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宗,雜役峰。
天墓崖的地盤不小。七十二峰中,雜役峰又是最大的一個峰,偏向于中央位置。
當成雜役峰的原因,一是這里靈力匱乏,并不是什么修煉之地,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雜役去干活方便。
所以,這里基本都是些雜役的居住場所。
但對云飛來說,這可是他的地盤!
“不干活,一個個都在這干嘛呢!”
云飛來到這的時候,一群雜役正在大樹下熱火朝天討論著,爭論得面紅耳赤。
“呀,云少來了!”
眾雜役看到云飛,紛紛涌了過來。
雖然名義上,云飛是雜役峰的管事,但幾乎沒什么架子,大大小小的雜役,也都真心拿他當老大看待。
“云少,你那《少俠阿兵》寫得太好了,現在大街小巷都流傳著你的話本。”
長得憨厚,黑壯的雜役,笑哈哈說道。
其他人,也跟著紛紛討論了起來。
“這《少俠阿兵》是真經典,求武的學徒阿兵,借宿客棧,和人妻胡太太的感情,哎呀,簡直了……”
“我認為《穹明神女錄》更勝一籌,可以看到云少的文筆更加驚艷,而且,仙子的遭遇,可悲可嘆。”
“同類作品,鄙人覺得,云少的《仙子的修煉》才是經典中的經典。一個是圣潔高不可攀仙子,一個是丑陋蒼老的種花老漢,兩者之間碰撞的愛情火花妙不可言啊……”
云飛聽到他們的吵嚷聲,擺擺手,謙虛一笑。
能夠將上一世的優秀文化,在九靈大陸生根發芽,他很欣慰。
穿越者千千萬,有幾個能像他這般在穿越的同時,還會傳播文化,造福蒼生的!
云飛看向了一名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家伙:“猴子,黃金屋最近情況怎么樣?”
“嘿,云少,給你,掂量掂量。”猴子笑嘻嘻的將布袋往他手里一塞。
云飛掂量了一下:“呦呵,真不少啊。”
這布袋里面,竟然全是金幣。
“賣瘋了,現在哪家男人,枕頭底下不藏本云少的大作,放眼東南火域,誰不知道咱們黃金屋大名。”
猴子笑嘻嘻的模樣,繼續道:“聽說有個單身漢,家里沒有煤油燈,為了看你的書,還把墻給鑿了一個洞,借鄰居的燈光看。”
鑿壁偷光?
云飛微微挑眉。
這個典故,他聽過,形容讀書人學習刻苦的。
黃金屋,是他在天墓崖山下的濟安城開的書坊。
主要是傳播知識的。
奈何,他穿越的時候,也沒啥金手指。
紅樓,水滸,三國之類的,也只是淺淺的讀了一遍,記憶里沒那么深刻。就算記得劇情,也沒那文筆,復制不出原來的味道。
但有一種書籍,他涉獵很廣啊!
于是,《少俠阿兵》《女俠白姐》兩部名著,橫空出世,讓他的黃金屋在濟安城一戰成名!
這也就是為什么,冰蠶絲那么珍貴的原料,他眼睛都不眨的買下縫罩杯的原因了。
不差錢!
“云少,不好了,張瘸子,被人打了!”一名年輕的雜役,邊跑邊喊著。
聽到這,一眾雜役瞬間坐不住了。
“他么的,誰這么大膽!”猴子擼起袖子,質問道。
“去看看!”云飛沉聲說道。
此時,雜役峰任務閣。
門口,一名青年正在狂踹一名瘸子老者。
圍觀者眾多,但卻沒有一人敢向前阻止。
“老東西,他媽的真敢啊,這是于師妹寶貝瓶子,你竟然給我砸成這樣!”
青年面色狠厲,抬腳的動作相當狠辣,絲毫沒有留手的樣子。
沒幾下,瘸子老者就被踹得滿臉是血,嗷嗷慘叫。
一腳下去,還能聽到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王少爺,真不是老奴動的手!”
