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末世來臨,我靠懸賞金嘎嘎囤貨 > 第 359章 牢籠
  樓下不時傳來男人的嬉笑聲跟打牌的聲音,而那人將顧桐晚帶上樓之后,便看見是一條很窄很長的走廊。

  此時顧桐晚才發現這棟房子實際上并不小,走廊就有幾十米,一側是墻壁,另一側是房間,就是里面光線很暗淡,天花板上只懸著一盞白熾燈,將整個走廊照得猶如恐怖電影般只有那一處是有光源的,剩下的地方只有無盡的黑暗。

  男人倒是輕車熟路,也不擔心她會跑,手里把玩著一個鑰匙。

  此時經過其它房間的時候,聽到偶爾有的房間里傳來“砰砰”的撞擊聲,還隱隱夾雜著一些女人的哭泣,低低地伴隨著一陣沉悶的風傳來。

  二樓的氣溫遠比一樓要熱得多,至少得有四十二三度以上,人走在里面沒一會兒就熱出一身汗,顧桐晚自己還好,她穿著【緊身衣】能自動調節身體溫度,但前面的男人身上穿的那件白色t恤已經全部濕透。

  一樓好歹還有蓄電池風扇,二樓完全就是一個大蒸籠的感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很淡的腥味跟一股汗臭味。

  那股腥味如果顧桐晚沒有弄錯的話,應該就是血腥味,因為此時手背上的血蔓藤突然動了一下。

  血蔓藤的本性便是對血液極為敏感,但凡絲毫的血腥氣味都逃不過血蔓藤。

  因此顧桐晚很肯定的是,這里至少發生過不少流血事件,其中這意味著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那人把她帶到了走廊最后一間房內,此時隔壁那間房是虛掩著的,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女人,且女人身上還帶著一股劣質香水的味道,加上悶熱的天氣讓這股香水極快的蔓延在整個走廊上。

  顧桐晚平時并不喜歡噴香水,而且在這樣天氣下這種劣質香水只會讓她呼吸困難,腦袋發暈。

  那男人倒是沒有這種感覺,看見女人出來之后居然還笑著打趣:“喲,小蘭醒了?還以為昨晚上伺候鄭少伺候得累了,要睡到下午呢。”

  女人冷笑一聲,便沒好氣道:“這種天氣你能睡得著?人在房間里就跟蒸桑拿一樣,滾開,老娘要出門吹吹風。”

  女人只穿著一件帶花色的吊帶背心,身體屬于微豐腴的那種,臉上畫著濃妝,但因為出汗而顯得妝容有些融,但不難看出女人本身五官是挺好的,尤其是那雙眼睛特別擅長波光流轉,輕而易舉的讓男人感覺出女人在哪兒都稍微留情。

  被叫做小蘭的女人倒不意外男人帶新的女人上來,自從她兩個月之前被帶到這里,已經逐漸習慣了進進出出的女人,不管是自愿的還是被控制的,最后只落下一個下場,那就是被鄭凡所玩弄。

  小蘭對此早就麻木,不過當看見顧桐晚的時候還是有些詫異,且很快就因為對面那張漂亮的臉蛋衍生出一股危機感。

  這棟樓里不管之前來過多少女人,小蘭都自詡自己最好看,而且最會打扮的一個,否則也不會叫鄭凡寧愿跟他老子大吵一架也要留下自己,這棟樓里也不是沒有過比她更好看的住進來,但最后也會因為鄭凡的膩味而淪落到其他人的玩物。

  但眼前的這個女人或許是過于漂亮,也或許有種令她不舒服的感覺,總而言之小蘭很敏感地察覺出來,或許她的出現將打破這里的平靜。

  男人面對小蘭的咄咄逼人卻只是尷尬地笑笑,畢竟他自己也很清楚,每次帶來一個女人,就意味著小蘭的地位會受到威脅,畢竟她一直都是鄭凡默認最喜歡的女人。

  小蘭嗤笑一聲,隨即擺了擺手離開。

  然而在轉身的一瞬間,顧桐晚卻敏銳的發現小蘭的手腕上有一處極微小的類似蚊蟲叮咬的痕跡。

  顧桐晚眼神驀地被那點紅色刺了一下,主要是因為那紅色的痕跡令她想到了上一世在流浪者組織見過的癮君子。

  即便是在末世環境下,人性的本能被拉至最底線,黃賭毒這三個東西依舊腐蝕一些人的心,末世下瘋狂的人類甚至研制出一種類似新型d品的某種帶有興奮成分的藥劑,該藥劑是經過某些變異獸體內含有的一種特殊液提取而成,微量可以適當讓人提神或者興奮,但該成分有依賴性與后遺癥,后遺癥會使人陷入某種癲狂的狀況。

