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府。
回來之后的寧琬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里,望著任務面板上的主線任務,眉頭微蹙,渾身籠罩在一種無法散開的郁悶之中。
這主線任務是不是太瞧得起她了,要她阻止三皇子上位?
她就一個商戶的女兒,除了有錢,也沒其他的東西了,難不成讓她買兇殺人?
寧琬的腦子里突然浮現出一個法子。
嗯,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運氣若是不好,剛好碰上君炎的人,又或是被人走漏了風聲,寧家不就完了?
可若是下毒呢?
她記得她有一個能讓人昏睡的技能來著,而且還是能多人使用的。
若是她趕去三皇子府上,讓整個王府的人都沉睡,她再下毒,而且是直接將毒藥給塞君炎嘴里,等他毒發死后再走,這任務豈不是便能輕輕松松的完成了?
不對啊,她都能讓他直接睡覺,還費勁下毒干嘛,直接捅他一刀,抹了他的脖子豈不是更快?
寧琬如此想著,又開始思索起任務完成的可能性來。
一旁還在想宿主大大能想出什么好法子的小七已經驚呆了:怎么又是這種要人命的法子?
直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偏偏粗暴的同時還十分的合理,讓小七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宿主大大,阻止上位不是要他的命啊,現在是古代,謀殺皇子被發現了是要被誅九族的。】
小七到底是回過了神,望著真打算用這個辦法的宿主大大,連忙勸說道,生怕宿主大大會做傻事。
九族消消樂?
可他們都睡著了,還怎么知道是她下的手?
寧琬默默的想著,卻依舊沒有打消掉心底的想法。
【宿主大大,他們是不知道,但路上那些可能見過宿主大大的人呢?三皇子若是一死,所有去過三皇子府附近的人都定然會被官府審問一番。】
【而且若是三皇子的府上有暗衛躲開了宿主大大的技能,當場發現了宿主大大刺殺君炎的,宿主大大豈不是很危險?】
寧琬聞言,無從反駁。
默默的嘆了口氣,暫時先放棄了從根源上將君炎解決的辦法。
既然不能直接弄死他,那就慢慢來吧。
六年的時間還是很充裕的,她不必急于這一時。
她再次查看起大致的劇情來,卻發現很多的劇情線依舊模糊的。比如,最后究竟是誰得了皇位,沈景聞又究竟是誰的人。
寧琬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三皇子的確是靖平未來的太子,而沈景聞也的確是未來只手遮天的權臣,那塊令牌對沈景聞而言也的確是機緣。
只是沈景聞的那句“哪怕沒有三皇子君炎,也會有其他皇子”,想必是已經確定好扶持對象了吧?
是明面上已經掌握了大半軍權的大皇子君牧,還是整天在煙花柳巷里尋歡作樂,實際可能是扮豬吃虎的二皇子君澤?
又或是瞞著她,與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三皇子結交?
【宿主大大何不直接問男主?】
見寧琬暗戳戳的猜,小七沒能忍住,試探性的發問:
【宿主大大現在已經獲得了男主的信任,想要知道男主背后扶持的人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吧?】
聽到這話的寧琬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輕笑一聲:“小七,若是我問了,他說了,寧家便是真的入局了。”
雖然之后的入局的事情可能無法避免,但至少現在寧琬并不想這么快的將寧家卷進去。
“哪怕沈景聞此次與我坦白的確是存了讓寧家全身而退的心思,可我不信他扶持的那人會不知道今日之事。”
能對那個位置有些覬覦的,怎么可能會一點防備都沒有,哪怕再怎么信任,未到最后一步,心中也總會提防三分。
她要做的不是急于用整個寧家向他投誠,而是在他最需要、最危急的時候再想辦法出手相助。
讓他知道自己并非覬覦他的權勢,也只有如此得到的恩情才會讓那位未來的帝王少幾分對寧家的忌憚。
【宿主大大的意思是,男主扶持的那個皇子想利用寧家?】
“不確定,但不排除這種可能。”
寧琬并沒有將話說絕,只是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她還是記得自己主線任務的第二個要求的,護住寧家。
既然能頒布這樣的任務,必然是因為出了什么變故,讓寧家陷入了危險之中,不然也不會多此一舉來提醒她了。
聽宿主大大一通分析過后,小七沉默下來,認真的思考,想著能讓寧家陷入危險境地的變故究竟在何處。
而另外一邊。
從客棧離開后,沈景聞便回了家,隨后又將自己一個人關進了書房里。
他拿出一條細長的絲帛,僅只有一指寬,隨后將其鋪平,一旁的硯臺里早已研好了墨,他的手卻遲遲未將毛筆拿起。
沈景聞想到白日里寧琬說過的那些話,手微微一握,指甲掐住了掌心處的細肉,泛著一絲微疼。
他微微回過神來,思緒卻像是凝固一般,腦子里混混沌沌,好一會兒都想不起自己要做的事。
許久過后,夕陽西下,夜色逐漸的朦朧,那絲帛之上也總算是多了一句話:一切盡在殿下掌控之中,并無變故。
沈景聞將毛筆放在一側,手將那張細長的絲帛拿了起來,直到確定墨跡干后,才將其卷入一個極小極小的竹筒里,目光又落在了窗臺處。
他站起身來,泛黃的燭光拉長了他的身影。
沈景聞又從懷中掏出一只哨笛,輕輕吹了兩聲后便停了下來,伸出手指在窗戶前靜靜的等待著。
又是好一會兒后,一只深灰色的鴿子不知是從附近的何處飛了回來,在空中反復的打了幾個圈,然后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沈景聞的指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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