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那個達官貴人走了。
那個兇手也走了,堂堂正正的從警局大門的正門走出去的,就好像這個人什么問題都沒有一樣。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屠夫殺手和惡棍。
然而這樣的人卻可以堂而皇之的在這個世界上大搖大擺的走著。
而那些被殘害的人卻得像一只蟲子一樣躲在暗處的角落里茍且偷生。
李溫看著走出去的那位兇手,此時他內心里的想法跟第一次并不一樣。
如果說第一次這個兇手被放出去的時候,他的內心里是不忿憤慨等情緒的話,那么現在,他內心里的想法就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李溫覺得是這個兇手是個徹徹底底的惡人,他內心里沒有任何的善良和良知,已經徹徹底底的不是一個人了。
釀成了一些災難,一手締造了那些慘無人道的案件。
那么現在他明白過來,即便是這個兇手,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被這個糟糕的世道逼瘋了的人而已。
善良也好,邪惡也好,都無所謂了,瘋了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就像他自己說的,雖然他沒有被審判,但他已經在地獄里了。
有問題的,不是某一個人,而是這整個世界。
能力越強的人,距離真相也就越近,而距離真相越近的代價,就意味著需要直面世界的浪潮。
有的人放棄抵抗,被這股浪潮席卷,從此身不由己,成為這股浪潮的一部分,席卷著后方的人們。
有的人堅持抵抗,用自己的肉身抵擋著滾滾的世界洪流,想要為身后的人創造一絲喘息之機。
最終在這股浪潮下粉身碎骨,沒能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點痕跡。
或許,那個小鬼說的是對的,這個世界真的需要推倒重來了。
但是,在此之前,李溫覺得,他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他覺得應該還是有什么是可以去做的。
就算他無法抵擋整個世界的洪流,那么至少也能多救一下一些人。
我能救下你一個人,那他就會盡力去救第二個人,能救下兩個人,那就會盡力去救第三個人。
只要能救下來多少人,那他一定會盡力去救更多人的。
這一次的案件不過是個開始。
既然我無法讓你們接受審判,那至少我可以救下那些被你們殘害的人。
“不是你炒我,是我炒你呀!”
就在李溫沉思的時候,一聲怒罵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似乎是秦隊長的聲音,言語中的怒氣顯而易見。
“你說什么?”那個領導似乎也被氣著了。
“你聽不懂我還講,你要是再聽不懂,我就繼續講,等到你聽懂為止。
吃屎吧,錢非凡!”
王豐跟李溫兩個人悄悄的探頭看過去,只見秦隊長明顯是上頭了,一拳把對方打在了地上。
對方一個坐辦公室的領導,怎么會是這位特警的對手呢?直接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能把這位特警隊的隊長氣到失去理智,可見,這位領導還是有點本事的。
“你這下可得被記個大過了。”王豐走到秦隊長的旁邊。
“無所謂了。”秦隊長聳了聳肩。
“這小子說什么呢,讓你發這么大火,之前我剛走的時候你還不是挺淡定的嘛。”
“就是這小子把我們特警隊隊員的家庭情況都泄露出去的。”秦隊長回答道。
“哦,這就不奇怪了,這就不奇怪了。”王豐點了點頭。
這種人放在抗戰時期,那就是個叛徒間諜,被發現之后就妥妥的要賞他一顆花生米的那種。
“真是搞不懂這幫家伙,都當叛徒了,還這么囂張,叛徒神氣什么,真是。”秦隊長說著還不忘再補上兩腳。
“這家伙沒死吧?”王豐問道。
雖然這個家伙確實是叛徒,但是要是現在就動手打死人的話,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放心,我下手有分寸,死不掉的。”
“那你接下來該怎么辦啊?捅這么大簍子,估計這幫家伙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倒是無所謂了,今天晚上帶兄弟們出門兒,我就已經考慮到了,可能會接受處分。
主要是我那幫兄弟以及家里的人,我不能讓他們出問題。
如果這個家伙還一直在這里的話,難免這家伙,想搞些小動作。
更何況,我們得把這個簍子捅的越大越好,不是嗎?
這件事情只要知道的人越多了,那我們就會越安全。”
“你不怕粉身碎骨么?”王豐問道。
“我要是怕就不會來干特警了,憑借我的本事干什么不能出人頭地?
你以為我是因為什么才來干這種危險的工作的。”秦隊長笑著回答道。
“也是。”王豐也笑了。
“你師傅的那個案子有沒有什么頭緒了,有沒有從抓回來的那些人嘴里問出點什么?”秦隊長問道。
作為多年的好友,他自然也是知道王豐心里的那根刺兒的。
“沒有,還沒開始問呢,那些人就已經被人帶走了。”王豐搖了搖頭。
被那個達官貴人放出去的人,不僅僅只有之前那個老熟人,也就是那個兇手,其他的包括那幾位有魔法能力的人都被帶出去了。
剩下的留在警局里面頂鍋的,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安保人員而已,真正的大魚早就已經被放走了。
“嘖。”秦隊長也是很氣。“大魚都被放走了,剩下的小蝦米也沒什么用啊。”
“誰說不是呢?”
“那這樣的話,我們之前的行動不就白白浪費了嘛。”
“也不算白費浪費,畢竟不是有很多人已經得救了嗎?”
王豐說道,雖然他沒能從那些罪犯的嘴里問出點什么有用的信息出來,但至少那些被拐賣的人,那些受害者,他們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了。
“這倒是,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停下來。對吧?”
“肯定不會的。”李溫說道,“對于這幫以人為食的家伙而言,你覺得他們能夠忍受多久不吃飯?”
“忍不了多久的。”
他們這一次的行動,僅僅只是將骨頭從狗的嘴里奪走了而已。
并不代表狗就不在了。
只要這條狗還活著,他總會想要啃骨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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