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別不爽于蘇澈剛才對他的態度。
但是礙于面子是其一,他是要做生意是其二,忍了。
可忍了歸忍了,這人何德何能,年紀輕輕,有什么資格能這么狂,他倒是挺感興趣的。
他不懷疑能夠讓樸藍山帶出來的人,多少是有點本事的。
可是究竟有多少,他不介意親自出個難題,考驗考驗他!
然而,他怎么會想到,蘇澈站在這兒,豈是樸藍山帶他?
不過是他順便幫樸藍山掌眼一觀,樸藍山三生三世修來的福氣才是。
所有人眼神放在了蘇澈身上。
樸藍山也是為難。
按理說不該如此趕鴨子上架。
可是話趕話已經到這兒了。
樸藍山只好嘗試道:“蘇先生,您給看一眼?”
說著,他雙手奉上養氣葫蘆。
讓人遺憾的是,蘇澈并沒有去接。
就跟剛才懶得與莊別握手一樣。
如出一轍。
蘇澈道:“放下吧,我已經看到了。”
“哦?”
莊別和方萬年都表現了極大的興趣:“既然小先生已經掌眼過了,就說說吧。”
蘇澈點頭,淡淡地說道:“這養氣葫蘆,是法器沒錯,墨玉的質地也很好,佩戴在身上,有溫和理氣,趨正辟邪之功效,長期佩戴,還可以以玉養人,有護身功效。”
也就三兩句話,蘇澈盡量說的言簡意賅點。
“就這?”
“完了?”
莊別和方萬年,顯然并不滿意這個答案。
可是蘇澈真的說完了。
“就這。”
“噗嗤……”
“哈哈哈……”
二人忍不住相視一笑。
嘴上不說,心里,卻已經是心照不宣了。
他們已經給蘇澈的本領,下了判斷了——多半是個半吊子!
估計是有名師指點過,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是法器不假。
但是想要看出許多,他斷然是沒有這個眼力和能力的。
“好好好……”
心里一陣鄙夷,滿臉鄙視,莊別嘴上卻是稱贊的點點頭:“說得好,蘇先生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看得出來,是我術法界的人,能夠一眼看出這養氣葫蘆的意深理奧,也是難能可貴,以后好好努力,未必不能夠有一片光明前途,哈哈……”
“是啊……”
方萬年也笑著點頭,贊許的看著蘇澈:“你這個年紀,好好學習術法,以后,不說成為一代宗師了,這個希望不大,但是,能夠自給自足還是可以的,今日一見,我們也算認識了,小兄弟,以后在術法一途,有什么不懂的問題,隨時可以問我,我方萬年雖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是,小名氣還是有的,哈哈……”
“呵呵……”蘇澈淡淡笑了笑,一言不發。
這話,聽著卻是有些刺耳。
蘇澈不在意,因為看他們,就如同雄獅看螞蟻,如同螻蟻一般,何須在意?
可是樸藍山接受不了啊。
他真正見識過蘇澈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本領,此刻被他們這話里話外帶刺兒般的刺激,他豈能坐得住?
“蘇先生,這……”
蘇澈笑而不語,擺手表示無妨。
“呼呼呼……”
樸藍山深呼吸了幾口。
“那,這東西,可以入手嗎?”
“可以。”
蘇澈點頭:“剛才我說的都是真的,是法器沒錯,長期佩戴,對你來說,也是大有好處的。”
“好。”樸藍山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蘇先生,晚點,我給您賠罪。”
“不必。”
“不過,要注意價錢。”蘇澈說:“任何東西,可以入手,要多維度考慮,他是法器沒錯,但是,也不是多好的成色。”
“那就先看看價錢幾何吧。”
樸藍山說完,轉而問方萬年:“方先生,你說說,這養氣葫蘆,是什么說法?要賣多少錢?”
方萬年捻動著手上的金剛珠子,道:“這養氣葫蘆,出自泰方一代宗師昆裕泰大師,他在修行得道之前,曾佩戴這養氣葫蘆一十三載,十三年間,一直在身上寸步不離,修行,做法事,誦經論道等,都有這養氣葫蘆陪同,幾千個日夜之后,養氣葫蘆便得了上天靈氣,得了昆裕泰大師的靈氣,聚二氣合二為一,便成了這獨此一份的養氣葫蘆……”
“樸先生,此等寶物,這等法器,我說實話,你能夠遇上,真的是上天福祉其一,莊別先生照顧你是其二……要知道,歐美那邊,韓方那邊,不少名商富賈聽說了這養氣葫蘆要出手,都不遠萬里打越洋電話,紛紛表示要入手呢……”
“嗯,那真是感謝莊別了,晚點咱們好好喝一杯……”樸藍山點點頭。
蘇澈對這些故事和劇本,倒是絲毫不感興趣,什么十三載誦經論道,什么聚二氣合二為一的話,都是鬼扯,胡謅八扯一通,不過是想要把客戶忽悠的云里霧里,然后沖動消費花一個大價錢罷了。
如果是蘇澈自己要的話,這個品相的法器蘇澈壓根兒不會要。
今日,第一,本來就是順便幫樸藍山掌眼一觀,第二,樸藍山和自己,也算不上朋友關系,所以他只負責讓樸藍山入手一個真正的法器,也有他想要的效果,就足夠了,其他的,他也不想說太多。
這養氣葫蘆的價錢,蘇澈預估在五萬塊錢左右,最多不能超過十萬元,可以入手。
超過十萬的話,就不值這個價錢了。
樸藍山聽完了故事。
想來也是不好讓蘇澈等太久,就再次問:“莊先生,方先生,這養氣葫蘆,到底要價多少,你們說個準成數字吧,咱們情分歸情分,生意歸生意,兩碼事還是要分開算的嘛……”
“哈哈,痛快!”
莊別笑著拍了拍手:“樸先生,我們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價錢,我不多收你的,一千五百萬!一口價,直接成交!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養氣葫蘆,你今晚就可以帶走!!”
“噗嗤……”
誰也沒想到,這個價碼一出,蘇澈一個沒忍住,差點兒把隔夜的剩飯吐出來!!
“多少?”蘇澈訝異問道。
莊別伸出一個食指,又變換成五個手指,道:“一千五百萬元整,現貨現款,一次性付清。”
“不要。”
蘇澈這次誰的面子都沒給:“價格不合適。”
“樸先生,我剛才跟你說過了,法器是法器沒問題,但是能不能成交,還要看價錢,知道吧?”
“知道知道……”樸藍山畢恭畢敬的點頭。
莊別面色已經有些不善了,上下打量著蘇澈:“價錢不行?呵呵……兄弟,這可是泰方宗師昆裕泰佩戴在身上一十三載的……”
不等莊別說完,蘇澈直接打住:“故事就不要再講了,也不是很精彩……”
莊別和方萬年雙雙臉一黑:“那你說多少錢?”
“四萬八。”蘇澈伸出兩根手指:“加上你們倆一人一張機票錢,最多不超過五萬。就這個數字,多一分,你們把東西拿走!!”
蘇澈的話,很強,很硬,很剛!!
樸藍山站在一旁,聽了這話,臉都直接綠了。
做生意大半輩子了,十八歲入炎黃做生意,到如今五十五歲,將近四十年時間商界摸爬滾打的履歷,捫心自問,沒見過這么砍價的……
“蘇先生,這……你認真的嗎??”
蘇澈淡淡的點點頭:“非常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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