給做主辦個訂婚宴。”

  陳永民聽完點頭,“訂婚宴還是得有一個的,姜甜甜人生地不熟的來青山村,和誰都不認不識的,要真沒清沒白的和大川在一起,免不了被那些想瞎了心的說嘴。”

  陳永民說完屋都沒進,又走了。

  覃香蓮沒拉著他,知道他是去找陳四爺了。

  陳四爺許是知道陳永民要來,他來的時候,陳四爺連東西都給他準備好了。

  “行啦,知道你想干啥,這瓶黃酒拿回去下酒,三天后的日子不錯,大川那小子要是著急,就三天后辦置,他要是不著急,秋收之后的日子都不差。”

  陳永民向來知道陳四爺的厲害,也聽話,乖乖的和陳四爺道了謝,拿著黃酒就回家了。

  覃香蓮沒進屋,一直等著陳永民呢,見他手里拿著黃酒問他,“日子問得了?陳四爺怎么說?”說話功夫,覃香蓮抽出手絹給陳永民把汗擦了。

  陳永民一眼就看出來這手絹不是覃香蓮每天用的,上面還繡著花呢。

  “這手絹姜同志送的吧?”

  “你又知道啦!”覃香蓮笑著把手絹展開,“甜甜這孩子我是真喜歡,性子溫柔,說話綿綿軟軟,叫我一聲嬸子,骨頭都跟著舒坦。而且還賢惠,你看看這手絹的繡花,跟真的似的。”

  姜甜甜送覃香蓮的手絹上面繡著萱草花,夏侯湛在《忘憂草賦》中對萱草的形態作了詳細的描寫:“體柔性剛,蕙結蘭芳。結纖根以立本兮,噓靈渥于青云。順陰陽以滋茂兮,笑含章之有文。遠而望之,燭若丹霞照青天;近而觀之,曄若芙蓉鑒綠泉。萋萋翠葉,灼灼朱華。煒若珠玉之樹,煥如景宿之羅。

  那是她在火車上修煉御顏術之余,繡出來的一方手絹。

  她繡的時候想的就是覃香蓮。

  覃香蓮對陳大川來說,雖然沒有母親之名,卻有母親之實。

  上輩子她住在村長家的時候,也被溫柔的覃香蓮慈愛的對待過。

  和村里的那些長舌婦不同,覃香蓮并不覺得她和陳大川住在一起就是浪蕩的,她以母親的慈愛之心包容著她的不通世故。

  萱草又名忘憂草,她希望從今往后,覃香蓮可以無憂無愁,健健康康。

  “村長呢?怎么就你一個人?”

  姜甜甜掃了一眼陳大川,好奇的朝外面望,結果被陳大川給擋住了。

  “你干嘛!都要吃飯了,讓你去接人,怎么自己回來了!”

  姜甜甜有點生氣的瞪了一眼擋道的陳大川,卻被陳大川給抱孩子一樣的給抱起來了。

  “誒!陳大川,你干嘛呀!”

  陳大川托著姜甜甜,把她抱起來放椅子上,“你安安穩穩坐著吧,村長和嬸子有悄悄話要說,你一個小輩,那么好奇做什么?”

  姜甜甜不滿意,“那你直說不行嗎?干嘛把我抱起來,多嚇人啊!”

  “嗯,我想抱。”

  真是言簡意賅的氣人啊!

  姜甜甜扭頭,徹底不搭理陳大川了,他也不介意,“村長說明天就讓你們上工了。上工的事情你別管,你只管做你喜歡的,上工的事情有我呢。”

  “切,說的好像你會干農活似的,香蓮嬸子都跟我說了,你就從來沒上過工。要不是村長護著,你早挨打了。”姜甜甜知道陳大川說到做到,可她還是揭短。

  “我可以學,反正有我你就不用干農活。”

  陳大川覺得,他不能讓姜甜甜后悔和他在一起。種地那些活就別讓姜甜甜沾邊了。

  他不能給姜甜甜體面的身份,絕不讓她苦哈哈的和村里的人沒個分別。

  “我是來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不是來享福的,你把我的活干了,我干什么?”

  姜甜甜覺得陳大川還真有些莽莽的可愛。

  “我連貧下中農的身份都不是,你嫁我受到的教育夠深刻了,不用再干農活了。”

  “胡說八道!”姜甜甜忍不住拍了陳大川,“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可生氣了,你的身份是什么?你是陳大川,堂堂正正的人!扣帽子的時代總會過去的,你可別真把這些當回事了。”

  “人一時戴帽子是時局問題,可人不能心里戴帽子!陳大川,你很好,你比誰都好。”

  姜甜甜盯著陳大川滿眼認真,“別在我面前自輕自賤,我不愛聽。”

  “別生氣。”陳大川心臟鼓動著,他被姜甜甜的話弄的腦袋暈暈,耳朵脹脹,他說不清什么滋味兒,就是不愿意姜甜甜生他的氣。

  他自小就是在成見中長大的,他的父母也是因此而死的,哪怕他知道并沒有做錯任何事,可這就是他抗爭不過的命運,他就是帶著帽子的。

  “我不生氣。”姜甜甜垂眸,遮住眼里的淚意,“我喜歡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喜歡你。”

  陳大川心跳的厲害,“這里不是村長家就好了。”

  陳大川捧著姜甜甜的臉,使勁揉了揉,“你怎么就不是個年糕呢?你要是個年糕,我就一口把你吞了。”

  姜甜甜正要說話,就聽見覃香蓮說話,“大川餓壞了吧……”

  陳大川和姜甜甜分開的動作很速度,覃香蓮和村長進門的時候,他們倆已經分開了。

  覃香蓮見陳大川和姜甜甜兩個人都是耳朵紅紅的,不約而同的和陳永民對視一眼。

  都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若不是想給屋子里的兩個人提個醒,她也不至于這么大聲說話。

  姜甜甜的廚藝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大家都吃的幸福又滿足。

  “甜甜啊,陳四爺給了我兩個訂婚的時間,一個是三天后,一個是秋收后,你屬意哪個時間,咱們按著你的想法來。”

  飯后,村長把訂婚的事情說了,現在就等姜甜甜選日子了。

  陳大川著急,可還是忍著焦躁眼巴巴的看著姜甜甜等著她說話。

  “訂婚就是個形式,目的就是想讓村里人知道我和陳大川的關系。”

  這事情當然是趕早不趕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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