  末世后很多人想要逃離這種絕望的大環境,于是便讓這類產品有機可乘,很多人將這種變異獸的體液制造成各種利于攜帶的針劑,在不想清醒的時候來上一針,極可能看到臨死之前才能看見的走馬觀燈。

  顧桐晚當初親眼看見一位母親因被人注入這種新型藥劑而陷入癲狂狀態,最后進行自殘,待到被人控制起來后,依舊會發出“咯咯”的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在進入基地之后她曾經私下找廖蕓蕓詢問過有關這種新型藥劑的相關信息,可廖蕓蕓卻表示目前基地內并未聽過此類藥劑,況且現在所有的藥劑源頭都被基地政府緊抓著,一般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違禁藥品,其次這種提取的技術很難,對醫學與化學得有相關的基礎知識,即便是得到了這種變異獸體液也未必能夠輕易配出這種藥品。

  當時顧桐晚心里還偷偷松了一口氣,畢竟這是好消息,新型藥劑沒有出現在基地,那么基地內就不會出現未來那種因為陷入藥劑而變得混亂的環境,以及不少人因此家破人亡的現象。

  可是方才分明看見那個叫做小蘭的女人手腕之上的那抹紅痕,再加上血蔓藤的躁動,顧桐晚心里頓時涼了下來。

  看來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一些既定的軌跡總會按照時間線發生,并不會因為一兩次偶然的蝴蝶效應而抹除或改變。

  顧桐晚被帶到一個約莫十來平米的房子里,房間里僅有一張床跟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套杯具,旁邊還有一個大約五公升左右的塑料瓶,在墻角下隱約看見一個造型設計都很像夜壺的玩意兒。

  男人含著笑意指著墻角那夜壺說道:“要是想上廁所就暫時先用那里解決,晚點自然會有人給你送吃的,別想著逃跑,乖乖等明天鄭少過來問話。”

  等了一下,看見顧桐晚徑直坐在床上,并不算理會自己的樣子,男人皺了皺眉,低聲說了一句:“還以為被催眠就聽指令呢,真沒趣。”

  大概是沒得到想要的回應,男人有些自討沒趣地離開了。

  等男人一走,顧桐晚察覺到左側天花板上實際有一個攝像頭,攝像頭是轉動的,應該可以看見房間內的所有角落。

  這也就意味著無論她是在這里換衣服還是做其他的事情,都會被一清二楚的傳送到監控畫面上。

  心里一陣冷笑,顧桐晚手背上的血蔓藤分枝便緩緩從里面伸出來,大概有十來條的樣子,但實際上分枝是隱形的,即便是攝像頭也無法察覺。

  血蔓藤分枝順著墻角一直往上爬,逐漸地朝著攝像頭的方向延伸,無數密密麻麻的射線纏繞在鏡頭上。

  此時在房間的另一個房間里,兩個男人正叉著腿坐在電腦前看監控,兩個人的眼底里嘴角都透著止不住的笑意。

  “誒,不得不說,這次鄭少帶回來的這個妞長得還真是夠漂亮的,難怪剛剛小蘭一下樓就在那抱怨呢,估計是擔心自己地位不保吧?”

