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快穿之清冷美人又殺瘋了 > 第二百八十四章、母女,推諉責任
  屋內的瓷器砸了一地,丫環們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寧氏臉色鐵青的站在屋子里,一腳踢在一個丫環的身上。

  丫環被踢的往后倒去,手壓在一塊瓷器的碎片上,慘叫一聲。

  “拉下去,杖斃。”寧氏尖聲道,兩眼血紅的瞪著丫環,手指痙攣的抬起,秀美的臉猙獰如同惡鬼,有幾縷頭發還披散了下來。

  門口過來兩個婆子,把尖聲呼叫的丫環拉了出來,架在院子就打。

  丫環開始還掙扎了幾聲,之后漸漸的沒了聲息,身上鮮血淋漓。

  屋內,所有的丫環嚇的臉色慘白,寧氏平日里不是沒有杖斃下人,但至少還有些理由,像今天二話不說就拿人出氣,把人杖斃的事情,讓在場的所有丫環全抖成一團,卻又死死的咬住嘴唇,生怕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母親,讓她們都退下吧。”門口傳來一個虞蘭雪溫柔的聲音。

  寧氏血紅的眼珠動了動,陰沉著臉一甩手,丫環們慌不迭的退下,有二個腿腳哆嗦,不小心踩到瓷器的碎片,嚇的嘴唇出血,卻不敢發出聲音,瘸著腿退出去。

  “來人,先收拾一下。”虞蘭雪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屋內,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一個婆子過來,怯生生的叫了一聲:“夫人。”

  沒敢直接動手。

  “母親!”虞蘭雪神色發冷。

  “還不收拾了。”寧氏尖聲道,聲音失控,轉身到椅子前重重的坐下,拿起面前的茶杯,狠狠的灌了下去。

  然后又重重的把茶杯砸在地上,清脆的破碎聲讓虞蘭雪眉頭皺了皺。

  婆子帶了幾個丫環進門收拾,待得收拾完下去,虞蘭雪才抬腿進門,目光落在寧氏的身上,眼角眉梢全是冷凌子。

  “母親,這是作甚?”

  她是才得了消息,過來打聽事情的。

  “虞氏一族的老頭,都該死。”寧氏咬牙切齒,發狠道。

  “聽說母親現在是父親的平妻了?”虞半雪站在寧氏面前冷冷的問道,“母親之前還跟我說,這事就算是同意了,最后如何還不一定,就算宣平侯一意孤行,您也會拖著一段時間,最起碼在我進宮之前不會。”

  “我哪知道虞瑞文腦子有問題。”寧氏氣的伸手往宣平侯府一指,“刑部的案子還沒有了結,他憑什么這么對我?”

  “母親,刑部的案子現在落在寧管事的身上,了結不了結,對您的影響也不大,您應當知道宣平侯的性子,做事情向來由心,您卻覺得憑著表姨母的話,或者憑著姨祖母的幾句話,就可以讓他消氣,不再追究這件事情?”

  虞蘭雪冷嘲道。

  當初為了讓虞瑞文消氣,虞蘭雪同意把寧氏降為平妻,雖然說是貴妾,大家心知肚明的保留了體面,借了平妻一說。

  寧氏回來雖然恨煞,但還是很有把握的說這件事情不可能成真,虞瑞文決定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會實現,有錢氏和錢老夫人在,虞瑞文算什么。

  “誰知道虞瑞文居然逼迫我至此。”寧氏氣呼呼的道,呼吸聲不自覺的放大。

  “母親這話說的好笑,宣平侯不是一直是這樣的人嗎?母親又怎么覺得可以拿捏住他?”虞蘭雪不滿的道,如果不是寧氏一再的表示,這件事情不成事,必不會耽誤虞蘭雪的前程,她也不會什么事也沒做。

  如今被宣平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族老們上了門,虞太夫人就算不同意,這時候也說不出去。

  重新登記了族譜,把寧氏的名份改為貴妾之后,虞太夫人就又“病”了,這會在自己的正屋里,據說氣的差點要暈過去。

  “必是虞兮嬌這個賤丫頭在作崇。”寧氏咬著后槽牙道。

  “所以,母親就在這里恨恨的罵人,除了這些就什么也不能做了?”虞蘭雪惱火的道,寧氏自己做不了事情,還攔了自己,害得自己失了先著。

  “我……我現在就去找這個賤丫頭。”寧氏被女兒嘲諷的坐不住了,驀的站了起來。

  “去找虞兮嬌?母親,您是不是被關傻了,您以什么身份去宣平侯府?宣平侯會讓你進嗎?不過是一個妾,就算宣平侯當場讓人打了您又如何?到時候讓所有人都知道您成了一個妾,而我們都成了庶女?”

