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良并沒馬上給出答案,白家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他需要回去跟白家人好好商量。
此刻的白君良心中還抱著一絲幻想。
他希望白家人,能醒悟過來,他們再不想著改變,以后怕是只能看著白家曾經輝煌時,拍下的照片露出羨慕的神色了。
最近幾年白家一直沒怎么聚齊過,但在這個炎熱的夏季了,就算是在國外的白家人也回國了。
因為今天白家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偌大的客廳里總共坐了三十幾個人,有白君寧這一輩的,有她父輩的,還有白子墨爸媽一輩的。
“大哥,我選擇清算白家家產然后出售,更加大家手里各自的股份,然后分這筆錢。”
“至于各家在怎么分,那就讓各家自己商量好了。”
白君峰作為白家老二,第一個站出來說話。
他們兄弟四個,除了白君寧手里是25%的家族股份外,他們還有其他幾個堂兄手里基本都是10%左右。
以前每年年底白君良作為當家人,也會按照這個占比給各家分紅利。
但現在是一年比一年少,與其守著白家這么大家業卻拿不錢,不如直接分家,最少他們手里一次能拿到不少錢。
有一個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贊成分家。
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分家的事,白君良這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他心里是不想分家的,那天白君寧提出分家,他還把白君寧說了一頓,說她忘本,忘記自己姓白。
可現在面對兄弟姐妹們,他終于釋然,就他一個人堅持又能怎么樣,大家對白家早已經沒感情了。
或許說是對已經不再富足的白家沒感情了。
“行,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就把白家當前所有家產的名單先給你們看看。”
說著白君良讓兒子把統計表一一分發給眾人看。
“咱們白家先最值錢的就是釘子廠了,按照我的計劃,我們如果能把釘子廠賣到500萬,再加上其他產業,每家怎么也能分個100多萬。”
“但最近我詢問了幾家,給的最高的也才300萬,這樣咱們連100萬都分不到。”
“你們也都動用一下自己手里的人脈,我們的底線是400萬,只要能到400萬,咱們就能一家分一百萬。”
白君良的話音剛落,只聽白君峰說道,“大哥,我記得當年咱媽還留下不少值錢的古玩首飾,你怎么沒統計統計。”
“那些都是咱媽當年的嫁妝,她臨終的時候就說過,她所有的嫁妝都跟白家沒關系,這一部分她要全部留給君寧。”
在這方面白君良還是非常有良心的,當年他父母去世留下的遺囑,他全都按照二老的意思來,沒有動半分壞心思。
估計也正是為此,他才會成為白家的繼承人。
只可惜他不善于經商。
“媽也太偏心了一些,女兒是自己家的,媳婦也是自己家的,怎么就不知道留一些給自己幾個兒媳婦。”
“二哥,這是媽媽留給我的,如果你感覺你沒有,那就去問二嫂娘家要好了。”
白君寧是一點都不慣著白君峰,一大家子中,就他娶了一個交際花。
京城但凡有點身份的人,誰不笑話白君峰,娶了一個別人不要的破鞋還在沾沾自喜。
這些年白君峰媳婦,幾乎把白君峰手里的錢全都給敗沒了,聽說最近兩人還在鬧離婚。
“君寧看不出來啊,這結婚和沒結婚就是不一樣,這張嘴是越來越厲害了。”
“你明明知道你二嫂家里只是普通工人,這樣的話你也好意思出說口。”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都好意思打媽媽留給我的東西,我說兩句不好聽的話你怎么就受不了。”
白家人這還是第一次見白君寧如此厲害的模樣,在他們印象中白君寧總是溫軟好說話的。
“好了,都少說幾句,最近你們都別出國,等家里的家產都清算清楚再說。”
“對了,你們各自住的房子,只要是白家家產,我都會估算價格,到時候從分的家產里扣除。”
白家要分家的消息很快就小面積內傳開了,孟海生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好在時老爺子家。
今天孟海生送茉茉去學畫畫之后,就開車來了時老爺子家。
他過來也沒什么事,就是陪著時老爺子說說話,下下棋。
兩人下棋的時候,時老爺子才說起此事。
“我們這些老家伙前幾天聚在一起還說此事,自從白老頭去世之后,白家就徹底完蛋了。”
“沒想到這才沒多少年,白家竟然已經走到分家這一步。”
孟海生的一粒黑子,穩穩的落在白子邊上,時老爺子的一條大龍,直接擺孟海生斬殺。
“爺爺,白家到了白君良這一代已經后繼無人,但凡有個善于經商的子孫,白家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說話間孟海生慢條斯理的把棋盤上的白子一個一個撿起來。
時老爺子嘆了一口氣。
“我到是有個善于經商的孫子,可惜我孫子不想接手時家偌大的家業。”
孟海生嘿嘿一笑。
“爺爺,其實我們也可以效仿白家,在時家還算不錯的時候分家,最少能保住時家人的臉面,讓大家知道,時家分家是時老爺子開明,新潮。”
“而不是因為時家下一代,沒人愿意接手時家這一大攤子時。”
時老爺子正想說孟海生,只聽孟海生繼續說道,“爺爺,其實京城現在好多老牌家族,都應該分家才好,一個家族一起興亡的時代早就過去了。”
“除非家族里能出一個能文能武,能壓得住家族里那些各懷鬼胎的人,如果沒有這樣的人,還不如自己過自己的來的自在。”
“而且現在每家就一個孩子,能出有本事的繼承人實在是太難了。”
像侯柄承他只有兩個女兒,明明侯家當前的一切都是自己拼死打下來的,如果讓他選一個男繼承人,把手里的一切拱手相讓,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這就是一個死結,想要打開只能動刀。
孟海生的話就像是一記重錘,重重的捶在時老爺子的心臟上。
孟海生說的這些他又怎么會不知道。
他只是想做最后的掙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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