  “是漂亮,但我覺得有點無趣,這女的好像不會害怕也不會哭,少點意思。”此時說話的便是帶顧桐晚上樓的男人,本身就是一個c級異能者,而且想到在店里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那頭藏在房間里有著血盆大口的黑色巨狼,他頓時覺得一陣心悸,于是便拿起前面的一盒煙,點燃后猛地抽了好幾口,等稍稍平復心情后又開口:“而且我總覺得這個女的有點兒邪門……”

  旁邊那個只顧著看視頻畫面,一直緊盯著,壓根沒注意到同伴言語中的遲疑,依舊笑著打趣:“邪門又怎么了,你要說她是妖怪我也認了,反正長得賊他媽的漂亮,老子看了就受不了,就是不知道鄭少什么時候能玩膩。”

  男人心里的陰霾一下因為對方打趣的話散了不少,便嗤笑一聲:“你倒是想得美,鄭少好不容易得到這個寶貝嘎達,況且這女的背后還牽扯一筆來錢的生意,鄭少在徹底利用干凈之前是不會那么快放人的,況且還是難得的好貨色。”

  “誒,也對,要是我的話我也得好好的養著,就光看臉就能……哈哈哈”,后面的話男人不言而喻,只是彼此露出一抹猥瑣笑意,隨即視線又落在視頻畫面上。

  也就在此時,十幾個視頻監控畫面里中唯獨顧桐晚所在的那個房間突然間變成了黑屏。

  “我擦,什么情況?”負責監控室的男人立即起來查看相關設備,發現沒什么問題之后又檢查起電腦程序,結果其它的房間都沒問題,唯獨就是顧桐晚所在的那個房間監控依舊是漆黑一片。

  另一個男人此時心里隱隱有些說不出的奇妙感覺,總覺得視頻突然黑屏絕對不是巧合,可那個女人分明是應該被控制意識了,而且看樣子也不像是異能者,剛剛在房間里她一直是坐在背對著他們,按理說也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那么房間里的攝像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要去檢查一下那間房的攝像頭,對了,你不是有鑰匙嗎,給我一下唄。”監控室的男人站起來,臉上倒是些許笑意。

  那個異能者臉色立即有些難堪,只能委婉拒絕,“你是知道這里的規矩的,除非是送飯時間,否則一般情況下咱們不能隨便進出房間,這是鄭少定下來的規矩,你忘了上次那個小妞就是因為阿狗隨便進出的時候忘了反鎖門,結果偷偷溜出去嗎,阿狗的下場你是知道的,也不愿意咱們重蹈覆轍吧,我看,這個監控可能就是程序問題,再等一會兒看看會不會恢復正常。”

  看到男人臉色冷了下來,異能者心里一陣哂笑,心里想著“就你那點兒小心思當誰不知道呢,無非就是想趁著沒有監控的時候進去調戲一下妹子,誰知道這個故障是不是他給故意弄的。”原本心里對監控故障跟顧桐晚有關的想法立即被拋之腦后,反而認為是自己同伴做的。

  男人嘴里抱怨著,但他自己本身也沒有房間鑰匙,這里的要是統一歸旁邊的異能者管理,一旦出了任何事情都有連帶責任。

  鄭凡這個人沒啥大本事,不過倒是挺賞罰分明的,也舍得在手里養的那批人身上砸錢,即便是現在有外債的情況下依舊每個月給這些人高工資,畢竟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平日里作風囂張跋扈,在外面也得罪了不少人,再加上追債的那些人也一直緊盯著自己,這種情況下他就更需要人來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而在他底下的這些人有時候為了保持自己能夠享受這種好日子,也不得不跟著鄭凡做了一些人畜不如的事情,且人一旦墮落下去之后,之后也便很難回頭,這也就是為何這些人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一旦被揭發那即是徹底毀滅,可依舊繼續踏上這條罪惡的道路。

  此時在顧桐晚的房間,她抬起頭看著那被血蔓藤分枝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攝像頭,才放松下來,又多放了一條血蔓藤將房門從里面反扣,這樣即便是有人想要進來也至少需要從外面推拉一陣。

  因為房間里實在是悶熱得很,加上氣味難聞,她選擇到空間里痛痛快快的洗了個冷水澡,又換洗同一套款式的運動服后才出來,前后不過十幾分鐘,這樣既不會被空間強行排斥出來,也能趁此機會解決生理問題以及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纏繞在門鎖上的血蔓藤還在,顧桐晚便將之收回來,她看了一眼床單,至少應該是洗過的,于是才放心的坐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到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外邊才傳來走動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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