  虞蘭雪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壓出來,她當時答應只是權依之計,在那個時候不得不答應下來,否則虞瑞文不肯罷休。

  她的名聲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讓寧氏擔了一點也不算什么。

  讓虞蘭雪沒想到的是,她進宮的事情耽誤了,一時間進不了宮,只是一個宮女她如何甘心,更沒想到的是,宣平侯會這么快的就決定了母親的位份,直接讓族老們過來辦了此事。

  “母親,您還真是沒用,眼睜睜看著就要坐上征遠侯夫人的位置了,現在卻成了一個妾!”虞蘭雪眉眼冷凝,冷笑道,“以前母親對我說的多么圓滿,而今就多么讓人覺得可笑,還真是一個大笑話,一個妾……想當征遠侯夫人?”

  被親生女兒這么嘲諷,寧氏又急又氣:“那個時候誰知道你妹妹嫁出去的路上會出事!”

  “母親,出了事情,您永遠都是不知道的,虞蘭萱為什么要自焚您不知道?火起的院子要怎么處理,您又是不知道,妹妹出了事情,沒有當斷則斷,您又是不知道,如今又鬧出這等丟臉的事情,您還是不知道?”

  虞蘭雪冷聲道:“母親,您到底還有什么是知道的?征遠侯夫人的位置不是只有您才能坐上,等他日父親發現您沒什么用處了,或者將來他覺得誰更合適了,說不定這征遠侯夫人的位置就不是您的了。”

  “你……你別胡說!”寧氏被女兒罵的心里惴惴不安,暴怒的臉色立時蒼白,聲音顫抖了一下。

  “母親,您現在要考慮的不是您自己,怎么到現在您還不清楚,只要我和大哥好了,您才能好,才可能重新登上正室的位置。”虞蘭雪不耐煩的道。

  小的時候她就在想,為什么她的母親不是安氏,她為什么不是大伯的親生女兒,明明安氏對自己就像是親生女兒一樣,明明自己也能討安氏的歡心,可偏偏自己只是二房的女兒,在別的世家千金中,自己就是一個旁門偏枝。

  誰都知道大伯的征遠侯爵位,是自己掙來的,和二房沒有半點關系,縱然自己還住在征遠侯府,也是大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沒有趕自己罷了。

  明明她才是府里的嫡長女,明明她該比虞蘭萱得到的更多……

  “雪兒,你也別怪我害了你,當初答應宣平侯的還是你,如果不是你勸說你祖母同意,這事當時就不會同意,更不會有現在幾位族老上門逼你祖母同意的事情。”被女兒一再的嘲諷,寧氏沒好氣的道。

  “如果當時我不同意,母親您可能就要把牢底坐穿了。”虞蘭雪抬高頭冷冷的道。

  “你胡說什么,有人替我頂罪,我怎么可能真的有事。”寧氏不服。

  “母親覺得自己沒錯,有人頂罪,可如果有人去要挾寧管事呢?母親能保證寧管事百分之百不會反口?宣平侯如果到刑部去誘供,會如何?我們府里現在又有誰能出門替你打點這種事情?”

  虞蘭雪只覺得可笑。

  “你父親……”寧氏捂著胸口道。

  “您也說了我父親,但問題是,我父親現在在哪里?他能為您去打點刑部的事情?現在滿府上下又有誰能出面?等刑部衙門的人上我們府上查問此事的時候,發現父親和大哥都不在府里?”

  虞蘭雪越發的覺得可笑,父親和大哥趁著“受傷”的機會,偷偷離京下江南去劫殺虞承軒,這件事情又豈能讓人知道。

  寧氏的喘氣粗重了幾分,心里恨極,卻偏偏不能如何,這種感覺讓人憋屈的要瘋。

  “母親,您也別再想這些有的沒的,先把虞竹青的事情處理了,當初我不是對您說過,這事未嘗還沒有轉機,到時候宣平侯就算是想找人算帳,‘理’字上他站不住腳。”虞蘭雪嗤笑道。

  “你也別想的太美,之前的事情未必就行。”寧氏心里郁結,就算是女兒也毫不留情的打擊,“這事也是你后來猜想的,不一定就能讓宣平侯吃虧。”

  “母親這是怕了?”虞蘭雪輕嘲。

  “我會怕?宣平侯和那個小賤人,我都不會放過。”寧氏咬牙恨聲的往宣平侯府指了指。

  “既然不怕,母親又何必擔心,放心,這次的事情就算是再扯也扯不到你的身上。”虞蘭雪站了起道,“母親還是想想怎么按我當日說的去做,宣平侯府一再的欺壓我們,我們又豈能真的讓他這么風光。”

  說完,已經走到了門口,回頭又看了看氣的臉色鐵青的寧氏:“母親,您要知道府里因為您一再出錯,已經快入不敷出了,祖母還沒緩過來,等緩過來必然會找您算帳,不過這事真要鬧也得等我進宮后,免得又拖累了我。”

  出了房間,虞蘭雪輕渺的看了一眼院子里已經杖斃的丫環,用帕子輕輕的抹了抹鼻子,嫌棄的收回目光,帶著丫環往院門而去。

  身后的屋子里傳來瓷器清脆的破碎聲,鼻翼間不由的溢出一絲冷笑,當母親的還真會給自己這個女兒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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