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余曼寒也不惱,忍著臉上的疼痛,依舊堅持:“我要見冷峻。”
她倒回床上,目光移到門的方向,自嘲一聲:“反正我現在什么都沒了,你讓我死就死。”
“但蘇麥呢?”她故意提到對方在意的人,癡癡地笑:“她有家人,有你們那么關心她,應該不想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你!你這個瘋子!”楚湘兒沒想到她那么卑鄙。
短短兩天時間,余曼寒耳朵里不知聽了多少次這個詞,都在說她是瘋子,聽都聽得厭煩了。
“我的確不知道那些藥是什么效果,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在哪里買的。”余曼寒嘴角劃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說!”楚湘兒等不及了,催促道。
可余曼寒挪到床邊,就不動了,兩眼盯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你非要見他?!”楚湘兒明白了她的意思:“行,你別后悔!”
她走出門,急忙聯系冷峻讓他過來。
這一切都關乎著蘇麥的性命,冷峻不敢耽擱,等蘇麥服了藥,哄她睡覺再走。
可沒想到蘇麥緊緊地拉住了他的衣角,眼里閃動著淚光:“別走。”
她喉嚨干啞,只聽得微弱的聲音。
“你放心,我不會對她心軟,”冷峻憐惜地撫過她消瘦的下頜:“我要想辦法把你治好,我們還有很多的日子要過。”
說著,他的嗓音變得哽咽,因常年執筆而粗糙的指腹停留在她的皮膚上。
“這里怎么......”他輕輕抬起蘇麥的下巴,看到了那邊青紫的痕跡,中間還有一塊指甲掐后的傷口,血液都已經凝固,結了一層薄薄的痂。
“她還掐了你?!”冷峻的怒火蹭一下上來,恨不得現在就過去,讓她也嘗嘗被折磨的滋味。
他這輩子最討厭就是暗地里使刀子的人,也同樣討厭傷害他至親之人的人!
偏偏余曼寒要挑戰他的底線,就不能怪他不念舊情!
“我不痛的,”蘇麥抓住了他的手,用干涸的嗓子費力說道:“她太瘋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帶上我。”
“不行,”冷峻想都沒想拒絕了:“萬一她傷害你怎么辦!”
“她不會想到我也跟著去的,”蘇麥心里隱隱升起報復的念頭:“我就在那邊等著你,看她倒底是什么目的。”
冷峻猶豫了幾秒,感覺到她緊貼著的皮膚,最后還是妥協抱她起來,換了身厚實的衣服,拿了兩瓶礦泉水,一起趕往槐序酒店。
怕余曼寒又作什么妖,楚湘兒讓人把她的嘴也先堵起來,順便搜身。
念及她是女人,楚湘兒只好自己親手上去搜查,沒想到真讓她搜到了——
不知為何,余曼寒竟在胸口藏了兩疊現金!
“真惡心。”楚湘兒一臉嫌棄地把錢扔在地上,去洗手間搓洗了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