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沙先生托我問候你。”
陳橋聽到這番話,身子微微一僵。就像是自己被擒拿手制服了一般。
泰拳手趁機會一拳打在陳橋的臉上,陳橋晃蕩了一下,被一拳擊退。
兩個人之間再次拉開了距離。
陳橋盯著那個泰拳手,幾個念頭在他的腦中閃過。
原來。
金沙并沒有在金色三角那邊的那場沖突中死去。
而且,他一直有關注著我這邊的動向。
所以,他們那邊才可以這么迅速地確定了我回港。并且派人過來進行跟進。
金沙的目標,肯定還是與701部隊有關。
這個泰拳手……
陳橋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泰拳手,卻看到對方忽然舉起手說:“我棄權。”
陳橋臉色微微一變。
泰拳手對陳橋笑了笑,居然主動跳出了擂臺。
陳橋有點猝不及防。
這個家伙,搞這么多東西就是為了和自己說一句話?
肯定不止這樣。
陳橋還沒有想通到底是怎么回事,臺下傳來了梁寬的聲音:“喂裁判,那個人都走了!”
裁判這才反應過來,過去舉起了陳橋的手:“這一輪,陳橋勝。”
觀眾席上傳來不少噓聲,之前那個泰拳手的表現也不錯,剛才他也壓制著陳橋。
他這一下主動認輸,也不知道讓多少賭徒輸得底褲都不剩了。
陳橋得到提示,再獲得了一張體質強化卡。
今天的比賽順利結束,也就意味著他已經進入了八強。
他從臺上走下來,心不在焉。
“橋哥沒事吧?”梁笑棠心思縝密,“那個泰拳手有問題?”
陳橋點了點頭:“嗯,回去再說。”
他們和牛皮打了個招呼,然后就推開了那些前來采訪的記者,匆匆忙忙離開了比賽會場。
一路上,眾人見陳橋一直板著臉,也不好說什么。
那個托尼,大概率就是金沙的人。普通的地下勢力可不敢用金沙這個名字招搖撞騙。
他為什么要費那么大得勁要和我打一場呢?
他要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陳橋想到了什么,之前他在自己的身上抽了點血給金沙研究。
如果說,金沙的研究室從血液里面研究出了什么,然后找人進行試驗。
是不是就可以迅速地培養出一個強者?
就像這個托尼一樣。
可這里面又會產生其他問題。
如果金沙研究成果了,那他早就應該卷土重來,沒必要一直隱藏。
還有就是,如果剛才托尼和我的交手是一種試探,那是不是金沙已經懷疑到我的身上?
他們是不是會猜測那一管血液是我的血?
無論如何,金沙這個勢力已經開始讓陳橋感覺到危險。
如果這一次陳橋還能升級這張晶卡,那就必須要想辦法除掉金沙還有他背后的研究所。
他微微吐了一口氣。
現在,他的重心還是要放在本世界的任務上。
回到了拳館之后。
陳橋讓梁笑棠等人檢查拳館內外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同時拉上了窗簾,鎖好門。
之后他才說:“這件事情,涉及到我另外的任務。估計你們也不知道。你們記住,你們的身份就是拳館的助手,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知道嗎?”
陳橋不想,也不能讓這幾個年輕人知道太多。
過了一會兒,拳館的門鈴響起。
陳橋讓梁寬去開門。
“不好意思,我們現在不對外營業……”梁寬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之后,忽然冒出了這一句。
陳橋站起來,看了過去。
他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就是托尼。
陳橋臉色凝重,他開口說:“你們幾個,先下樓逛逛。我單獨和托尼聊聊。”
梁笑棠他們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離開了拳館。
陳橋把托尼請到了屋里:“進來說。”
說完,他順手把門帶上了。
托尼在拳館內走了一圈,回頭對陳橋說:“這里不像拳館。”
陳橋:“你還指望著我開一家真的拳館?”
