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在足壇刷成就 > 第三百四十七章 別讓我動怒
  見她不語,薄戰夜邁步過去,重復薄小墨的話語:

  “什么妹妹?”

  男人身姿高,氣場強,無形中帶著壓迫,逼問。

  蘭溪溪喉嚨一哽,沒有直視他的目光:

  “那個……就……就是丫丫她……是我哥哥的女兒,那也是哥哥啊,而小墨是姐姐的兒子,名義上他們不還是兄妹嗎?我們老家那邊的習俗,是不允許的。”

  她總算找到合理的借口。

  薄小墨薄戰夜皺眉,是這樣?

  蘭丫丫開口:“媽咪,你在說什么?我不是你親生女兒嗎?”

  蘭溪溪嘴角一抽。

  她忘了,這種復雜的事從來沒跟蘭丫丫說!

  而當著薄戰夜和薄小墨的面,她不得不道:

  “嗯……擔心你不開心,我沒有告訴你。丫丫,你別亂想,你永遠是媽咪的女兒,親生的女兒。”

  這時候這么說,只是安慰,不會讓人懷疑。

  可,蘭丫丫小小的心靈受到傷害:

  “不,原來你不是我媽咪,我真的是沒爹地、沒媽咪的野孩子,我那么喜歡你,你居然不是我的媽咪,嗚嗚嗚~~~”

  僅是三歲的小女孩,似乎都懂很多道理,哭的十分狼狽。

  她不能接受,這么漂亮的媽咪不是她媽咪。

  她看過舅舅舅娘的照片,很丑,還聽朵兒阿姨說他們欺負過媽咪。

  原來她是他們的女兒!

  “哇!嗚嗚嗚!”哭聲震耳欲聾。

  蘭溪溪心揪到一團。

  自己的兒子不能認,連親女兒也變成別人的女兒,沒有比這更悲傷的事情。

  她走過去,抱住丫丫:

  “乖,不是這樣,別哭了行么,媽咪抱你回去。”

  “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去,我不要你。”

  蘭溪溪:“……”

  她以為能平安度過這半年,全身而退的。

  可現在的情況,太糟糕。

  她鼻尖酸澀,眼中滿是水霧。

  薄戰夜看著一大一小難受的模樣,心里相當壓抑。

  是小墨的原因,導致丫丫知道真相,而丫丫哭起來,像有只無形的大手抓著他的心。

  掃見蘭溪溪手上的白紗帶泛血,他眸光微瞇,走過去將丫丫接過來,抱在懷里:

  “怎么這么可愛呢?你媽咪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不是玩笑,嗚嗚嗚~~~”

  “傻,你和你媽咪長得挺像,不可能不是親生的,她剛剛只是不想讓你和小墨哥哥這么小談結婚的事情。”薄戰夜柔聲安慰。

  蘭丫丫頓住哭聲,吸吸鼻子:“我要小鏡鏡。”

  薄小墨立即拿了過來。

  蘭丫丫望著鏡子里哭的梨花帶雨的自己,再望望蘭溪溪:

  “眼睛一樣的黑,亮,大,雙眼皮,鼻子也好看,嘴巴也小小的像愛心櫻桃,好像真的很像呢。”

  隨著她哽塞的小聲音,薄戰夜也跟著打量。

  然后,他發現——的確如蘭丫丫所說,蘭溪溪和蘭丫丫很多地方很像,尤其是眉眼間一動一顰的那種靈動感覺,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確定不是親生?

  薄戰夜起了狐疑。

  而蘭丫丫則是信了,嘴里念念有詞:“耶,我還是媽咪的女兒,不是那兩個討厭人的女兒,我的媽咪是蘭溪溪……”

  然后,嘟囔著,就在薄戰夜懷里睡著了。

  蘭溪溪之前已然感覺到薄戰夜的目光不正常,這會兒丫丫一睡著,她連忙說:

  “把丫丫給我吧,我帶她回去睡覺。”

  薄戰夜深深掃她一眼:“你手受傷了,我抱她過去。”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交代了句小墨好好休息,便抱著丫丫出門。

  夜晚的風涼涼的。

  蘭溪溪跟在后面,看著男人高大修長的背影,在月光下格外的迷人,她深呼吸一口氣。

  沒事的,坦然面對,冷靜面對,絕對不能露出馬腳。

  一路上,她心不在焉。

  薄戰夜沒有說話,將蘭溪溪抱到北苑,上樓:“她睡哪間?”

  “薄少房間旁邊那間。”蘭溪溪快速回答。

  薄戰夜抱著丫丫進去,輕輕把她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起身,掃一眼房間。

  房間內沒有蘭溪溪的個人用品。

  她果然,和薄西朗同居。

  想到她躺在薄西朗懷里的畫面,他心里一抹煩躁涌過。

  “謝謝你,你快回去吧,小墨還在等你。”女人督促聲響起。

  聽似在關心小墨,何嘗不是在趕他?

  薄戰夜冷著臉,想發火,眼角注意到蘭溪溪手上的紅色紗布,壓抑下怒氣:

  “把醫藥箱提到樓下。”

  “啊?醫藥箱拿來做來什么?”蘭溪溪剛說完,才愕然后知后覺發現手很疼,低眸一看,白紗布變成紅紗布!

  她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居然注意到了。

  一抹淺淺的漣漪浮過,她抓抓頭發,拒絕:

  “謝謝關心,我自己會處理的。”

  呵。

  “有了薄西朗,連替你上下藥都要拒絕?”薄戰夜聲音染了寒霜。

  蘭溪溪搖頭:“不是的,我只是……”

  “不是就好,在我動怒前,下來。”

  丟下命令,他邁著矜貴高冷的步伐下樓。

  蘭溪溪:“……”

  他是不是太霸道了點!

  而且現在關心她?當時在監獄的時候怎么不去看她一眼?

  她自認為,她照顧那么久的小墨,還代替蘭嬌替他穩住薄氏股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頭來,連看一眼都配不上。

  現在沒罪了,他憑什么又來操心她?

  蘭溪溪生氣走到薄西朗房間,找到醫藥箱,直接忍著痛,三下五除二把手上的紗布剪開,然后利落纏上。

  做完這一切,她唇瓣已經咬出牙印,額頭上也滿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但,她沒有停留,下樓,對坐在沙發上等待她的尊貴男人道:

  “真的不勞九叔費心,我已經自己包好。”

  態度冷清,冷漠。

  那帶血的紗布,也確確實實換好。

  薄戰夜看著燈光下身姿弱小又傲然的女人,眉心緊到一起:

  “挺有骨氣。”

  遠離他,遠離到如此地步,相當有骨氣。

  蘭溪溪嘴角苦澀。

  有骨氣么?她一點都沒有骨氣。

  在監獄時,她沒有想著好好表現早日出來,只是生無可戀想死,一個慫包蛋。

  她道:“九叔言重了,我只是喜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想勞無關的人操心。”

  無關的人?

  好一個無關的人!

  薄戰夜徹底被她惹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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