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就來了兩名年輕的警員,一個一杠一、一個一杠二。
都是剛進隊伍不久的警員,兩人懷著忐忑的心情往所長辦公室跑。
齊大偉可不是一個溫和的人,是不是自己在工作中又有什么疏漏,這下進去挨批。
兩人忐忑的敲響了所長辦公室門。
咚咚咚!
“進來。”齊大偉的聲音雄渾厚重。
劉宇便看見一個年輕俊朗的警員探進來半個腦袋:“所長,你找我們?”
齊大偉一改剛才的臉色:“嗯。”
劉宇對這種情況早已經免疫了,齊大偉這樣的作態,屬于職場常見狀態。
與方才對自己的態度形成了鮮明對比。
老油子!
不過,往往這種人調教出來的警員才有戰斗力。
溫室里哄出來的孩子,哪里能夠抵擋的住外面的風雨。
平時多挨罵,戰時少流血。
刑偵是一門經驗學,得有師父帶進門。
兩名小警員懷著惴惴不安的心,來到辦公室,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當兩人目光落在劉宇肩膀上的肩章時,再看看他比自己還要年輕的臉蛋,心底升起半分疑惑。
齊大偉介紹:“這位是ga的同志,這位是鷺島市刑偵大隊的劉宇隊長。”
“大隊?隊長?”兩名警員迅速交換眼神。
這么年輕就當隊長了?
人比人氣死人。
劉宇起身:“你好。”
一一握手。
而唐正理則是一臉冷冷的坐在沙發上,朝著兩位新警員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我們這趟過來,是有問題想請教兩位。”劉宇重新坐下,伸手示意兩人落座。
兩名警員紛紛坐下,ga的居然來問自己,而且還請教?
“你說。”一杠二警員看著劉宇說道。
“市區那起自燃案件,你們是第一現場,有什么發現?”劉宇并沒有具體到那片鐵片。
而是給了一個開放性話題。
兩人回憶起現場情況,沉默片刻后:“我們當時過去,車子還在燒,不過車主已經燒死了。車子門沒打開,這點我們相當困惑。后來滅火了,整輛車燒的剩下框架,尸體也高度碳化了。”
劉宇微微蹙眉:“有聞到什么味道嗎?”
一杠一警員回答:“焦味。”
“現場有沒有發現可能造成自燃的線索?”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搖頭,不多會兒一杠二的警員眼睛一亮:“不過,我倒是想起了一些細節。”
“在車底看了一塊鐵片,本來要清理掉的,后來我覺得這可能有用,就用袋子裝回來了。”
豁然!
劉宇眼睛一亮,伸手比了比:“這么大的鐵片?”
那名警員驚訝的點點頭:“對,你怎么知道。”
劉宇并沒有解釋,而是問道:“鐵片在哪里?”
物證室!
更像是一個雜物間,除了一邊整齊的物證外,其中一個角落堆放著散亂的雜物。
這很正常,有些并不是重要的物證,不會進行收編號,而是丟在一個角落。
如果有用,那就進一步保管,如果沒用就成了雜物,定期清理。
大多數都是等案子破了,這些雜物就清理掉。
一杠二警員從雜物里翻了翻,拿出一塊有些彎曲的鐵片:“找到了。”
劉宇接過鐵片,迅速開啟氣味之王,鐵片靠近鼻尖。
嗅了嗅。
劉宇瞳孔猛地劇縮,然后擴張,因為,在鐵片上有淡淡的硝煙味!
這塊焦黑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劉宇陷入沉思,忽然,他的目光落在那名一杠二的警員身上。
切確說是落在那根警用皮帶上,那片帶著國徽的皮帶卡扣上。
與鐵片對比了一下,差不多大小。
一個巨大的腦洞形成:“這會不會是皮帶上的那層鐵片?”
這么一說,眾人有些恍惚,在細細想,有幾分道理。
畢竟這塊鐵片就在車底發現的,而是還是尸體下方位置,車子底座被燒穿了,鐵片掉落在下方很正常。
不過,皮帶上的鐵片硝煙味,是怎么回事?
劉宇快速轉動cpu,回憶起路邊監控的視頻,燃燒的一瞬間是從腹部開始竄出火苗。
那么會不會被害人腰帶有問題呢。
畢竟,皮帶經過高溫燃燒,很容易就剩下鐵片,甚至全部燒的干干凈凈。
兇手!
是在受害人常用的腰帶進行了處理。
劉宇轉頭,看了一眼唐正理:“這個應該是皮帶上的鐵片,有一股硝煙味。”
兩名警員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劉宇,硝煙味?
我怎么沒有聞到?
沒錯,他們也聞過,不過他們比不過掛逼劉宇。
看著兩名震撼的警員,唐正理搭話:“他是個變態,你們不要和他比。”
劉宇:“······”
你說老子變態?
喂,兄弟,你這話說的。
兩人也迅速明白過來,在警隊里總會有一些特殊奇才。
聽力非常敏銳的,嗅覺異于常人的,識圖能力超群的······
案子辦多了,總能在警隊里找到變態級別的人。
顯然,劉宇就是這種人。
所以,他年紀輕輕才能和ga的一起辦案子。
嘖嘖嘖。
兩人露出羨慕的眼神。
解釋道:“我們這是羨慕都來不及呢。”
另外一名附和:“對對,我要是有這種變態能力就好了。”
一杠一警員:“我侯仁超實名羨慕。”
一杠二:“俺也一樣。”
劉宇幽怨的瞪了一眼唐正理:“·····”
隨后淡淡道:“鐵片,我帶走了。”
劉宇的那翻猜測并沒有現場說出來,而是在離開之后,劉宇在車上朝著司機唐正理說道:“去死者家。”
唐正理:“還是沒線索?”
劉宇掏出那塊小鐵片:“這鐵片是死者皮帶上的東西,你說要不要去?”
說完,劉宇感受到了副駕駛座的推背力。
唐正理加大油門,朝著死者家開去。
朝元小區!
a棟802室。
咚咚咚~~~~
“誰?”防盜門緩緩打開,一個面容頹廢的婦人探出頭,好奇打量起兩人。
哦,警察。
婦人目光落在劉宇的警服上:“有什么問題嗎?”
劉宇發揮社交牛人本事,很快就被婦人迎接進了客廳。
帥氣、有禮貌,說話又好聽的年輕警員,稍稍排解了近幾日的喪夫之痛。
“你看看這個東西?”劉宇遞過去那塊皮帶的鐵片。
片刻后,婦人臉色一變:“這是阿財的皮帶。”
說到此處,婦人眼淚就掉了下來。
阿財!
是受害者,真名叫牛發財。
很土很純的名字,這種名字多時老一輩人的期望。
和桂花、二狗是一個級別的名字。
猛地,坐在旁邊的唐正理目光有些狐疑起來,這種貼身的東西,能夠做手腳的往往都是枕邊人。
念頭至此,婦人哭泣的樣子也變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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