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麥嚇了一跳,扭頭就想跑。
但,下一秒一個黑影就沖了出來。
“誰——”
男人冰冷的聲音落下。
一只快如疾風的大手伸了過來掐上了蘇麥的脖頸,接著她整個身子就被人騰空舉了起來。
脖子間傳來劇烈的疼痛,以及高高的懸空感令蘇麥亂了分寸,小臉的糾結成一團。
然后男人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握著她脖子的大手力道漸漸加大。
蘇麥腦袋還在發懵,在痛苦的掙扎之際,低頭便對上了一張峻帥卻又冷凝如同冰塊一樣令人喪膽亡魂的臉。
倆人的對視。
一個慌亂,一個黑眸嗜血。
那名手下看清楚來人是個女人的時候,心里不禁默默的為女人默哀。
“你......你這混蛋你給我放開。”
冷峻凝著冷眉,眼神如涂了毒的刀子,盯著眼前的女人。
男人嗓音攜帶著幾分不耐煩,寒冷的如同從地獄散發出來的一樣,“又是你,來這找死的嗎?”
男人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讓蘇麥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我......你先放我下來。”
冷峻眉峰一蹙,厲聲呵斥,“說,你聽見了什么?”
這個女人她是活的不耐煩了。
膽敢堂而皇之的來他的書房偷聽他談話。
知道這是冷氏住宅的人很自覺,沒有人敢靠近這里。
她是真的不怕死嗎?
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蘇麥兩只雞爪子一樣纖瘦的手,艱難抓住男人冰冷的大手,整個人劇烈的掙扎著,呼吸困難。
她本身心臟就不好,手術做完之后身子羸弱,哪里經得起他這么驚嚇折騰。
“冷先生......要出人命了。”
站在這他旁邊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勸說道,但是礙于冷峻強大的氣場,男人說話的時候聲音細弱,蚊蠅。
“咳咳咳......”
蘇麥劇烈咳嗽。
冷峻冰冷的臉,不悅的抽搐了幾下。
看著女人痛苦,他的眉宇之間卻沒有柔和半分。
最終,他把蘇麥放下來,不容分說拎著她的衣領朝門外走去,直到走出臺階后。
“咚”的一聲。
蘇麥被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在了地上。
男人嗜血兒又殘忍的字眼響起,“不管你今天聽到了什么,想活命就給我爛到肚子里!”
蘇麥根本就毫無招架反抗的余地,被男人一波粗魯折騰之后,整個人跌坐在冰冷的地上,看著燈光下男人隱隱綽綽如同撒旦一般的身影。
不由心里又氣又惱又屈辱。
于是,癱坐在就在原地,委屈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哇嗚......哇嗚......你這個混蛋死渣男!誰稀罕聽你的破事?我是來找你拿鑰匙的。”
冷峻僵硬的臉這才舒緩了些,但他身上的寒氣卻絲毫沒有退去。
男人不耐煩的看著她,“我警告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允許你放肆,以后再敢踏足這里,就別想好好活著出去!”
“你......你敢!”
氣急了的蘇麥,朝著他大吼。
但男人已經轉身了,晦明晦暗的光線下,那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卻如同鬼魅一般可怕。
“哇嗚......”
蘇麥再次哭了起來,“你這個混蛋!”
“換個詞!”
男人果斷的話隨著門,砰的一聲關上來了。
只留下,蘇麥一人凄慘的坐在原地。
心里積壓了更多的怒火。
這個混蛋!
虧她一開始還覺得他長得帥。
還拿他和西爵哥哥比。
是她看走了眼。
蘇麥哭聲越來越凄涼,這時一名老管家走了過來,不那么友好卻又無奈的聲音響起,“丫頭還想活命,就快走吧。”
蘇麥一抬起頭,只見是一個佝僂著著身子滿頭白發的老頭。
她一臉驕橫,狠狠的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和眼淚,卻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
老頭算不得面相和善,那雙眼睛精明的很,整個人看起來老當益壯。
“丫頭,快起來,回家吧!。”
蘇麥沒動。
回家?
她今天是來一雪白日之恥辱的。
現在非但沒有雪恥,反而又被欺負。
她可不是那種唯唯諾諾的女人,她蘇麥,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惹了她的就要還回來!
老管家無奈搖頭,“你不走,可別怪我老頭子沒有警告你,這可不是鬧事的地方。”
蘇麥沉默了看了老頭半響,突然,“哇嗚”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把我當成什么?狗嗎?想趕就能趕走?”
“我心臟疼。”
老管家無奈,“心臟疼?姑娘啊,像你這樣的,裝作楚楚可憐,想接近先生的人多了去了。”
“先生是不會動心的。”
“不,我有心臟病,心臟疼,好疼,走不了了......”
她今天不能回去,自告奮勇要的鑰匙沒有得到,回去沒臉見人,再者,她直接走入他家里,是因為沒有人通報。
而他,既然敢對她這樣!
老管家猶豫了一下,拉起她的手把脈。
這一看老人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
蘇麥頭一楊,“信了吧?想不到你還會醫術呢。”
老管家沒有和她計較,只是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先起來吧,暫且留一晚住下,但不可惹事。”
蘇麥愣了一下,美眸大睜,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
住下?
哼哼哼!
這個渣男,大冰塊,敢欺負她,那么她就在他家里攪個天翻地覆。
此仇不報非君子。
于是,蘇麥這才哼哼唧唧的站了起來。
“那......我就勉為其難走吧,要給我好吃好喝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