托尼轉身面向陳橋:“陳,你沒必要這么累。和金沙先生說一聲,他會幫你的。”
陳橋:“低聲下氣地求人,不是我百達橋的作風。”
托尼:“你只要拿出金沙先生想要的東西。”
陳橋搖頭:“都沒了。”
托尼笑了:“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就是金沙先生想要的東西?”
陳橋心里一個咯噔。果然開始懷疑我了。
他笑了笑,優哉游哉地走到沙發那邊坐下:“我不是出賣自己肉體的人。”
托尼:“金沙先生,還在研究上次你給他的樣本。”
陳橋點了點頭。沒接話。
托尼:“我是唯一一個成功的試驗品。”
說著,他就地坐了下來:“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本來快要死了。”
陳橋直勾勾地盯著托尼,聽著他的話。
他表面相當冷靜,實際上內心無比震撼。
金沙的團隊到底用那些樣本做了啥研究?
從本來的強化藥劑,變成了這種既可以治病,又可以強化的要求。
托尼不知道陳橋心底的想法,繼續往下說。
關于他的身世,又是電視上的那些老套橋段,身患絕癥,接受實驗,只有萬分之一機會成功。
結果他成功了。
他并沒有說在他成功之前,到底有多少人犧牲了。
但陳橋相信,那數量并不少。
托尼:“你知道那種起死回生的感覺嗎?所以,我很感激金沙先生。”
陳橋:“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很希望可以再和金沙先生再次合作。平等地合作。”
托尼站了起來,他問陳橋:“為什么要那么累呢?只要你像我一樣,向金沙先生臣服,那他肯定會無條件地幫你解決一切的煩惱。”
陳橋搖頭:“我失去的東西,會自己重新拿回來。”
托尼走向陳橋:“可金沙先生可以給你更多。”
陳橋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真正需要的,金沙永遠都給不了。
托尼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陳橋:“所以,你不打算好好談下去了?”
陳橋:“我說了,等我東山再起。我會親自去見金沙先生。”
托尼:“萬一你失敗了呢?”
陳橋:“我不會失敗。”
反正我失敗了,我就再也回不到這個世界了。
我怎么說都行。
托尼盯著陳橋,最后吸了一口氣:“那我祝你成功。再見。”
陳橋:“不送。”
托尼轉身離開了拳館。
陳橋看著托尼的背影,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梁笑棠等人一起回來了。
方麗娟上前問:“橋哥沒事吧?”
陳橋搖了搖頭:“沒事。你們點好外賣,我去休息一下。有事大聲喊我。”
陳橋說完就回到了房間。第一時間使用了體質強化卡。
這一次他是運氣爆發了,直接就提升了0.3的體質。
他的體質應該已經達到了正常人類的巔峰水平。
完了之后,他躺到了床上,強迫自己睡了一覺。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他走出拳館,方麗娟在沙發上站了起來:“橋哥你醒了?我去熱一下飯。”
陳橋點了點頭,然后給自己倒了杯水。
距離自由搏擊大賽的比賽還有四天。四天之后的接連兩天就是八進四,四強到決賽。
陳橋回去房間把金沙先生的事情告訴了石偉豪。
雖然說金沙因為之前的失利導致實力大幅度下降,但他依然是金色三角首屈一指的勢力之一。
希望香港警方可以出點力。
石偉豪:“放心,我會和局長匯報。我們會派人去關注那個托尼的情況。”
得到了石偉豪的回復之后,陳橋再把注意力放回比賽上。
一轉眼,幾天時間就過去了。
八進四的比賽陳橋又抽到了一個好簽。直接晉級到四強。
使用了體質強化卡之后,陳橋的體質已經高達2.5。
這一次,他從賽場出來的時候,被在外面守候的記者們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鄧國彬他們三個男人一起用力,想要把記者推開。
可是包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一時間也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了一聲喊叫聲:“都給我讓開!”
眾人循聲望去,發現一群一群的混混從四面八方涌來。
陳橋在比賽場上的表現有目共睹,不少曾經跟過他的或者是跟過趙小虎的小弟在看到了比賽之后都不約而同地過來了。
那些記者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都嚇得退到了一邊去。
不一會兒,陳橋的身邊就包圍了三四十人。
“橋哥!”
