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雪想著心事,完全沒注意到,此時在隔壁別墅的頂樓,落地窗后一個頎長的身影。
陸以霆看著她佇立在家門前卻遲遲不進去,不由得微微勾唇。
“念雪,你在想什么呢,你的心里,是不是有了我的一點影子?”
說罷,他情不自禁地摸到脖子上的吊墜。
羅嵐站在他身后看了許久,半天才道:“陸少,這好像是蘇小姐第一次送您東西呢。”
陸以霆目光溫柔,透光窗戶俯瞰著心心念念的人兒。
唇角卻無法抑制地上揚。
有多長時間,不曾像今天這樣心情愉悅了?
“那,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屬下先告退了?”羅嵐打了聲招呼,正要退出房間。
陸以霆臉色驟變,轉過身來,“j組織的事,是不是你跟蘇念雪說的?”
“我……”
羅嵐驚恐不已,“確實是我說的,可蘇小姐本來就知道j組織的存在……”
“她知道有這么個組織,但從來沒人告訴過她,做j組織的主人,要付出何種代價!”
陸以霆眼睛危險地瞇起,仿佛像一把利刃正要把羅嵐劈成兩半。
“你給蘇念雪偷偷打電話的時候,是不是就準備告訴她了?”
“羅嵐,你到底想做什么?”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但羅嵐作為跟了他十年的得力下屬,也是他的左膀右臂,會背著他做這種事,還是很出乎他的預料。
“對不起,陸少!”
向來處變不驚的羅嵐,知道陸以霆的詢問代表著什么。
如果自己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的下場可能跟謝波一樣慘!
羅嵐閉上眼睛,橫下心來,說道:“那天我無意聽到了你跟二老爺的談話。”
陸以霆瞬間擰起了眉頭,“說下去。”
“屬下知道您想找邪神來改寫你和蘇小姐的八字,好讓上天成全你們的姻緣。
可、可邪神畢竟代表著詛咒,向這樣的神許愿,一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羅嵐咬著牙道:“我不想看到您好不容易避開了j組織,卻還是找上了邪神,您不能跟他做交易!”
“所以,你就想把邪神的事,告訴蘇念雪,讓她來制止我?”
陸以霆冷哼了一聲,眸光依舊銳利如劍。
“是……”羅嵐的聲音逐漸微弱。
他的確是這樣的打算!看著陸以霆越來越似有魔怔一樣,他也越來越擔心。
或許世界上再沒人能夠制止得了他,除了蘇念雪!
“砰!”
陸以霆按住羅嵐的胳膊,將他逼到角落。
“我想要做什么,不是你可以插手的。我自有我的考慮。
如果下次,再讓我發現,你把不該告訴的事,告訴給了蘇念雪,我就要你的命!”
羅嵐瞬間失去血色一般,臉上蒼白如紙。
驚恐、后怕,擔憂,種種情緒涌上心頭。在他心里各種糾纏成了團。
“羅嵐,這段時間,是不是我待你太好了,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陸以霆的手骨暗自用力,將羅嵐的左肩捏得劇痛不已!
可他卻咬緊了牙關,縱然額頭涌出豆大的汗珠,也一聲不吭。
“是,我以后一定謹記遵守本分,未經您的允許,絕不會透露任何消息給蘇小姐!”
陸以霆看著面前的男人數眼,最終帶著警告的意味,松開了手。
羅嵐不同于一般的特助,是他十年前從中東戰場上撿回來的。
當時的他正躺在戰后硝煙的死人堆里,鮮血幾乎浸染了他的每一寸皮膚。
陸以霆請了最好的醫生,花費了三天三夜,才把他從閻王殿拉了回來。
羅嵐對他的忠誠,不亞于j組織的任何一名死士。
“你出去吧。”陸以霆冷冷吐出一句話。
羅嵐立即低著頭,退出了房間。
陸以霆重新回到落地窗前,此時蘇念雪已經不見了身影。
他的視線想也沒想的,投向了她家的院落。
“師祖,您當心啊!”
“您別爬那么高,快點下來!當心摔著!”
琉璃跟墨白的驚叫聲,引起了陸以霆的注意,再看隔壁院子里的榕樹上,竟然有個胡子拉渣的老頭!
“讓他爬!摔死這老東西都是他自找的!”
蘇念雪在旁罵罵咧咧,“你個老頭挺會勾兌啊,啤酒紅酒各種洋酒勾兌到一起,喝不死你!
你是不是嫌命長?那你直接喝工業酒精啊!”
司良躺在樹上,不時地抓抓頭發,又撓撓胳膊。
“乖徒,別罵了,為師不過是想睡一覺。”
“師祖,屋里有床,比樹上舒服多了!”
“樹上還有蜘蛛螞蟻,各種毒蟲!您趕快下來吧,我們接著您!”
墨白跟琉璃萬般無奈地哄著司良。
他們現在可算是知道這個任性的師祖有多不省心了。
怪不得蘇念雪一口一個老頭,對他沒有任何的尊敬呢。
看著這一幕,陸以霆的瞳孔縮了縮,隔壁的別墅倒是一天比一天熱鬧了。
現在竟然又來了個老頭,蘇念雪還叫他師父?
陸以霆皺了皺眉頭,到底是什么師門,除了蘇念雪之外,竟全都是男人?
難道她連個師姐,或者師妹都沒有么。
第二天。
蘇念雪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司良,從床上拖了起來。
“老東西,給我起來!”
“我還沒睡好呢,乖徒,讓我再睡會……”司良迷迷糊糊地連眼都睜不開。
蘇念雪卻像拖死狗一樣,徑直把他拖到地上。并且一路從房間拖到了樓梯口。
正在樓下準備早餐的墨白和琉璃,看到這一幕,整個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把一個老人家一路拖行,這跟謀殺有什么區別?
“師父,不要啊!”
墨白跟琉璃還沒來得及喊完,就看到蘇念雪已經生生地把司良從樓梯一路拖了下來!
司良的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在臺階上,不時發出“碰碰”的聲音。
接著蘇念雪一氣呵成,把形同死狗的司良扔在沙發上。
“今天要把這老東西好好改造一下。”
“師父,師祖他,是不是斷氣了?!”
墨白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誠惶誠恐地上前,看著紋絲不動,緊閉雙眼的司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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