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在江邊坐了很久，直到天大亮，她從太陽剛有點淡黃到當空照，一直都沒有動一下。
直到鬧鐘響了，她才重新上了車，開車去了學校。
她的精神狀態和烏蕓差不多，兩個人打了個照面，都忍不住想笑。
“沒早餐了？”江柚提起了精神調侃她。
烏蕓睨了她一眼，“那么早就在江邊，做什么噩夢了？不會是明淮在外面出軌了吧。”
這話，可算是讓江柚瞬間敗下陣來。
“真的？”烏蕓眼睛瞬間就亮了。
“什么真的？就是個夢。”江柚坐回了位置，又重復了一遍，“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去哪了？跟誰去的？女的？你都能做這種夢，可見心里是介意計較的。”烏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事，對江柚的事很好奇。
江柚煩她，“我去上課了。”
“上什么課，還沒有到點呢。”烏蕓按住她，“明淮是不是跟姚星月一起出遠門了？”
江柚一聽到這個名字，心一下子沉了幾分。
“看來，我猜對了。”烏蕓撇了一下嘴，“不是我要說誰的閑話，我也知道姚星月對你們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可是她現在給我的感覺并不是很好。”
“柚子，你得相信一個孕婦的直覺。”烏蕓很正經。
江柚想到了姚星月發的那個朋友圈，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也覺得姚星月給她的感覺不如以前了。
她是真的不想去亂想姚星月，姚星月于她而言，是有點恩情在的。
“算了，只是臆想。”江柚真的不想去那么想一個人。
“要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烏蕓說：“這世上，最壞的東西就是人。人心，是會變的。”
江柚承認她說的話有道理，但她不愿意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去那么揣測一個積極向上，還幫過他們的人。
“就算是不相信姚星月，我也得相信明淮。”
烏蕓聞言，聳了一下肩膀，“也是，明淮那冷冰冰的人，我看除了你，他對別的女人也沒有什么興趣。”
江柚笑了。
這么多年，明淮身邊還是干凈的。
雖然有女人在他身邊繞，但是他從來沒有越過界。
江柚是相信明淮的，她也只能相信。
“你呢？證實了沒有？”江柚想著她早餐都沒有帶，也不知道是見到了還是怎么的。
“沒有。”烏蕓說：“其實我今天早上也比平時走得早。”
江柚蹙眉，“你怎么沒有去證實？”
“證實有什么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還該有什么期待嗎？”烏蕓聳了一下肩膀，“還是算了，就不該起那樣的心思。”
“可是韓唯說過，他沒有未婚妻。”
烏蕓笑了一下，“他說沒有就能沒有？要是不被認可，誰會打著他未婚妻的旗號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
江柚是相信韓唯的。
韓唯不是個會撒謊的人。
“要不問問？”
“問什么？我才不要問呢。再說了，韓唯又沒有找我，我去問不是自作多情嗎？”烏蕓搖頭，“這事，我就不想了。反正，從一開始我也沒有想過怎么樣。還是一個人好好的生活吧。”
江柚很喜歡烏蕓的態度，不管是對韓唯，還是對生活，她都不會過分依賴。
不像她，總是心心念念著明淮。
哪怕是有可能耗一輩子，她也愿意耗著。
根本就做不到烏蕓這么豁達。
……
下午，明淮給她發了回來的航班信息。
江柚對于明淮這一次的態度還是挺滿意的，他出門和回來，都跟她說了。
她問，【接嗎？】
【嗯。】
【好。】
江柚上了最后一節晚自習，看著時間，開車去了機場。
她在接機口等著。
【落地了。】
江柚回復，【你出來就看得到我。】
過了大概二十幾分鐘，江柚看到明淮的身影了。
他的身后，是姚星月。
明淮和江柚的視線對上了，便大步走向了她。
“接機就這么接的？”明淮問她。
江柚挑眉，“那要怎么接？”
“別人接機都有花。”
“我人來了還不行？”江柚睨著他。
明淮笑著一把摟過她，親了一下她的嘴，“行。”
他突然這么親密對她，江柚倒是有點不習慣。
機場來來往往這么多人，身后還有姚星月看著，他就這么親上來了。
江柚紅了臉。
“走了，回家。”明淮摟著她的肩膀就往外走。
江柚不知道明淮為什么突然要這樣，她在想，會不會是為了姚星月？
昨晚那個夢……
“明總，我在這里打車就好了。”姚星月走到外面就沒有跟他們走了。
明淮看了眼前面排隊等著車的人，他問：“你得等到什么時候？”
“沒事，反正也沒什么事了，等等就有了。”姚星月說：“這兩天辛苦你陪我跑一趟，早點回去休息吧。”
明淮蹙了一下眉。
江柚開了口，“我們先送你回去，你要不走，你老板肯定不放心的。”
江柚承認，她是故意說明淮是老板。
不管怎么樣，她不想讓那種可能發生。
“行了，趕緊走吧。”明淮催促著。
姚星月深呼吸，“那就麻煩江老師了。”
“沒事。大家又不是不熟的人，你不用這么客氣。”江柚笑了笑，“你可是明淮的得力干將，送你回家這點小事，應該的。”
姚星月揚了揚嘴角。
三個人一起去了地下停車場，明淮上了副駕駛，姚星月坐在后面。
江柚開著車。
現在她的車技也是能在市區隨便跑了。
“做什么噩夢了？”明淮突然問她。
江柚發那個朋友圈一天了都沒有得到他一句話，還以為他根本就不在乎了。
她從后視鏡看了眼安靜坐著的姚星月，清了清嗓，“沒什么。”
“那么早就起來去江邊，是被嚇得不輕。”明淮看著她，“以前沒聽說過你做噩夢。”
“那么想知道？我怕你知道了心情不好。”江柚想著要是他知道她做的這個夢，會是什么反應。
“影響不到我的心情。倒是你，你不說出來憋在心里，心情能好嗎？”明淮又問，“什么噩夢？”
江柚清了清嗓，“夢見你出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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