“放屁,好端端的,這瓶子怎么會碎,肯定是你這老東西賊心不死,想要偷東西。”
一旁面容清秀的女子,都看不下去施暴的王宏了,連連開口道:“王宏師兄,只是碎了一個瓶子,你別打了。”
王宏停下動作,微笑道:“于師妹,你不用管,這種賤泥腿子就是欠收拾,不打一頓不長記性。”
他剛想繼續出手。
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
“你再踹一下,信不信老子把你腿給卸下來!”
此時,云飛正率領浩浩蕩蕩的一群雜役走了過來,氣勢頗為震撼。
看到云飛的到來,王宏咧嘴露出一抹笑容:“云管事,你家的雜役手腳不干凈啊,還想偷我于師妹的瓶子!”
“云少,我,我沒有,我真沒有……”
瘸腿老者被打得滿臉是血,老淚縱橫。
“張叔,你快起來吧。”
猴子和另一個身材魁梧的雜役,連忙將被踹的瘸腿老者攙扶了起來。
一眾雜役看到被打得滿臉是血的張瘸子,氣得咬牙切齒,拳頭緊握。
在宗門,雜役是最下等的存在。
云飛掌管雜役峰后,他們的處境,才稍微好了些。
王宏現在像是毆打牲畜般,毆打張瘸子,這一幕,著實把他們給激怒了。
云飛蹲下身,拿起花瓶瓷器碎片看了看,露出了然之色。
瓷器根本值不了幾個銅幣,犯不著這么大動干戈。
他算是明白了。
王宏根本不是在找張瘸子的茬,而是故意在找他云飛的茬!
“王宏,你踏馬熊心豹子膽吃多了?”
云飛隨手甩掉手中的破損瓷片,站起來,眼眸充滿殺氣看向王宏。
這殺氣騰騰的眼神,竟然直接嚇到了王宏,讓他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
“一起揍這丫的。”
猴子擼著袖子,一眾雜役,也跟著憤怒叫嚷。
“老子是外門弟子,三個月后,宗門考核如果通過了,就是玄冥宗的內門弟子,你們這幫低賤的畜生,敢動我一個試試!”
王宏掃視一眾雜役,冷聲說道。
一句話,瞬間讓眾雜役都冷靜下來,氣得渾身顫抖,卻又無可奈何。
他們這些沒有靈脈的雜役,在宗門中,是不被當人的。
如果讓執法堂知道,雜役聯合起來毆打外門弟子。
結果只有一種可能。
他們這些參與的雜役,全部處死!
雜役在宗門的作用,就是老老實實的當畜生,賣苦力干活。
在這強者為尊,人命如草芥的世界,就沒有所謂的公平可言。
云飛舒展著胳膊掰著拳頭走來,眼眸散著冷光,咧嘴道:“那,老子親自動手!”
他知道,王宏針對他的原因。
一年前,這貨霸凌其他雜役的時候,被他狠狠教訓過一頓,一直懷恨在心。
今天,顯然也不過是他的報復罷了。
“你親自動手?哈哈,笑死我了,就憑你這沒開靈脈的廢物,也想打我?”
王宏發出猖狂的笑聲。
其他雜役看著他,露出鄙夷之色。
云飛能成為雜役峰的老大,可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而是因為,他背后的靠山——玄冥宗五長老林韻!
有林韻在,整個玄冥宗,有幾個人敢動他?
就這外門弟子,也配?
“喂喂喂,不是吧,不是吧,你們不會還不知道吧。”
王宏露出小人得志的神情,指著云飛,沖著眾人狂笑:“這家伙,壓根就不是五長老的弟子,不過就是五長老的一個鼎爐罷了!你們在期待什么呢!”
什么?
此話一說,眾人皆是大驚失色。
就連云飛都皺起了眉頭。
鼎爐?
什么鬼,我是林韻的鼎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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