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勇焦急的看來看去,孟海生倒是極為淡定,時不時查看一下電視機的新舊程度和品牌。
“海生哥,你怎么就不著急,現在分揀出來的黑白電視可不少了。”
“沒事,就算分揀出來的全都是黑白電視,我也穩賺不賠,現在只是賺多賺少問題而已,我是無所謂。”
曲大勇見孟海生如此淡定,簡直不忍直視。
孟海生這是賺錢賺麻木了嗎?
一臺彩電可趕上好幾臺黑白啊。
他們來了十幾個人,拆起托盤來速度還是挺快的。
最終一個火車皮,560臺電視機,360都是黑白,200臺彩色。
看來國外那群棒槌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弄的黑白電視太多,人家以后就不要他的,那這些電視說不定下個買家價格就會有變動。
做熟不做生的道理,國外的棒槌們也是知道的。
“大牛哥,這邊我就交給你,你們自己檢查一下,就開始維修吧,我這馬上就要參加高考,最近來店里會比較少。”
“如果有一些電視機維修不了,我會周三下午來店里,集中一塊解決。”
“行,參加高考最重要,店里交給我們這些人就行了。”
孟海生給金達送電視的話就給了孟小米。
他索性當起甩手掌柜的。
周五下午孟海生又帶著一家子回下山村過周末。
養兔場那邊,突然多了那么多小兔,家里最近是忙的一團亂。
最讓人忙亂的就是小兔子的吃飯問題。
幸虧他們鎮上的孩子足夠勤快,在沙地那邊苜蓿草長起來之前,家里的小兔子們,肯定是有兔糧吃的。
“海生,這些小兔子也太能吃了,他們哪里是吃兔糧,分明是吃錢啊。”
孟海連見家里的糧倉呼呼的少糧食,整個人都不好了。
村里人跟農田打了一輩子交道,看見糧倉沒什么糧食,這心里就會很焦灼。
“糧食不夠,你就多買點,錢不都在爸手里,你直管去要就好。”
“海生,我是擔心養長毛兔不賺錢啊,我們喂這么好的糧食,萬一一只成年兔子,一年剪不出三斤兔毛怎么辦。”
“就算只能剪兩斤,以現在飼養長毛兔的成本也是穩賺。”
“再說,自從咱家開始繁育長毛兔開始,村里,鎮上三天兩頭來咱家買小兔。”
“我看以后咱剪兔毛還沒賺到大錢,賣小兔倒是能賺不少。”
一個小兔子從出生到賣,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大多數時候小兔子是吃奶的,吃兔糧的時間比較短。
打完第一支疫苗也就40天,連一斤兔糧都吃不了,卻能賣五塊錢一只。
這個錢基本上就是穩賺的。
被孟海生如此一說,孟海連也感覺這話好似有點道理。
就算一只兔子一年只產兩斤兔毛,那也是200塊錢呢,刨除20塊錢兔糧和人工錢,純利潤180塊錢。
如果養上一萬只,那一年下來也是個天文數字。
再說家里的母兔繁育小兔子,那簡直就跟開掛一樣,如果是黑心商人一年讓母兔生10窩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孟海生這邊為了保持品質,一般一個母兔一年就生4窩。
按照一窩5個兔子算,就是20只小兔,一個5塊錢,除了剪兔毛,額外還能的100塊錢。
孟海生買的優良種兔有600多只,一年只小兔的收入最少也在6萬塊錢。
孟海連如此一算賬目,只感覺自己眼前一片光明。
以前他還想去縣里開個門頭做小生意,現在什么小生意也都別想阻止他養兔子。
孟海連幫孟海生管著養兔場,大概發展方向,孟雨和曲藍則是管著兔子們的一切生活。
大家雖然很是忙碌,但卻很有干勁,就連以前不怎么積極的喬尚東,現在也是跟著忙前忙后。
所有人都看到養殖長毛兔是能賺錢的。
過完周末,孟海生就買了周一的機票直飛京城。
他對京城還是非常熟悉的,從機場出來,他都沒住招待所,直奔騰澤租住的小胡同。
翡翠胡同位置稍微有點偏僻,從公交車上下來,孟海生又走了兩站路,才好不容易找過來。
看著破敗的小巷子,孟海生眉頭微皺。
他給騰澤不少好處費,他怎么就不舍得租個稍微好點的房子。
胡同里的房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沒修繕過,孟海生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翡翠胡同67號。
那是一個胡同里套胡同,院子里套院子的小四合院,進去之后七拐八拐,看到銹跡斑斑的67號牌子
“騰澤在家嗎?”
小四合院里也不知道住了多少戶人家,孟海生索性在院子里喊一嗓子。
“你找我?”
留著小平頭的騰澤推開小小的綠色房門,探出半個身子來看向孟海生。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孟海生直接笑了。
“我是孟海生。”
騰澤明顯愣了一下,他趕緊說道,“快進屋里說話。”
“我這個屋子有點小,你別嫌棄。”
房門被打開,孟海生站在門口,一眼就能看清楚屋里的全貌。
屋里雖然不大,也就十二三個平的樣子,但里面卻收拾的很干凈。
兩張用木板搭起來的簡易床,分別放在左右兩邊靠墻的位置,中間拉了一個簾子。
這會簾子拉開,在中間放了一張小茶幾和兩個馬扎。
孟海生坐到馬扎上,騰澤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
兩人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但騰澤莫名的卻一點陌生感都沒有,他甚至在看到孟海生的時候,還有一絲極為親切的感覺。
“騰澤你怎么一個人在家,阿姨呢?”
“我媽去上班了,她腿好了之后,就去我們這邊的服裝廠上班。”
“阿姨的腿恢復的怎么樣,有沒有留下后遺癥。”
“當時幸虧你提醒我,讓我留意我媽,她出車禍的時候,我正好在旁邊拉了她一把,她腿蹭破皮了,沒什么大問題。”
騰澤在說話的時候一直仔細盯著孟海生看,他在腦海中努力回憶,一點關于孟海生的印象都沒有。
他在打量孟海生,孟海生也在打量他。
前世兩人相遇的時候,騰澤已經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早已經是社會老油條。
現在的騰澤看起來很是稚嫩。
孟海生看著如此年輕的好友,心中高興的哈哈大笑,能夠重生一次,真是老天眷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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