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蔓醉倒在洛云峰懷里思緒全被“盜”走,酒精也揉進曖昧的空氣里。
即使知道他只是一時情迷的沖動,她也甘之如飴。
她蝶翼般的睫毛忽閃忽閃,桃花眼里盡是迷離。
洛云峰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多了幾分暗啞。
“怎么?被我揭穿了說不出話嗎?”
一語攪醒了她的癡迷,進而感到心頭一陣酸脹。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人圈的更緊,漸漸紅潤的眼眶里一對瀲滟的眸子瞪著洛云峰。
她咬著下唇使勁掙脫他捏住她下巴的那只大手,“放開我!”
他的手卻收的更緊。
“玩欲擒故縱?”
如果眼前這個大豬蹄子不是她愛的人,早就一拳擼過去了。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遠離不是,靠近也不是。
究竟要讓她怎么樣?直接消失嗎?
她慢慢尋回理智,不想再和這個醉漢對話。
在她正掙扎起身時,腰間再次被人重重捏了一下,接著唇邊環繞著酒香的火熱氣息,唇瓣被一片柔軟的冰涼覆蓋住奪取了呼吸。
那似有似無的輕觸嚇得傅蔓身體猛的一僵,雙眼瞪得溜圓,覺得靈魂已經被人抽離。
他吻她!
竟然是他主動去吻她!
她幻想過無數個彼此初吻的畫面,主動方一直都是自己,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他一定是瘋了!
要不然就是她醉了!
這只是一場夢!
洛云峰真的像著了魔似的啃著眼前的香甜不放,腦海里全是夏沁雨的臉。
朦朧中,他又回到大一那年,那個花季少女在靜謐的校園里獨自推著一個行李箱在尋找著宿舍樓。
那天他正好受邀回高中參加優秀畢業生分享會。
會后,站在教學樓里等陸洋時,后背忽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他轉眸一瞬,被一位花季少女猛然的抓住了視線。
少女懵懂無知的臉上一對梨渦淺笑,驀然敲醒了那顆隔絕全世界而沉眠的心臟。
“學長你好,我是新轉學過來的,找不到南苑宿舍了,請問該怎么走?”
少女聲音清脆悅耳,嬌柔中帶些冷傲。
“那邊……我帶你去吧?”
“不用,往那邊走對嗎?謝謝你!”她莞爾拒絕,徑直朝著南院宿舍區走去,卻再也走不出洛云峰的心。
等一年后他再見到少女時,她已是陸洋護在心尖的好“閨蜜”。
……
他一直在懊悔著,如果那天自己堅持帶夏沁雨去南苑宿舍,后來的故事是不是全都改變了呢?
可是沒有如果。
她真的是自己的殺母仇人嗎?
一想到這兒。
洛云峰就越發的失控。
……
不知何時已到房間。
洛云峰像是頭脫了韁的野馬怎么也收不住。
無論傅蔓如何哭喊都沒能讓他停下……
直至天快亮,他才放過早已昏睡的傅蔓,爬起來去洗澡。
一頓冷水澡沖刷過后,洛云峰漸漸恢復了理智。
隨即一拳打在浴室的墻磚上,幾道鮮紅順著水流緩緩而下。
想到外面躺著的人,心里就有止不住的煩躁繞上心頭。
一小時后。
他走出浴室看到那抹小小的身影蜷縮床邊,像是只受傷的小貓無助的躺在路邊那般惹人憐愛。
在晨光的照耀下雙頰上兩道淚痕清晰可見,他的心倏的如針扎般隱隱作痛。
但是,注意到凌亂的床鋪上并未留有任何鮮艷的痕跡,他的唇角意味深長的勾起一抹嘲笑,冷著一張臉離開了公寓。
……
陸宅。
清早,窗外鳥兒鳴唱,秋風劃過落葉低吟。
這是秋收的季節。
夏沁雨慵懶的在窩在陸洋的懷里,卻不允許他有任何親密的動作。
陸洋知道她仍是小夏,不敢亂來。
雖說她沒有推開自己,但是又明顯感覺到疏遠。
他試圖在她的唇角輕輕落下一個吻。
她沒拒絕,也沒表示出反感,就是沒了往常的熱情。
平日他們總要黏膩一會兒才起床。
然而現在就在陸洋輕吻之后,她倏爾坐起來,溫笑道:“起床啦。”
話落的一瞬間人已經進了盥洗室,緊接著“咔嚓”一聲,反鎖了門。
陸宅緩緩起身無奈的笑了笑。
只要人在身邊,一切都無所謂,他會讓小夏慢慢接受他的。
……
他們用過早餐就看見劉銘著急的登門拜訪,不用猜都知道是夏振棠將夏沁雨的情況匯報給了他。
即使他不來,陸洋也正打算把夏沁雨帶過去找他治療。
目前能幫夏沁雨的人應該只有他了。
“師父,您快請坐。”
陸洋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噯。”
劉銘應了一聲,眼神又飄回夏沁雨的身上。
夏沁雨沒說話,依舊保持冷傲的姿態坐到沙發上。
換做平常,她早已興奮的奔過去挽住劉銘的手臂,然后再語氣甜甜的喊著“師父”了。
因此,陸洋的第一直覺是小夏不喜歡劉銘。
“你昨晚睡得好嗎?”劉銘淡淡的問道,沒有帶上任何稱呼。
“當然好了,劉教授你睡得不好?”夏沁雨一樣是淡淡的一句反問。
在外人聽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交流。
但是對于陸洋來說,事態尤為嚴重。
夏沁雨對劉銘的稱呼竟是劉教授。
傲慢的口氣猶如在與平輩對話,甚至有些鄙夷。
“睡得好就好。”
劉銘轉眸對向陸洋,“昨夜聽你夏伯父提到才知道你母親出了事,不過救出來就好,有受傷嗎?現在人在康順還是在家?”
陸洋剛要開口就被夏沁雨掐了聲。
“阿姨沒事了,正在旅游散心呢,劉教授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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