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門關閉的最后一刻,林蕭似乎看到了一個東西。
一只巨大的眼睛。
那只眼睛從空中看了下來。
最關鍵的是,林蕭注意到,那只眼的視線并沒有落在老天師的身上,而是和他對視了一眼。
這一眼,讓林蕭通體生寒冷。
也就是這一刻,天門關上。
老天師身上的護體金光也消失了,他落在了林蕭的身邊,此時老天師看著他的眼神也帶著凝重,隨后他便示意林蕭進屋。
“林蕭,你是我這幾十年來第一個看不透的人。”
他指了指桌上的茶水,至于原本房間里老天師方才噴出來的鮮血居然不見了。
外面忽然暗下的天空恢復了明亮,原本的云霧也逐漸消失,就像是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這,應該不怪我?”
林蕭撓撓頭,他人就在這,也沒有隱瞞什么的意思,老天師如果有什么看不透的,應該和他沒有關系……吧?
他又想起了剛才的那只眼睛。
難道說,在天門后面是人?
是巨大的人?
為什么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就是一個大宗師!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還在家里和我的父母準備去游樂園玩耍。”凍魚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那一天,原本是我最開心的一天,人生中最美妙的一天。”
“但是,那一天變成了我最絕望的一天,這一輩子都難以忘卻的一天。”
凍魚手里的魚動了,他講手里的魚拍打在了周慶豐的臉上:“那一天,一個人闖了進來,沖進了爸媽的房間,搶走了一樣東西,是順便……我看到了我爸媽死在了他的手里。”
凍魚拍打的時候,捏著魚尾的手青筋暴露,他的語氣中少有的帶上了感情。
“天王,周家上下所有的反抗人員全部解決。”
白馬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
“辛苦了。”
凍魚天王點點頭,他下一秒,手里的魚就重重的“啪”的一下,扇在了周慶豐的臉上。
至于那把手槍,凍魚天王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兩顆牙齒從周慶豐的口中吐出來,他一陣眼冒金星,方才簡短的兩句話讓他意識到一件事。
自己的周家,完了。
他苦心孤詣運營著這么多年的周家,在頃刻間,覆滅了。
他花了那么大價錢弄來的武器,請來了這么多的高手,結果,楚風手下的人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
不是他請來的人太弱了,而是這些人,太強大了……
“剛才還沒有說完。”
凍魚天王走到了周慶豐的跟前,他一腳踩在了周慶豐的胸口:“而我后來,從一個人的腰間看到了那個東西,那是我爸祖傳的玉佩。”
說著,凍魚天王用手里的魚調了一下周慶豐的腰間。
這家伙的腰間也掛著一塊玉佩。
“和你的這塊,很像很像,一樣的紋路,一樣的質地。”
是他。
周慶豐盯著凍魚天王,怪不得他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原來這就是當初的那個小孩子!
當時他看中了那一塊玉佩,但是那一家人怎么都不賣,他贏開價到了三千萬,但是三千萬都沒有讓那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動心。
所以,他干脆了一點,他看中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那天,那個小孩子從樓上跟了下來,他一直扯著管家衣服,想要從管家的手里搶下玉佩,還口中一直嚷嚷著“還我爸爸媽媽”。
不論是周慶豐還是管家都沒有理會過這個小孩,現在回想起來,周慶豐后悔了。
“當初,就該斬草除根!”
對那個小孩的無視居然換來了如今他們周家的如此禍患!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凍魚天王臉上的笑容已經徹底的收斂:“沒想到身為一家之主的你,居然這個道理都不懂。”
今天幾乎是凍魚天王這些年來話最多的一次。
“回答我,是誰指使你對楚家動手。”
話題再度回到了原點,方才只是一點小小的情緒波動,正事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不知道。”
周慶豐很干脆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下一秒,周慶豐就聽到了一聲慘叫,凍魚天王手里的魚宛若一把利刃,將他身邊妻子的手,斬斷了。
“啊啊啊啊!!!”
尖銳的叫聲劃破了靜謐的夜空。
“你知道。”
凍魚天王可以肯定周慶豐沒有說實話。
“你干嘛!有什么事你沖著我來!”
周慶豐瞳孔一縮,怒吼道。
但是,此時凍魚天王并沒有理會他,手里的魚把玩了一下之后,他的眼神就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孩童身上:“他和當初的我年紀差不多大。”
“你要做什么?!”
周慶豐一聽,心里更加慌亂了。
“回答問題。”
凍魚天王丟下了這四個字便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個孩童。
“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完完全全的是鄭家牽頭!周家和東方家只是幫著鄭家一起而已!”
周慶豐急切的喊道,他一邊說話,嘴里還會冒出不少的鮮血,剛才凍魚的那一下可不輕。
“記錄。”
凍魚戰神對著身后的五神將說道。
白馬已經第一時間拿出紙筆開始記錄了。
“還有呢?”
凍魚天王回到了周慶豐的跟前:“你知道的,不應該只有這句話。”
“楚家的那五位家主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見到過,當時楚家我們滅了之后,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那五位家主,當時鄭家的人也在到處尋找,甚至,今年鄭家也還在尋找那五位家主!但是我們真的不知道她們的下落!”
周慶豐的語速飛快,說話的時候,他的眼角還不自覺的看著那邊的孩童,生怕凍魚動手了。
他的手里夾著大小不一的四片魚鱗開始周慶豐的身上比劃了起來隨后問道:“對了,你想要看完整個凌遲的過程還是說,死了就死了。”
“如果怕昏死過去想要看完凌遲的全部過程我可以幫你先打一個麻醉針。”凍魚天王十分好心的說道。
“不,我不要……”
“好,不要打麻醉針,你也算是知道自己的錯誤,知道自己應該受到這種痛苦。”說完,凍魚天王手里的魚鱗已經變成了最鋒利的刀刃開始在周慶豐的身上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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