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四周,沒看到任何攝像頭和竊聽器,于是決定繼續等待下去。
就當是給自己找個樂趣。
......
陳燁不知道等了多久,突然聽到身后的腳步聲。
他扭頭看向那人,正好與他對視。
“你終于肯出來了?”陳燁笑瞇瞇的問。
男人沒搭理他。
他繞過陳燁,來到卡座后的窗戶前,單手撐開玻璃,低頭看著外面的夜景。
他身材高瘦挺拔,身姿如同獵豹一般矯捷,雙臂肌肉鼓脹。
陳燁不敢貿然行動,便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打量他。
這個男人穿戴整齊,連襯衫都沒皺褶一絲,可謂干凈清爽。
但是他身上散發著濃重的煞氣,仿佛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似的,令人望而卻步。
他就像是蟄伏已久的毒蛇,稍有風吹草動就會撲上去咬死敵人。
不知為何,陳燁隱約產生危機感,但是他并不害怕,畢竟對方只有一個人。
“你叫什么名字?”陳燁問道。
男人沉默不語。
這時,余霜推門進入餐廳。
她掃了一圈,徑直走到陳燁面前。
“陳先生,很抱歉,讓您久等了。”
陳燁抬頭看向她,微笑著搖搖頭:“我也剛到不久。”
他注意到余霜穿著寬大的羽絨服,帽檐壓得很低,露出烏黑長發以及雪白耳垂,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柔弱美麗。
陳燁的眼神閃爍起來。
余霜沒有察覺陳燁的變化,她看向男人:“你先出去。”
男人沒吭聲,轉身離開了餐廳。
余霜在卡座里坐下,對陳燁說:“咱們開始談正事吧。”
陳燁收斂心緒,嚴肅的說:“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現在天天被追殺,你覺得我該怎么辦?”
余霜毫不猶豫的說:“沒辦法,只能去游戲尋找線索,爭取在他們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攔截。”
陳燁苦笑一聲:“你真是把我看扁了。你認為我有那個本事嗎?”
余霜說道:“既然你選擇加入,就說明你有信心。”
“可萬一失敗呢?你不會希望我死無葬身之地吧?”陳燁試探性的問道。
余霜深吸一口氣,認真的看著陳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不會!”
陳燁的瞳孔驟然緊縮。
他忽然明白,這個女人絕不是善類!
“好吧。”他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我就陪你玩玩。”
說完,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菜譜翻看。
兩分鐘后,余霜帶著陳燁離開餐廳。
陳燁跟隨余霜來到附近的酒店房間,他看到房間里有三套西裝、兩條褲子和兩雙鞋。
“換衣服,出去。”余霜吩咐道。
陳燁點頭答應,然后按照余霜的指示把衣物脫掉,換上了嶄新的運動裝。
“走吧。”余霜招呼他一聲,率先下樓,陳燁連忙緊隨其后。
他們乘坐電梯,來到一層,乘坐公共電梯下到一樓。
剛走出酒店大門,外面狂風呼嘯,傾盆大雨瞬間降臨。
陳燁不由倒退半步。
此時的雨勢比之前更大,天空陰暗得仿佛世界末日降臨。
陳燁不禁有些畏懼了,但他又想起余霜的話,硬著頭皮走出酒店。
雨水順著額頭淌落,陳燁感覺冰涼徹骨。
這場暴雨持續了二十分鐘才停止,街上積水蔓延至路面,形成一灘又一攤的淺坑。
陳燁渾身濕透,狼狽不堪。
他看著周圍荒蕪破爛的景象,心里忍不住犯怵。
余霜站在旁邊,看著陳燁問道:“怎么了?”
陳燁抹掉臉上的水漬,艱難的說:“我有點怕。”
余霜看了看他,嘴角浮起嘲諷的弧度。
陳燁感覺有些丟臉,趕緊解釋道:“別誤會,我是真的很害怕。我沒騙你,我膽子一直很小的。”
、看到他一副快要哭的樣子,余霜的表情緩和許多,說道:“我相信你。”
陳燁聞言,總算松了口氣,心里的恐懼也減少了許多。
余霜看了看時間,說道:“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輪到你了。”
陳燁不禁提起精神,說道:“好。”
又過去半個小時,余霜帶著陳燁來到一棟寫字樓。
這里燈火輝煌,大廈內人來人往,顯得熱鬧繁華,仿若一片現代化工業園區。
余霜帶著陳燁來到一臺車前。
司機拉開后排座位的車門,恭敬的對余霜說:“老板請上車。”
陳燁看得目瞪口呆。
他不由得懷疑,眼前這一切究竟是否真實。
余霜邁著優雅的步伐鉆進汽車,她將墨鏡遞給陳燁:“戴上。”
陳燁依言戴上墨鏡,然后啟動汽車駛離寫字樓。
“我們要去哪里?”陳燁問道。
余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開車。
“距離12點越來越近了,咱們得抓緊時間才行。”
“嗯。”余霜輕輕頷首。
陳燁心中莫名一動,他故意湊過去問道:“我們現在就去見我朋友?”
余霜瞥了他一眼:“是啊,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陳燁呵呵笑著:“果然瞞不過你。”
他頓了頓,又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是第一次見你。”
余霜淡淡一笑:“我信。”
陳燁挑眉:“這么容易相信人?”
余霜平靜的反問:“那你呢?你憑什么相信我?”
“因為我信緣。”陳燁笑了笑,“我相信緣分,也相信人格魅力,更相信你不是壞人。”
余霜的神色微怔,旋即笑起來,她摘掉墨鏡。
“陳先生,您可真幽默。”她笑盈盈的說。
她的眼神非常純粹,沒有絲毫惡意。
可就是因為太干凈了,所以陳燁愈發警惕。
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非常奇怪。
她似乎對自己很熟悉,但是她卻從不曾告訴過陳燁關于她的消息。
這不符合她做事的風格。
她一貫謹慎小心,凡事講求穩妥,絕不冒險。
陳燁盯著余霜的雙眸,說道:“我不喜歡你的眼睛。”
余霜輕描淡寫的說:“為什么?”
“你的眼睛太冷漠了。”陳燁坦誠直接,“我討厭冷漠的人,尤其是你。”
“冷漠嗎?”余霜喃喃重復這幾個字,然后自嘲的說,“或許是吧。”
陳燁聳聳肩:“如果我是你,我肯定要把這些負面情緒都藏起來,而且還要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
余霜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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