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門外靜得出奇。
沈景靳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中拿著那把從顧思容手中奪來的手術刀,冷眼望著眼前的這幕。
嚴釤到底是走進了房中,也來到了顧思容的面前。
“是你嗎?”
好一會兒后,嚴釤才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瞧著眼前被反制在地的顧思容
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的問著。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明明這些天,他都還在起早貪黑的幫那些人覺醒異能,怎么僅僅只是一夜,就變了。
“嚴長官想讓我說什么?”
看著近在咫尺的嚴釤,顧思容的面色恢復了正常,甚至還盡力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
嚴釤:“實話實說,我想聽你說實話。”
猶豫了半晌,嚴釤總算是開了口,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顧思容,不愿放過絲毫的神情變化。
他想聽到的答案,當然是眼前這人開口,告訴他,自己是被誤會的。
那段錄音只是這兩人在給他下套,他還是那個一心為了基地的顧長官,不惜想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實驗品,替那些普通人覺醒異能的顧長官……
可顧思容并未如此。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顧思容也不想繼續瞞下去了,“還有什么好問的呢?”
“嚴長官出現在這里,難道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所謂的喪尸病毒,都是我的杰作。”
望著宛如天塌了般的嚴釤,顧思容只是笑笑,眼底全然沒有了悔意。字字句句,如同利劍扎在了嚴釤的心頭上。
“那晚實驗室發生的事情,算什么?”
嚴釤到底是沒能忍住,質問出聲,眼角處開始泛紅,聲音也大了不少。
有句古話:有理不在聲高。
可嚴釤并不想講道理,他想講情。
顧思容自然知道嚴釤所說的實驗室是哪一件事,只是瞧著眼前情緒逐漸失控的嚴釤,“算你蠢。”
風輕云淡的語氣,沒有半分的在意。
嚴釤愣住。
連抬手的力氣都在那一刻完全的喪失。
腳下像生了根一般,既不能前進半步,也容不得他后退一分。
“哈哈哈……”,嚴釤突然的大笑起來,“算我蠢?”
“算我蠢!”,“算我蠢……”
嚴釤一連串的大笑過后,又開始念叨起來,如同著了魔一般。
顧思容微微蹙眉,只覺得眼前嚴釤的笑聲有些許的刺耳。
只是下一瞬,嚴釤的手便落在了他的脖頸處。
虎口與喉結的位置貼合。
嚴釤猛地用力,望著眼前毫無招架之力的顧思容,又將人給甩到了地上。
“呵,怪我識人不清,引狼入室。”
“顧長官還真是好手段,這么會演戲,還考什么醫學院,應該進軍影視行業才對。”,嚴釤瞥著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的顧思容,“總好過現在禍害人。”
嚴釤的手攥緊著拳頭,忍無可忍的砸在了顧思容的身上。
顧思容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神情,臉上掛著滿不在乎的笑意,倒是弄得嚴釤如同一個小丑一樣。
而沈景靳則是一聲不吭的坐著。
他巴不得嚴釤能一怒之下,將顧思容弄死。
可嚴釤卻十分的有分寸。
哪怕他現在恨極了欺騙于他的顧思容,但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他可以打眼前之人出氣,卻絕對不可以要他的命。
“既然是研制出了病毒,又何必假惺惺的替那些人覺醒異能?”
“顧思容,你這么做,有意思嗎?”
嚴釤的語氣帶著幾許哽咽,卻又隱瞞的很好。
他一心以為顧思容會是解決那些病毒的主力人物,甚至信任他,任由他去弄那些研究。
現在告訴他,眼前這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這叫他該怎么接受。
嚴釤收了手,而顧思容也撐起了半個身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因為無聊啊。”
顧思容瞧著嚴釤那痛心的模樣,嗤笑一聲,“嚴長官。”
“人類太弱了,弱到那些喪失大軍,可以毫不費力的將你們同化。”
“好戲若是落幕早了,多無趣啊。”
說到這,顧思容竟是笑了起來。
那分笑意在瞧見嚴釤因他的話震驚而不敢相信的眼神后,并沒有收斂,反而是更加的肆意。
嚴釤過于震驚,甚至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嚴長官其實可以換個角度想想,我也幫他們看清了人心不是嗎?”
“僅僅是兩三個月的時間,有多少人,為了活命,可以毫不猶豫的將其他人給推進喪尸嘴里,以此保全自己;又有多少人,拋棄自己至親至愛之人,以此獨占物資;甚至為了活命,可以毫不猶豫的出賣救過自己性命之人。”
“而你,和這些人有何區別?”
“偽善的人,還要指望別人對你真誠?”
“嚴長官,是你太蠢,不知人心,活該被我騙,活該被我這樣的人利用。”
顧思容瞳孔放大,眼底的瘋狂卻是藏也藏不住。
甚至說到最后,顧思容又一次的重申著,為何要騙嚴釤的原因。
仿佛如此說了,便能出了心中的那口惡氣一般。
嚴釤被顧思容的話刺激的不清,身子竟是搖搖晃晃起來,好半天后才開了口:“顧思容,看來你需要好好想想了。”
說完之后,嚴釤拍了拍手,房門再次被打開。
一行武裝十分充分的人走了進來,站在嚴釤的面前,敬禮,緊接著便在一側站定。
“將人帶去幽閉室,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將人放出來。”,嚴釤背過身,還算冷靜的開口吩咐著。
“記得對外封鎖信息,就說…顧思容……他自知罪孽深重,無力挽回,自裁于嚴釤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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