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青云看向山石，“這個罪業高不高？”
“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山石說道，“舉個例子，普通人的罪業在正負五之間徘徊。”
“25的話，一般來說就是那種慣犯類的地痞流氓，小偷小摸，不法商販一類的，屬于那種局子里的常客。”
“那也不算太高。”青云說道。
“這就屬于各個世界的道德認知水平問題了，對你而言，小偷小摸似乎不是啥大錯，但是在我們那里，這就已經是比較嚴重的問題了。”山石攤了攤手，道德水平是個很主觀的問題。
有的人認為燃燒自己，照亮他人是一件非常高尚偉大的行為，而有的人會覺得這種人是個傻逼，所以主觀的東西，從來都是因人而異的。
“正常來說，你的罪業其實沒這么低，不過你的身上有功德的痕跡，它們給你抵消了很多，這也是我會給你選擇的原因。”山石看著青云。
“功德？”
“沒錯，相比于罪業，功德是你行善積德留下的，十點功德可以凈化一點罪業。”
“那小龍他...”青云第一時間想起的還是自己的孩子，他記得守護者們是按照罪業來進行處理的，要是能把罪業洗干凈，那是不是就可以逃脫懲罰。
“很抱歉，不行。”山石果斷否決。
“為什么？”
“當你的罪業在十點以下的時候，功德和罪業的抵消是一比一的，因為這個時候你犯的錯誤，無非是一些偏向于意外的非主觀型錯誤。”
“而當你的罪業達到十點時，罪業濃度升，功德和罪業消減比是十比一，這個時候犯的錯誤都是主觀性的錯誤，但是可以挽回，比如小偷小摸一類的。”
“罪業在過了一百之后，濃度會再次加深，這個時候功德和罪業的消減比是一百比一，這個時候犯下的都是無法挽回罪，殺人，強奸等重罪。”
“等罪業來到了一千這個關卡之后，消減比就會再次提升，需要一千比一，這個時候，能達到這種程度的這個人基本上都是那種惡性的連環殺人犯，基本上死刑立即執行，絕對不會有錯的人。”
“罪業的濃度是不會稀釋的，只會按照最高的來計算。”
“那小子身上的罪業大約是三千四百多，這意味著，你需要用三百四十萬的功德才能將他身上的罪業洗凈。”山石說道。
“這不是還是能洗凈的嗎？”
“那你知道這三百多萬的功德是什么概念嗎？”山石問道。
“我不清楚。”青云搖了搖頭。
“你身上的功德越多，那么你積攢功德德速度就會越慢。”山石解釋道。
“舉個例子，假如說你救了一個人的命，那是一點功德，但當你身上的功德達到10的時候，同樣的行為，功德只會增加0.1，到了一百的時候，就會變成零點零一，以此類推。”
“而且，這是會積累的，不會因為你用功德抵消罪業而重新計算。”
“為什么會這樣？怎么會逐層減少？”青云看著山石，想知道原因。
“功德是這個世間最為強大的，我就這么跟你說吧，百萬功德可以成就一個圣人，你明白這是什么概念嗎？”
“那豈不是說，小龍的罪業永遠都洗不清了？”
“沒錯，絕對洗不干凈的。”山石點了點頭。
“這個世界上被他傷害的人一生都處在痛苦之中，所以憑什么他就能那么簡單的洗干凈呢？”小七說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種話就是騙騙鬼的，真以為犯下的錯誤就那么好抵消嗎？”
“那你又是為了什么把這把尺子給我？”青云看向山石。
“就像我說的，你身上有功德的痕跡，作為輪回空間的頂尖輪回者，我可不信你的罪業會少，尤其是你還溺愛那個小子，但是現在只有幾十，這就說明，你不是壞人，而且，你曾經干過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慈母多敗兒，放在父親身上也是一樣，父親是大英雄，兒子是搶劫犯這種事情我們見到過的也不少。”
“那個小子是個無藥可救的家伙，他必須接受應得的懲罰，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你的話，鑒于你身上的功德痕跡，估算的話大概有個十來萬，所以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什么機會？”青云興致缺缺的看向山石。
“你并不是沒有其他親人。”山石的話讓青云瞬間抬起了頭。
“什么意思？”
“你兒子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亂搞男女關系這種事情對他來說，肯定是非常尋常的事情，再加上有你這么一個爹，肯定就會有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人在。”
“你的意思是...我還有個孫子？”青云的眼神中開始出現了生氣。
“也許吧。”山石聳了聳肩。
“他在哪？告訴我，他在哪？”青云焦急的看著山石。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說實話，就你們父子倆干的那些事情，我就完完全全的不想說。”山石雙手抱胸，忽然面色不善的看著青云。
“我...我跪下求您了還不行嗎？”青云二話不說就跪下了。
“現在跪下了？哼。”山石輕哼一聲，“早干嘛去了？”
“還有，別對著我跪，你去跪那些受害者去，看看他們同不同意我告訴你。”
“我...我...”青云一時間手足無措。“您不是可以說給我個機會嗎？”
“可以歸可以，但我現在又不想給了，你能拿我怎么樣。”山石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什么？您剛才...”
“我就是喜歡看你們這樣的人希望破滅時陷入絕望的樣子。”山石說道，“曾經被你們迫害的人所遭到的絕望和痛苦，比你如今所感受到的要更加多。”
“我...”青云的頭低了下去。
過了一會，山石看著差不多了，“記住你現在的感受，可別忘了。”
“什么？”青云不解的看著山石。
“那把罪業尺可以帶你找到他，前提是，他得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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