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洋進入張恒辦公室那刻,屋里的人都猛地一怔,臉上的表情無疑是在說著:“怎么把夏夏也帶來了?”
夏沁雨下意識的往后退,梨渦淺現的帶著笑意說道:“你們談,我在外面等著。”
沒等她抬步即感覺到小手被陸洋的大手握得更緊,接著耳邊傳來他能撫慰她心靈的溫柔聲音。
“都是一家人,進來吧。”
張敏回過神來抹抹眼淚起身朝她走去,聲音和藹而道:“夏夏進來吧。”
她猶豫了一下,對上陸洋母子溫和的目光,點頭抬步走了進去。
屋里的氣氛還算融洽,記起哥哥說過父親曾找過張恒麻煩,她的心里總盈著滿滿的歉意。
只是張恒比她想象中更要大氣,主動與她寒暄,就像是一個認識多年的長輩對待晚輩那般和善。
他先讓夏沁雨坐在張敏身旁的會客沙發上,再讓張澤興給她倒茶。
“謝謝大舅。”
她的心瞬間像溫泉浸泡過那般溫暖,唇角不自覺的勾出一抹笑。
她不經意的一笑也撫平了張恒氣惱的情緒。
“你們叫我過來干嘛?”夏沁雨身旁的陸洋不耐煩的問。
“有點事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張恒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這幾年陸氏幾次風波都有幾家普通的企業及時出手補救,你知道這些企業的來頭嗎?”
聞言,夏沁雨端起茶杯的手一顫,眼神微不可查的放空一秒,很快又平靜的把茶杯送到嘴邊。
她的動作自然流暢,除了陸洋沒人發現異樣。
“為什么突然這么問?”陸洋倒是好奇張恒是否知道些什么。
但是回答他的卻是母親。
“之前我一直以為那些‘好心人’是你大舅安排的,剛剛提起才發現另有其人,而且都是我們不認識的人,我把能幫咱們的人都想了個遍,還是沒有頭緒。”
陸洋將視線落在夏沁雨身上,再抬眸看向母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兒子太帥了,看不得我受人欺負挺身而出的追求者很多。”
他說完還對著夏沁雨挑了挑眉。
夏沁雨差點將嘴里抿著的茶水吐他一臉,“陸先生魅力這么大,也是有可能的。”
他捏了一下她心虛到泛白的臉頰,慢慢靠上她的耳蝸調侃道:“那么這個追求者估計愛我愛到無法自拔才會那么無私奉獻吧,嗯?”
她耳根霎時染上紅暈一層一層的疊加到了雙頰,“那你得問那些追求者,不要問我。”
接著,他抓住陸洋的胳膊,微微起身靠近他的耳畔,用著只有他倆能聽到的音量說道:“自拔……這種事,還得陸先生代勞吧?”
夏沁雨反調成功,那抹紅暈已經轉移到陸洋的臉上,引得他全身血液快速竄動。
他咬唇隱忍著說了一句:“你行!”
其余三位過來人秒懂這小情侶之間的曖昧情調,都不自覺的捂嘴偷笑。
張恒首先破壞他們的小氣氛,要不然某人一旦失控恐怕就只剩尷尬咯。
他輕咳一聲說道:“那看來陸洋你知道這些‘好心人’是誰嘍。”
“反正人家想出面的時候自然會出面。”陸洋摟住夏沁雨的腰,墨眸強行闖入她的杏眸,問道:“對吧?”
夏沁雨訕訕一笑并“嗯”了一聲。
張敏眼珠一轉,啜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盯著地板沒有說話。
“也對,既然是匿名出手相助,那便是低調行事之人,只有陸洋把陸氏做好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回報了。”張恒似是也知道那個好心人是誰了。
夏沁雨放下茶杯,深吸一口氣再站起來向張恒和張敏彎腰致歉,“大舅,阿姨,我知道前些時候我父親對你們說了一些難聽的話,真的很抱歉。”
“趕緊起來,別別別這樣。”張敏嚇得立刻起身讓她直起身子,“快坐下,慢慢說哈。”
張恒同時走過來勸她坐下再說話。
夏沁雨眼角泛起淚花,雙眸裝滿愧疚。
“我代父親向你們道歉,真的對不起。”
張敏伸手抹掉她眼尾落下的淚珠,溫柔安慰道:“阿姨沒有生氣,大舅更不可能生氣啦,是不是?”她轉頭看向張恒,接著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父親擔憂的事情我們做父母的都能理解,只是他久居高位難免語氣重了一些,但是沒關系的,我們都能理解。”
夏沁雨聞言低下頭任由眼淚滑落,哽咽半晌,回道:“那你們不生我的氣嗎?”
“生啥氣?”張敏蹙一蹙眉露出慈母般的笑容,“說起來,你才是最委屈的人,而且這種感覺阿姨經歷過,阿姨明白。”
夏沁雨抿著唇強忍著眼淚,心里滿是欣慰,艱難的說出四個字,“謝謝阿姨。”
張敏揉揉她的頭發,含笑著對她說:“傻孩子,別再說這種客套話啦,阿姨早就說過了,我的兒媳婦只能是你——夏沁雨,知道嗎?”
“可是……陸洋不是和舒心心有婚約嗎?”
“你別聽你那個被豬油糊了腦袋的叔叔胡說八道,他竟給洋洋招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回來就說要聯姻……不過,舒心心的確有恩于陸洋,不過我一直以來只把她當做恩人,不可能把洋洋的幸福隨便托付出去,我的兒媳婦必須是我兒子唯一深愛的人。”
“阿姨,你真好。”
夏沁雨臉頰又落下兩行淚,千言萬語只會匯成了“你真好”三個字。
“當然,我也非夏夏不娶!”
陸洋也湊上來吻掉她的眼淚,但是夏沁雨害羞的快速往后一閃,躲開了他的吻。
“你躲什么啊?”他撅起嘴來表示很受傷。
“你瘋了,阿姨、大舅和表哥都在。”她一個快步躲在了張敏身后求保護。
張敏終于破涕大笑,“哈哈哈,能治住我兒子的果真只有夏夏你哦。”
張恒垂眸淺笑后突然想起什么,問道:“敏啊,我早就想問了,你說洋洋當年被綁架的時候,你們既沒有接過綁匪的電話,事后也沒有任何綁架的信息,洋洋又那么巧的嚇到失憶了,就憑這兩母女拿著塊名牌怎么就確認當年的事件如她們所說那般?”
張恒瞬間點醒了夢中人。
陸洋與母親對望一眼,努力回想童年時的那段記憶,再將這些年舒心心闖入他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拼湊在一起。
夏沁雨的神情也變得凝重,問了一句:“你當年被綁架是在哪年哪月?還記得嗎?”
“我記得,永生難忘,1997年7月2日,因為那段時間到處都是回歸的報道,別人在歡慶,我嚇得魂都快沒了。”張敏說。
“97年?在徐城?”
“嗯!”
“那絕對不可能!”
眾人皆驚詫的看向夏沁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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