“橋哥!”
“橋哥,我們來撐你!”
“橋哥你回來替我們做主!”
陳橋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起勢了。
這也是他想要從拳賽獲得效果。
就在這時候,陳橋抬起手說了句:“都安靜!”
場面居然真的就安靜了下來。
旁邊的那些記者,又是拍照,又是攝影,把這一幕完全拍了下來。
“這么多人聚在這里做什么?都散開,給我散開!”石偉豪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陳橋笑了笑,對邊上的那些混混說道:“都讓開。”
一群小弟讓出了一條通道。
只見石偉豪帶著幾個軍裝警察走了過來:“你們這些人聚在這里這里做什么?信不信我把你們全部帶回去?”
陳橋走上前:“石頭sir,你憑什么抓這么多人回去啊?而且,這么多人你們警局放得下嗎?你們警局的拘留室有這么大?”
石偉豪盯著陳橋:“百搭橋,你別這么囂張。你們這么多人聚在這里,我可以告你們非法集會!”
陳橋手一攤,笑了:“非法集會?石頭sir,你別以為我不懂法律。”
他回頭指了指四周的人:“這些人,是我的粉絲。我是他們的偶像。你懂什么是偶像嗎?”
旁邊的人很配合地喊了一句:“偶像!陳橋!”
陳橋手一攤對石偉豪說道:“石頭sir你聽到啦。如果這樣都算是非法集會,那你們怎么不去紅館抓那些看演唱會的?不去電視臺抓蹲明星的?”
石偉豪沉著臉看這陳橋。
陳橋也知道再演下去就過了,于是他對所有人說:“所有人散了,等我奪冠那天。我們一起去夜色酒吧慶祝!”
“好!”所有人一起歡呼,隨后四散離開。
陳橋回頭對梁笑棠他們說:“我們走。”
石偉豪:“你別被我逮著你了。”
回到了車上,梁笑棠開車回武館。
坐在后排的三個人一直看著坐在副駕駛位的陳橋。
就連梁笑棠都忍不住偶爾看向陳橋。
陳橋對梁笑棠說了句:“后面那三個看就算了,你小心開車。”
梁笑棠點頭:“知道了橋哥。”
陳橋回頭看向后面三人:“你們呢,看夠了沒?”
方麗娟忍不住說道:“橋哥,剛才我差點以為你要和石頭sir打起來了。”
鄧國彬:“這就是真正的臥底嗎?”
梁寬:“橋哥,你是怎么演的?教教我?”
陳橋:“代入角色,不是演。”
梁笑棠:“我知道,要多看,多學習。”
陳橋笑了笑:“這些你們以后會知道的。”
他們回到了拳館樓下,沒想到連樓下都聚集了一群人。
“橋哥回來了!”
“橋哥!”
“橋哥你收了我吧!”
陳橋下車之后對那群人說道:“同樣的話,我已經在會場門口說過了。等我奪冠那天,想跟我的人,一起去夜色酒吧慶祝!現在散了!”
那些人聽了陳橋這么說,喊了幾句之后就各自散了。
他當然不會完全信任這些人,肯定也有很多人是其他勢力拍過來當臥底的。
不過現在他暫時沒有時間去管那么多。
明天的比賽尤其重要。
眾人上了拳館,陳橋去洗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方麗娟忽然跑了過來:“橋哥,橋哥賭船靠岸了!剛才上新聞了。”
陳橋一邊擦著頭發,一邊來到了大廳:“新聞說了什么?”
“有兩個人在新聞發布會的時候上了賭船鬧事。被賭船上的賭俠趕走了。”方麗娟如實說道。
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陳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他回憶了一下陳刀仔的住處,然后對梁笑棠說:“等會我出去一趟,你把車鑰匙給我。”
梁笑棠:“橋哥,我送你?”
陳橋拒絕了:“不用,我一個人去就行。”
梁笑棠從口袋掏出了鑰匙拋過去給陳橋:“橋哥,接著。”
陳橋一伸手就接住了鑰匙:“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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