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凌天去參加考核的人正是王瀚。
“王兄,這個考核難不難?”
路上,凌天不動聲色地開始套話。
王瀚撓了撓頭道。
“這個我也不好說......不瞞你說,我其實根本不記得自己參加過考核。”
“什么?”
聞言凌天一愣。
這情況豈不是和鐘離山一樣?
難道說這個組織的所有人,都是參加了考核,卻丟失了這份記憶?
為什么?
區區一個考核罷了,有什么必要藏著掖著?
還是說......考核的內容本身有問題,所以不能讓人知道?
本身千枯山就已經是一層防護了,只要離開這里,就會失去在這里的記憶。
對方卻偏偏還要再加一層防護......
有意思。
凌天不由對所謂的考核開始期待起來。
“到了。”
王瀚突然停住腳步。
凌天抬頭看去。
面前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木屋。
不知道已經建成了多久,長期沒有人打理的木屋外面,長滿了雜草。
就連木屋上,都生出了苔蘚。
只有通往木屋的一條小路,還算干凈。
“考核內容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王瀚站在小路邊緣,不再前進半步。
凌天點點頭,進到里面。
他本以為,這里會和之前安佑娘所在的地方一樣,外面的建筑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實際上內有乾坤。
可進去才發現,這里就是一個普通的木屋。
木屋里面有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長袍。
有點像是神父的打扮。
不過胸前沒有佩戴十字架。
“坐。”
中年男人的聲音很溫和,他給凌天倒了杯熱水,緩緩說道。
“放輕松,考核內容并不難。”
“你叫什么名字?”
溫和的聲音仿佛帶著絲絲誘惑,凌天下意識瞇起眼睛。
“凌天。”
“凌天,你從哪里來?”
“邊城。”
“邊城?我聽說過,是個......相對比較落后的地方,不過我倒是覺得,落后也不一定是壞事......”
中年男人很健談,一邊說話,一邊將熱水推到凌天面前。
“先喝點水,考核還需要一點準備時間。”
凌天低頭看向面前的那杯水。
無色無味,看不出來任何問題。
似乎就是一杯普通的水。
可......真的會有那么簡單嗎?
凌天不動聲色地拍了一下胸口,端起那杯水湊到嘴邊。
他并沒有喝。
但在中年男人眼里,他已經喝下了那杯水。
這自然是小毛團的功勞。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考核開始。”
“看著我的眼睛......”
中年男人聲音依舊溫和,語速恰到好處。
隨著他的話,他的眼睛開始慢慢眨動。
頻率從慢到快。
“你現在很安全......周圍是一片沙灘,咸濕的海風撲面而來,你能聽到海浪的聲音......”
聽著對方的話,凌天不由笑了起來。
難怪......
難怪所有參加過考核的人,都不會記得考核的內容。
被催眠的人,又怎么可能記得被催眠之后,發生的事情?
別說他帶著小毛團,就算沒有。
也不會陷入對方的圈套。
這點小把戲對他來說......等等!
凌天的心猛然一沉。
對他來說無所謂,以他的醫術,自然可以保持全程清醒。
可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