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的話還未出口。
他已經掐上她下巴,薄唇湊過來,將她想要說的話全都卡了回去,這個吻溫柔又霸道,腰間那只手稍微松了力度,她仰著頭,被迫,往后退了一步。
浴室沒開燈,一片漆黑。
墻壁有點涼,身上那吊帶背心,不知何時從肩頭滑落。
他順著她唇角下來,咬上形似蝴蝶的鎖骨。
呼吸噴灑在肌膚上,有點燒人。
唐檸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發抖,尤其是開始的那一刻,她咬牙,紅著眼,回頭看他,壓低了聲兒道。
“你能不能注意點?”
這房子不隔音,走路的動作稍微大一點,隔間屋里的人都能聽得見。
她在擔心什么,周肆知道,但此時他眼睛里濃郁一片,全都是她酡紅的臉,還有滿身的白。
聽見她的話,他只嗯了聲,就再沒后續。
唐檸推了他幾次,沒推動,也就放棄,可她剛閉上眼,外頭的門突然被敲響。
小李在外邊喊,“唐檸姐,要下來吃飯了。”
身體猛地一僵,唐檸全身緊繃,她抓上周肆的手。
驟然這么卡一下,周肆倒吸一口氣,他瞇了眼,看她,“怎么了?”
怎么了?
他還好意思問怎么了?
外邊小李還在問:“唐檸姐,你在嗎?”
周肆頓了頓,但很快,他彎下腰,蹭了蹭她耳垂,笑道,“別出聲。”
唐檸臉色羞紅,用力掐了他一把,“有人!”
他還是沒動,在唐檸的驚訝里,伸手打開浴室的門,朝外頭喊了一聲,“她去洗澡了。”
隨后重新關門,打開花灑,嘩啦啦的一聲,一圈水霧迅速蔓延。
外邊,傳來腳步遠去的聲音,周肆甚至都沒動一下,始終維持著站在她身后的姿勢,唐檸震驚的看著他,“你……”
周肆重新掐住她腰,“人走了。”
“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這句話是詢問的,像是在征得她的同意,溫和,輕柔,可動作,就不是了,也沒等她應聲,就開始用了勁兒。
唐檸沒站穩,腳一軟,人差點滑下來,周肆把她手放到洗手池上,“是拍戲累人,還是中午沒吃飽,以后得好好鍛煉了。”
唐檸:“?”
怎么就是拍戲累了?怎么就是沒吃飽飯了?
分明是他自己……
周肆說的冠冕堂皇,臉皮也厚了好多,以前他很少在這種時候說那些話,現在……
唐檸呸了一聲,“你要不要臉……”
“不要。”
毫不猶豫的回答。
周肆面色不改,停也不停,他懶散地笑了一聲,聲音伴著花灑的淅淅瀝瀝降下來,模糊,又清晰。
“臉這種東西是對外人講的,你是我老婆,自己人。”
赤誠相待。
坦誠相見。
一點也不端著。
唐檸被噎得啞口無言,身前是一面鏡子,她無意間瞥了一眼,整個人愣住,周肆恰巧看過來,與她視線,正好相匯。
她又是一愣,隨后有些慌張地移開目光。
像是一個做了壞事的小朋友。
他又笑起來。
心軟的像一塊海綿。
輕輕一按。
就柔軟無比。
—
“最近咱這進度還是不錯的,按著這個架勢,我看啊,再在這里待不了一個月,咱們就能往回走了,”楊導興致很高,落座必然是要倒酒,就著花生米,小酌一杯。
制片也道:“這天氣情況跟咱們京市完全不一樣,大家能克服住,我們心里也都很欣慰。”
還是在院子里,劇組里一些重要角色跟導演他們都在,聊了一會兒,飯菜都開始陸續上來了。
楊導看了一圈,突然發現唐檸人沒來,他轉頭,看向老金:“唐檸咋不見了?”
老金喝了口水,余光瞥見那邊有人下來,說曹操曹操到,他抬手一指,“喏,人那邊呢。”
大家都往那邊看去。
臨近七點,日頭慢慢落下去,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石子路上,背對這邊,看向身后,女人穿著寬松的衛衣,從大門里出來,風吹起來,她向上攏了攏衣領子。
那男人順手幫她把帽子戴上,而后牽上她的手。
兩人并著肩過來。
楊導瞇著眼,“那人怎么這么眼熟?”
副導演戴著眼鏡呢,一瞧,“可不是眼熟嗎?那是周總。”
在座不少人都認出人來了,有人笑道,“周總這是專門來看唐檸的吧?”
“可不是嗎?不然這么大老遠的,能從京市跑西城來?”
京市來西城,橫向跨越半個祖國。
如果不是特意,怎么會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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