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翠蘭那直勾勾的眼神確實嚇人,不管怎么說,差點成為丈母娘呀。
蘇強紅著臉,有些東西,他根本藏不住呀。
馬翠蘭歪著頭,偷偷注視著那里,竟然忘了該說什么、該做什么、
“嬸子,我換進衣服昂,您稍等等。”
蘇強也不管禮不禮貌,轉身就進了屋。
好,窗簾還拉著,不用怕不好意思。
三下五除二就換了一套衣服,褲子特意選的牛仔。
這下子,可不怕出乖露丑了。
“強子,我,那個,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出來后,馬翠蘭已經恢復了常態,但眼神還是有點飄忽,總往地面斜。
蘇強擠出笑容,表示沒事。
“嬸子,你找我來有什么事兒嗎?”
馬翠蘭是無事不等三寶殿,尤其兩家鬧得這么僵,更不會輕易過來。
再有,他們兩口子,在某些方面實在太像了,都屬于自私自利,不見兔子不撒鷹那種很現實的人。
馬翠蘭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還沒說話,眼淚就流下來了。
她一大早就過來,肯定不是因為張曉玉的事兒,那就只能一個原因,張大頭。
“嬸子,是不是張,額,我叔,怎么了?”
張大頭最近一直跟李春華勾勾搭搭。
反正張二奎不在家,他更逍遙,幾乎完全公開化了。
“上次他去賭場輸了十幾萬,一直念叨著要翻本。”
“我原本以為他就是念叨念叨,可是誰知道,昨天他又跟張二奎、李春花走了。”
“強子,你說,我可怎么辦呀?”
現在村里,張大頭一家已經成了笑話的象征。
尤其是張大頭,更是讓人戳脊梁骨。
張曉玉是張家最無辜的那個人。
但是這跟蘇強卻沒什么關系了。
如果說張曉玉有問題,蘇強會義不容辭地出手。
但張大頭,他管了一次,那次,馬翠蘭又是如何表現的?
張大頭一進家門,她就跟不認識蘇強一樣。
這是今天又有事兒,她就出現了。
“嬸子,我上次已經管了,我把張叔帶回來了,對吧?”
“您看,他回來以后,表現怎么樣,你不全看在眼里?”
“嬸子,我就是把他再抓回來,您覺得,他能在家呆住嗎?”
“要,我打斷他兩條腿?”
馬翠蘭一愣,搖了搖頭,啥也沒說,失魂落魄地走了。
蘇強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賭字害人,因為這個,多少人家破人亡?
唉,張大頭還是自求多福吧。
隨便吃了口飯,喝了一瓢涼水,算是填飽了肚子。
打了嗝兒,拍了拍肚皮,好家伙,嘭嘭響,就跟誰投的西瓜一樣。
“小強,你這干啥呢?”
剛聽到門口有車聲,他就聽到有人說話,抬頭一看,原紫裳來了。
“原姐。”
“杜總。”
蘇強趕緊把兩個人迎進來。
他們這次過來,是準備裝一批草藥。
原紫裳卻知道,杜梓騰好像還有別的事情。
“蘇強,你這房子,怎么好像是新建的?”
杜梓騰四處打量了一下,好奇地問道。
“對,前些日子,被人放火燒了,剛剛建起來,剛裝修好。”
“兄弟,幫我個忙,我在市里送你一套房子,怎么樣?”
“杜總,看你說的,只要我能做的,你吩咐就是,什么報酬之類的,就不要說了。”
原紫裳向蘇強眨眼,眼皮都快抽筋兒了,蘇強只當沒看見。
杜梓騰哈哈一笑,把話題扯到了別處。
三人聊了一會兒,就去了大棚。
那里已經囤積了不少藥材,其中不乏五十年,三十年,十年的高檔貨。
忙乎了一上午,裝了大半個卡車,足足好幾噸。
趁著原紫裳去跟李玉華隊長的功夫,杜梓騰把速搶叫到了一邊。
“我聽說你跟劉百萬有齟齬?”
蘇強看了杜梓騰一眼,說:“杜總,是,我跟他確實有些矛盾。”
“他欺人太甚,我不得不反擊。”
蘇強指著自己的房子,說:“看到了嗎?那就是他的手筆,半夜派人燒了我的房子。”
“如果不是我命大,正好不在家,或許我現在都成灰了。”
蘇強覺得杜梓騰不是來做說客的,但仍然有一些激動。
“老弟,我聽說省城有個大人物,想要弄幾座礦。”
不知道杜梓騰說這個什么意思,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擺出了傾聽的姿態。
“他的目標中,就包括了劉百萬的劉陽礦業。”
“據說,這個大佬已經開始了行動。”
“老弟,有沒有興趣合伙一起搞這個劉陽礦業?”
蘇強很堅定地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對那個沒興趣。”
劉百萬就是死,資產也得全部留給張曉玉。
任何人想要染指,蘇強都會毫不猶豫地斬斷。
“杜哥,我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
他認真地看著蘇強,等待一個解釋。
“省城大佬已經開始布局,甚至在這邊有至少幾十人。”
“他正在跟劉百萬合作,而且十分深入,起碼現在他們有個共同目標。”
“杜哥,你頭一次來我們桃花村吧?要不要帶你逛逛?”
杜梓騰擺擺手,說:“不用了,蘇強,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我就不插手了。”
他眉頭微蹙,說:“蘇強,那你有把握打敗那位省城大佬嗎?”
蘇強搖搖頭,說:“杜哥,你錯了,我從來沒想著打敗誰,壓倒誰或者跟誰過不去。”
“我只是個小農民而已,對了,我還是個不正經的醫生。”
“我想逍遙、簡單、無憂無慮地生活。”
“但有人不給,你說,我該怎么辦?”
蘇強的眼睛里射出一股光,讓杜梓騰感到極度不適。
詳細描述這種感覺,就是恐懼和敬畏。
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因為蘇強看向了別處。
“杜哥,你說,我們挑花村美不美?”
杜梓騰不知道蘇強什么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對桃花村的印象有些復雜,但不得不說,從某種程度上講,真的挺美的。
“這里,最終會變成一個巨大的樂園。”
“杜哥,我不會參與無意義的爭斗,雖然我不怕,但我不想。”
“老弟,我有個朋友的長輩,生了重病,已經一個多月了,最近醫生給他下了病危通知,說是最多有一個月的壽命。”
“如果治好這個長輩,我送你一套別墅。”
“我也不瞞你,這個長輩,是我對付那個省城大佬的依仗。”
“有了他的支持,我勝算很大。”
“杜哥,房子就算了,不過,我感覺你是在賭呀。”
“你怎么就確定我能治好那位長輩呢?”
“老弟,我不賭,就沒有任何機會,賭一下,可能還有機會。”
蘇強搖了搖頭,張大頭賭,杜梓騰也賭。
但一個是因為貪婪,而另外一個…
唉,或許也是貪婪吧。
作為商人,哪一個不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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