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神魔錄》圖卷?”
終于,王冕反應過來,深吸一口氣,向楚臨淵問道,“你父親將《神魔錄》圖卷給你了?”
“是啊!”
楚臨淵緊緊盯著他,“你是父親的生死之交,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我還以為,楚家出事,他會將我和《神魔錄》圖卷托付給你,沒想到,竟然是其他人。”
“這讓我很意外!”
他的語氣,已經開始變冷了。
王冕苦笑搖頭,“我能明白你父親的苦心,他是不想連累我啊!”
“他真是太傻了。”
“他以為這樣做是保護我,其實,這卻讓我生氣,我和他是兄弟,他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
“他在最困難的時候,卻不愿連累我,他將我當成兄弟了嗎?”
說著,他的情緒變得非常激動起來,似乎還有些惱怒。
“或許是因為你沒將他當成兄弟呢?”
楚臨淵冷淡地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
王冕皺眉,語氣不滿,“你在質疑我和你父親之間的兄弟之誼嗎?”
“你這是在侮辱你的父親!”
他的語氣變得非常嚴厲起來,“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是我侮辱我父親,而是有人將他當傻子啊!”
楚臨淵哼了一聲。
說完,他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而是指了指桌上的《神魔錄》圖卷,“冕叔,這破圖卷害慘了楚家,你是我父親的生死之交,要不,這圖卷還是交給你保管吧?”
他說的很是突然。
“交給我?”
王冕的眼皮子不由一跳,整個人的心跳,都不由加快了幾分,情緒明顯激動了一些。
他非常動心,甚至,他差點就忍不住答應了下來。
可當他看到面色平靜的楚臨淵時,心中一動,立馬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他沖楚臨淵笑了一聲,“這怎么可能?”
“為了保護這卷《神魔錄》圖卷,整個楚家都毀了,你現在交給我,這不合適。”
“而且,我害怕王家也被這卷《神魔錄》圖卷牽連啊,你還是自己保存著吧!”
他一副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你,真的不要?”
楚臨淵看著他,再次問了一句。
“不要!”
王冕深吸口氣,艱難地道。
這個決定對他來說,實在太難了。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繼續收著了。”
楚臨淵滿是無奈地道。
然后,他當著王冕的面,慢慢的將《神魔錄》圖卷收了起來。
整個過程,對王冕來說,簡直就是折磨,煎熬。
“臨淵哥哥,你不喜歡這《神魔錄》圖卷嗎?”
王秋丹的眼珠子亂轉,好奇地道。
“是啊!”
楚臨淵笑著搖頭,“說是有什么大秘密,我研究了十年,也沒發現什么大秘密,肯定都是騙人的。”
“你說要它何用?”
他撇著嘴,臉上全是不屑。
“你不喜歡,要不,送我吧?”
王秋丹隨意地道。
此話一出,王冕的眼睛瞬間又是一亮,靜靜的看著楚臨淵。
“我可不敢害你。”
楚臨淵掃了王冕一眼,然后向王秋丹道,“冕叔怕牽連王家,若這《神魔錄》圖卷落在你手里,說不定就會為王家招來滅頂之災。”
“我還是自己保留著吧。”
“冕叔,是吧?”
他沖王冕笑了笑。
“是,是的,秋丹,不能要。”
王冕強笑一聲,口不對心的道,那樣子,要多么違心,就有多么違心。
《神魔錄》圖卷都送到他面前了,而他卻只能拒絕,這簡直讓他的心在滴血。
“好吧。”
楚臨淵嘴角輕揚,心中冷笑連連,直接將《神魔錄》圖卷收了起來。
什么對《神魔錄》圖卷沒興趣?
什么不知道?
哪怕對方說的再多,再如何大義凜然,可當他看到《神魔錄》圖卷時,下意識表現出來的欲望,才最能說明一切。
對方的虛偽,簡直讓他感到惡心。
王冕對《神魔錄》圖卷的興趣非常大,若說他不知道楚家擁有《神魔錄》圖卷,完全就是扯淡。
這一番試探,已經證明他的懷疑并不是無的放矢。
“冕叔,楚家被滅,我父親被殺,我要為我父親報仇!”
跟著,他看著王冕,再次鄭重地道,“我要讓那些殺我父親的人,付出代價!”
他咬著牙,眼中兇光閃動,“冕叔,你是我父親的生死之交,你會支持我的對不對?”
“當然!”
王冕點頭。
此時,他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了,“我的兄弟,可不能這樣白死!”
他的臉上,也露出一副兇狠模樣。
“冕叔,你不愧是我父親的生死之交!”
楚臨淵贊了一聲,“這些年,你肯定已經調查清楚,到底有哪些人,或者勢力圍攻楚家了吧?”
“快和我說說。”
他熱切的望著對方。
額?
王冕愕然,滿臉懵逼。
“冕叔,怎么了?”
楚臨淵看著他,疑惑地道,“你和我爸是生死兄弟,又說他不能白死,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不會連一個兇手都沒查出來吧?”
“如此的話,實在很難讓人相信你的態度啊!”
對方口口聲聲說他父親不能白死,一副要為他父親報仇的樣子,那肯定會調查圍殺楚家的人。
十年了!
