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魔頭!竟敢壞我師父道心! > 第八十八章 你可不窮
  落日城的王家足有八名筑基,其中一人遭劫,雖會引起家中騷動,但還不至于讓王家方寸大亂。

  “爺爺,此事不可小覷,咱們需出重拳!若是再等事態擴大,家族的損失,恐怕難以估量。”

  培養一名筑基,尤其是天賦不佳的筑基,需要使用大量資源。

  一旦筑基修士死亡,這些資源就相當于打了水漂。

  包含家族聲望,族人信心在內,間接造成的損失確實非常大。

  王震的爺爺名叫王勻,乃是家中唯一的筑基后期,亦是家族除了天才王騰以外的最強者。

  “震兒,你且隨我來。”

  二人來到家族宗廟,在宗廟牌位之后,還有一個單間。

  此處,點燃著三百余座燭燈。

  這些燭燈又名魂燈。

  最大的作用,是判斷族人是死是活。一般只有修仙家族或者修仙門派才會用到此物。

  王勻帶著王震來到一座魂燈前。

  “你堂兄王休的魂燈無礙,他還活著。”

  “爺爺……”

  王震又想說什么,卻被王勻抬手打斷。

  “爺爺明白你的意思,獅子搏兔亦需全力。但現在爺爺要說點你不知道的。如今的落日城,再不是你從前以為的落日城了。咱們王家這段時間,必須處處小心。”

  “因為新來的城主?”

  “一方面吧。”王勻背起手,在數百魂燈組成海洋中緩緩踱步。

  “你可知,我王家因何起家?”

  “王騰堂兄?”

  “說對了一半。騰兒確實爭氣,不負咱們家族的栽培,先考入落日城丹宗的內門,而后因為成績優異,前去了主宗。”

  “那另一半是為何?”

  “騰兒的師父。騰兒確有想法,進入主宗后,便拜入清渝大師門下。而清渝大師的師父,則是如今丹宗宗主的師弟。”

  王震聽到這里,嘴巴驚得老大。

  原來他們小小的落日城王家,竟然能拐彎抹角,和丹宗宗主扯上關系!

  王勻感慨道:“咱們王家能在這幾十年內飛速發展,免不了清渝大師的提攜呀!”

  王震到底是心性差一些,他聽到這里,當即喜道:“既然咱們家的關系這么硬!那還怕那個新城主做什么?爺爺,咱們快請丹宗出手,把堂兄救回來吧!”

  王勻有些無奈地看著小輩。

  “若真如此簡單,你爺爺我,還用苦口婆心地帶你到此地來嗎?”

  王震確實有些聽不明白。

  “那新來的城主,姓裴,名姝茉。你可知她有何背景?”

  “這……”

  “她是主宗白梅大師的首徒!落日城丹宗虧空近百年了,為何她十年前不來,十年后不來,偏偏此時要來?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她就不是沖丹宗來的,而是沖咱們王家!”

  王震也不是蠢人,他立刻明白過來。

  “莫非在主宗,清渝大師和白梅大師有什么過節?”

  “不止是過節。凡人王朝有九龍奪嫡,爭得昏天黑地。丹宗宗主之位,遠比那皇帝尊貴得多。”

  王震很快理清了事情的關鍵。

  他王家的富貴來自于堂叔王騰的師父清渝大師,而清渝大師的對手白梅大師顯然不會看著清渝大師的勢力發展壯大,所以派出首徒前來剿滅。

  只要他們不給裴姝茉機會,等清渝大師打敗白梅大師,到時候他們的困境不但迎刃而解,而且家族再次獲得一波騰飛的機會也不無可能。

  想清其中癥結后,王震便也冷靜下來。

  確實,如果王休堂兄沒有生命危險,那他們還是沉住氣,等等為妙。

  正在這時,王休的魂燈卻忽然熄滅。

  王震和王勻一齊撲到魂燈前確認。

  魂燈的確熄滅了。

  不等二人再做考量,外部忽然傳來族人的呼喊聲。

  “家主,不好了!王實族叔不見了!”

  王實乃是筑基中期修為,家中僅次于家主王勻的存在!

  怎么連他也……

  情況一下變得復雜起來,這讓剛剛有點信心的王震徹底沒了底氣。

  ……

  正當青萍埋人,王家大亂的時候,何虛躲在街邊小巷中鬼鬼祟祟。

  “楚前輩,沒問題吧?”

  “有何問題?本前輩已經把這身顯眼的紅衣服給換掉了。”

  楚滿枝小手抱胸,不滿地看著何虛。

  何虛也是相當頭大,他不知道這楚老頭忽然抽什么風,非要和他一起逛街。

  問題的關鍵不是逛街,而是她不用小玉劍的身份逛街!

  她要用自己變的身體來逛!

  何虛還記得此前楚滿枝親口說過“她不能在人前露面”,現在不知怎么,忽然又能在人前露面了。

  “楚前輩,你不是不能露面的嗎?”

  “沒錯啊。所以……”

  楚滿枝用小手打了個響指,她的腦袋上,便忽然多出了一頂白紗帷帽。這白紗帷帽配她的白紗裙,倒是相當不錯。

  “把臉遮住就行了。”

  “這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被人看見了,你就說是青萍。走啦。”

  楚滿枝抱著何虛的胳膊,便把他往外拽。

  有一說一,本來何虛是拒絕的。

  這樣搞風險太大,萬一遇到個熟人什么的,根本沒法解釋。

  但她實在太香了。

  而且還被抱住胳膊。

  這誰能拒絕得了?

  算了,反正真出事了還有模擬器,就隨她吧。

  “哇,伱看!”

  楚滿枝拿起首飾攤上的一支銀簪,遞到何虛面前。

  這簪子倒也沒什么特別的,普通做工的銀簪罷了。只是簪尾雕著一只兔頭,顯得比較可愛。

  “喜歡?”

  “嗯。”

  何虛掏出儲物袋,準備付錢。

  結果楚滿枝卻放下銀簪,拉著他走開了。

  “哎?楚前輩,你不要了嗎?”

  “要什么?本前輩可以變出來,干嘛要買。喏,你看。”

  楚滿枝掀起白紗,何虛則被她拉著,屈膝蹲下去瞧。

  兩人的腦袋同處在白紗帷帽所籠罩的小小空間當中。

  何虛的眼睛根本沒空去看什么銀簪,他只能看見某人慌亂的眼神和微紅的臉頰以及輕抿的嘴角。

  “怎么樣?”

  “好看。”

  楚滿枝紅著臉,一巴掌拍在何虛肩上,“我說的是簪子!”

  何虛死不承認道:“我說的也是。”

  “胡說!你分明一下都沒看!”

  “你怎么知道我一下都沒看?”

  “我一直盯……”

  楚滿枝話說一半,立刻把嘴閉上了。

  她才不會承認,剛才一直盯著他眼睛看的事情。

  得益于雙方自知理虧,都各退一步,這場架,終究沒有吵起來。

  何虛找了個話題道:“楚前輩,那簪子是銀子做的,咱們完全買得起。”

  楚滿枝拽著何虛的胳膊,拉著他去買之前被他吃掉的瓜子。

  “買得起也不買,你忘記咱們之前窮的時候了嗎?凈想著亂花錢!”

  咱們?

  貌似只有我吧。

  你可從來都不窮啊,楚滿枝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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