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
蘇婉顏愣愣地問道。
若不是出于對楚臨淵的信任，換一個人和她說這樣的話，她當場就破口大罵了。
為了護肝古方項目，她真的是殫精竭慮，也經歷了無數磨難。
眼見著資金到位了，護肝古方也補全了，楚臨淵竟然說，讓別人生產去吧。
這不是讓她的努力功虧一簣嗎？
她如何能接受？
楚臨淵嘆了口氣。
“你真的認為，完全按照那古方，能生產出藥嗎？”
他無奈地道，“古方之所以是古方，只是更適用于古代，想要在現代，批量化生產，根本不現實。”
古代可沒有現代社會的各種制藥機械，主要還是靠醫者的把控來煉制藥丸。
“最重要的，那護肝古方上的藥材，大部分都是極其珍稀的上等藥材。”
“想要在現代找到那些藥材，可沒那么容易。”
“即便你找齊了藥材，也將藥生產出來了，那成本有多高？”
成本都是天價了，又賣什么價格？
所以，這種古方，注定只能小規模煉制，給自己人備用。
他是暗夜君王，又繼承師父的無盡財富，也不可能批量化生產。
因為，一些珍稀藥材，根本不是金錢能衡量的。
聽此，蘇婉顏徹底傻眼了，俏臉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整個人直接跌坐在座位上了。
“怎，怎么會這樣？”
她失魂落魄的道。
為了這護肝古方項目，她付出得太多了。
這更被她視為蘇氏藥業崛起的希望。
而現在，楚臨淵卻告訴她，她以前的所有努力，全部都是錯的。
這豈不是說，蘇氏藥業徹底完了？
這讓她一時間如何能接受？
整個人都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聽此，楚臨淵再次嘆了口氣。
哪怕隔著手機，他都能感受到蘇婉顏的絕望，頹敗。
這讓他有些心疼。
原本，他完全可以重新寫一個新的護肝方子交給蘇婉顏，根本不用告訴她實情，對方也不會知道。
可他還是說了出來。
他要讓對方明白，古方確實有一定價值，但也不用太癡迷古方。
有些古方，只要稍微改進一下，確實能批量化生產，可有些古方，根本改無可改。
這護肝古方就是后者。
“這么容易就被擊垮了？”
“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蘇婉顏啊！”
楚臨淵輕笑一聲，“你這不是還有我嗎？”
語氣平靜，但卻充滿了自信。
“沒錯，我還有你！”
一聽這話，蘇婉顏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馬又激動起來，“你能補全護肝古方，肯定也能修改這古方。”
她又看到了希望。
“這古方，我還真修改不了。”
但是，楚臨淵的話，又一下子將蘇婉顏那剛升起的希望，直接澆滅了。
“你為什么非要執著于這一個古方呢？”
楚臨淵很是無語的道，“為什么就不能換一個方子？”
“換一個方子？”
蘇婉顏茫然地問了一聲。
“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現在怎么變笨了？”
楚臨淵沒好氣地哼道，“這護肝古方那么復雜，我都能在片刻間補全，我若寫一個新的護肝方子，有難度嗎？”
“你對我，也太沒信心了。”
那語氣，很是不滿。
“啊！”
蘇婉顏驚喜地叫了起來，“楚臨淵，你真是我的貴人！”
“你不僅救了我，更救了整個蘇氏藥業啊！”
“你現在在哪里？我要立馬見到你！”
她迫不及待地道。
“那你先回家，洗白白了等著我吧。”
楚臨淵嘴角一揚，調笑地道。
“啐。”
蘇婉顏啐了他一下，“現在不行嗎？”
此時，她一刻都等不及了。
“我會盡量早點回去。”
楚臨淵說道。
一個護肝方子而已，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此時，他要先去見方雯，這是先定下來的事情，可不能隨意改變。
“好吧！”
蘇婉顏的語氣有些失望，“我等你！”
她又補充了一句。
然后，兩人掛斷了電話。
“我幫她解決了這么大的難題，她應該會有所表示吧？”
楚臨淵輕輕一笑，也有些期待起來。
一路無話。
沒多久，楚臨淵兩人來到了一個包子鋪前。
遠遠的，就看到方雯裹著圍裙，正在忙碌地賣著包子。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排隊的人仍然很多。
也可見這包子鋪的生意很好。
楚臨淵并沒有貿然上前。
他就慢慢等著。
直到最后一個客人離開，他才向包子鋪走去。
“你，你怎么來了？”
看到楚臨淵，方雯不好意思地招呼道。
此時，她的額頭上，全是致密的汗珠，神情也有些疲憊。
“很辛苦吧？”
楚臨淵走上前，拿出手帕，一邊為她擦汗，一邊憐惜地問道。
而他剛一靠近對方，就能感受到一股股純陰之氣彌漫而來。
方雯下意識的就要躲閃，可聽到楚臨淵關切的話語，她的心里又是一甜，還是忍住了。
“不辛苦的。”
她笑著道，“我們的包子，賣得很好！”
賣得好，就能賺更多的錢。
她的開心，如此的簡單。
楚臨淵搖頭感嘆。
“阿姨呢？”
他直接轉移話題。
此次，他來這里，也是為了解決此事。
方雯拼命賺錢，是為了給母親治病，可她母親卻一心想要存錢給方燦娶媳婦。
只要治好了方母，方雯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至于方燦？
一個爛人，他懶得管對方死活。
“在里面。”
方雯說道，“還要謝謝你，幫我請來了華神醫，我母親的病，終于能治好了。”
她開心不已，“只要能治好，花再多錢，我都愿意。”
“給你母親治病，他不敢要錢。”
楚臨淵笑著道，“因為，他欠了我好幾個人情。”
“所以，你也不用為錢的事操心。”
說著話，兩人進了里間。
“媽，快將錢給我，我還急著和朋友去玩呢。”
方燦的不耐煩聲音傳來。
“這些錢是留著給你娶媳婦的，你能不能不要再糟蹋血汗錢了？”
“你不給我錢，我怎么和女孩子約會？就這么點啊？夠干嘛的啊？都拿來吧，真啰嗦。”
聽到這對話，方雯氣得面色煞白，直接就沖了進去。
楚臨淵的臉色，也慢慢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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