若什么都沒查出來,那就是扯淡了。
王冕的臉色沉了下來。
楚臨淵就那樣緊緊盯著對方,似乎對方不說些什么,他就不肯罷休。
“我自然查出來了一些兇手。”
片刻后,王冕凝聲開口,“不過,那些兇手的勢力太強,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父親的仇,交給我就行了,你別插手了!”
他找了一個借口。
“冕叔,你在說什么呢。”
楚臨淵哼了一聲,“殺父之仇,你讓我不要插手?”
“那樣的話,我成什么人了?”
“還請冕叔明說!”
他再次向對方逼了一步,“不管對方的勢力多強,我也總要有個目標。”
“若我真的惹不起,我自然不會送死,而是以此鞭笞自己,繼續努力練功,就當是給自己的壓力,動力了!”
他的態度極為明確,理由也非常充分。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若王冕仍然推脫,那就是別有企圖了。
“好吧!”
見此,王冕的臉色變了變,嘆了口氣道,“這些年,我確實調查出了一些圍殺楚家的勢力。”
“比如,風雨樓,焚天,地獄死神團,這三個邪惡組織,絕對都有參與!”
他說的極為肯定,“可是,他們太神秘了,也太強了,我根本找不到,也無法報仇?”
那臉上,全是無奈。
“風雨樓?”
楚臨淵瞇了瞇眼,緊緊盯著對方,“你確定?”
“當然!”
王冕無比肯定。
而楚臨淵卻向陳書葉望了過去,陳書葉直接搖頭。
楚臨淵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冕叔,王家的三位前輩傷的太重了。”
然后,他淡淡地道,“尤其是其中一位前輩,舊疾復發,實在無法醫治了,就死了。”
“抱歉啊!”
說著,他向朱東極望了一眼。
噗!
朱東極會意,一抬手,直接一刀刺穿了王德的脖子。
鮮血狂飆。
王德痛得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瞬間歪倒在地,不斷的抽抽起來。
這一變故太突然了,眾人直被驚的目瞪口呆,一個個全都傻了。
“渾蛋,你在干什么?”
“該死啊!”
王全和王平怒聲大吼,想要掙扎。
但朱東極的刀,直接架在了王全的脖子上,目光冰冷至極。
“臨淵哥哥,你,你……,這是為什么啊?”
王秋丹神情呆然,愣愣望著楚臨淵,整個人都傻了。
前一刻還好好的,怎么一轉眼,楚臨淵就殺了王德?
那是她最親近的人啊,楚臨淵卻當著她的面,直接讓人殺了,難道,他就一點不顧及她的感受嗎?
另一邊,王冕的身上更是彌散出無比洶涌,浩蕩的氣息波動,雙目死死盯著楚臨淵,眼神陰冷至極。
殺意森森。
他也沒想到,楚臨淵直接就殺人了,這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那可是王家的先天境宗師啊!
而且,楚臨淵當他的面殺人,這就是在打他的臉,如何不讓他憤怒?
楚臨淵卻是神色平靜。
他望了王冕一眼,然后,他才沖王秋丹笑了笑,“我和你說過啊。”
“他們的命,掌控在冕叔的手里,冕叔想讓他們死,我只能成全他們。”
“再說了,他們傷得確實挺重,現在死了一個王德,下一刻,說不定王全和王平也會重傷而死。”
他說的極為平靜。
“你就一點不在乎我的感受嗎?”
王秋丹咬著牙,凝聲道。
“在乎啊!”
楚臨淵一攤手,“我也和你說了,你和他們不同。”
“我在乎你,但其他人,可和我沒關系。”
“冕叔都不在乎他們的死活,我又何必在乎?”
說完,他冷冷望著王冕。
“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冕怒叫,身上氣息不住翻涌。
他真是被楚臨淵激怒了。
若不是王秋丹還在楚臨淵的手中,他直接就一掌拍死楚臨淵了。
“我想知道圍殺楚家的人。”
楚臨淵沉著臉,緊緊盯著對方,“但你卻和我胡說八道!”
“我前天剛去了風雨樓總部,他們根本沒參與楚家之事。”
“而地獄死神團更是最近十年才冒頭的新興勢力,他們怎么參與楚家之事?”
“冕叔,你這是將我當成傻子嗎?”
“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故意誤導我?”
他緊盯著對方,一字一句地道,氣勢強橫無比,直向王冕逼壓而去。
對方說的三個勢力,也只有焚天確實會打《神魔錄》圖卷的主意。
不過,焚天的人就是一群瘋子。
若焚天的人出手了,滅掉的就不可能只是楚家。
他們沒得到《神魔錄》圖卷,必定會將怒火發泄到其他圍攻楚家的人身上。
所以,王冕說的三個勢力,沒有一個靠譜的。
可他又為什么偏偏說了這三個勢力?
這是讓他去送死呢。
焚天是瘋子,地獄死神團睚眥必報,風雨樓更是以刺殺為主,對于一般人來說,招惹了任何一個,那就等著無休止的報復吧。
既然如此,他又何須仁慈?
此話一出,王冕的臉色也徹底冷了下來,展露出了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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