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侯景晨帶著人心急火燎的去火車站倉庫,看剛剛運來的進口縫紉機。
以前侯景晨并沒涉足過這個行業,他還特意請了行業內的工程師白君過來幫忙看。
當他們進入倉庫時,一股發霉的味道撲面而來。
“火車站的倉庫環境太差勁了一些。”
侯景晨眉頭緊皺,忍不住掩住口鼻。
“侯老板,好像不是倉庫的味道。”
白君一眼就看到包裝縫紉機用的,木架和紙殼有明顯發霉的跡象。
他上前用手摸了一下,果然紙殼上潮乎乎的。
再看看墊底的紙殼,上面都長毛了,可見這批貨放了挺久。
這會侯景晨也發現不對勁,他趕緊叫人打開一臺縫紉機。
還好縫紉機的主體并沒生銹,不過有些縫紉機腳倒是生銹挺嚴重的。
“白工程師,你幫我看看,這批縫紉機質量如何。”
“好。”
白君給拆開的縫紉機通上電,簡單的實驗了一下。
“老板沒什么問題,雖然轉速達不到3200轉那么快,但相差也不是很大。”
聽白君如此說,侯景晨這才放心。
“你們把所有縫紉機的外包裝都給拆掉,再運回我們倉庫。”
侯景晨可不想讓雅士的老板挑他的毛病,順便壓價。
星輝的辦事員跟著侯景晨一起驗貨,在確認沒有問題之后,侯景晨把剩下的全款交給星輝的人。
一百多萬現金,星輝的人整整裝了一車。
交易完成,侯景晨立馬讓人開始動手拆縫紉機的外包裝。
2000臺縫紉機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才全部都進入侯景晨的倉庫。
第二天一早,他親自開車去接雅士老板周蕭賢過來看縫紉機。
“侯老板真是神速啊,前幾天剛說有貨,這回就運過來了。”
“我跟星輝還是有點關系的,一句話他們立馬從鵬城給我調了一批縫紉機過來。”
周蕭賢但笑不語,跟著侯景晨一起進了倉庫。
滿滿一倉庫全都是整整齊齊的縫紉機。
“別看島國招人恨,但他們制作的縫紉機品質還是非常不錯的。”
“是啊,這一批的縫紉機都是當下最新的型號,3200轉的。”
侯景晨雖然對縫紉機一竅不通,但他在周蕭賢面前卻裝出一副很明白的樣子。
“嗯,島國最近十年都一直在生產3200轉的縫紉機,最初的那些說是3200轉,其實根本都達不到,也就是最近一,兩年他們的技術才能達到3200轉。”
“不過現在島國那邊3200轉的縫紉機就算再好,也是已經被淘汰了,最好的是4000轉的,不過4000轉的縫紉機也是貴出個花來。”
“我接觸過星輝那邊,4000轉的縫紉機報價6000一臺,而且現在沒貨,還要等,這才退而求其次,想要買一批好一點的3200轉先湊合用著。”
“至于星輝那邊,就讓他們把4000轉縫紉機放到長毛好了。”
周蕭賢提起島國人來,言語中滿是憤怒。
一旁的侯景晨略有些心虛,他這個3200轉縫紉機來的時候也是長毛的。
周蕭賢帶了七八個縫紉機維修工,一起上陣檢查這批縫紉機。
看著這么多人,仔仔細細的查看縫紉機,侯景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不過他還沒緊張幾分鐘,就看那幾個縫紉機維修工一起又回來了。
侯景晨大大松了一口氣,他的縫紉機肯定是沒問題的,周蕭賢帶這么多人來檢查,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老板,我抽查了20臺縫紉機,都是5年前的型號,雖然縫紉機上面的鋼印給換掉,但五年前的型號跟最近一年相差還是挺大的。”
隨著縫紉機維修工的話音落下,侯景晨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怎么可能,我跟星輝訂的型號,都是3200轉的,是最新款,怎么可能是五年前生產的。”
“侯老板,我早就跟你說過,星輝十年前就開始生產3200轉縫紉機。”
“你這是上當了,星輝把五年前的庫存清理給你了。”
“雖然都是3200轉縫紉機,但5年前的縫紉機技術肯定是比現在的差遠了。”
“你別說2000一臺賣給我,就算是1000塊錢一臺給我,我也不敢要,萬一壞了想要找人修,人家都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零件。”
聽周蕭賢如此說,侯景晨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這個人做事向來細致,當時聽說有這么一單買賣的時候,他還特意讓孫曉燕抄寫了一份孟海生和周蕭賢的采購意向書。
在兩人的意向書中,只寫了3200轉縫紉機或者是4000轉縫紉,并沒說生產年限之類。
而他一心想著搶孟海生生意,下意識以為孟海生這邊是最新生產的,星輝那邊作為國際化大公司,肯定也是最新生產的。
他萬萬沒想到,島國人竟然還玩了這么一手。
“周老板,你再看看,我這邊的縫紉機全都是進口貨,就算是幾年前的型號,也要比國內現在的強。”
“如果是以前,那肯定是星輝的厲害,但第四洲已經開始出售4000轉國產工業縫紉機,而且價格比星輝要便宜很多,又有一年保修期。”
“在這種情況下,我肯定是選第四洲,像我們這種大型服裝廠,每個季節生產衣服那都是爭分奪秒,自然是越好的縫紉機越心里踏實。”
周蕭賢見縫紉機不是自己要的,也不再跟侯景晨廢話,轉身就帶著自己人走了。
獨留下侯景晨在那里愣神。
等侯景晨反應過來,立馬帶著人拉著一車縫紉機去找星輝的辦事員。
一群人殺氣騰騰的殺過去,本想好好找星輝的人理論一番,沒想到過來直接吃了一個閉門羹。
侯景晨一打聽才知道,星輝的辦事員拿了侯景晨的全款之后,根本就沒開車回他們的辦公室,至于去哪里了誰也不知道。
“去把白君給我找來。”
侯景晨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幾乎咬牙切齒的跟身邊的人低吼。
半個小時之后,侯景晨的手下帶回來一個不好的消息,昨天夜里白君一家老小坐火車南下了,目的是羊城。
一個又一個人的消失,就算侯景晨是個傻子,也知道這其中有詐。
他一口氣憋在胸口,只感覺胸口疼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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