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逆天萌獸:絕世妖女傾天下 > 第1917章 誰是最不幸的人
  信紙上貼了曬干了的小花,是紫色的小花。

  不止一朵。

  如果打開信紙,就會看見大家早就寫好的內容。

  【芽芽姐姐,看見這封信的時候,你肯定非常驚訝。

  沒錯,我們知道你是誰哦。

  你自己知道嗎?你每次開心的時候,頭頂的幾片葉子就會鉆出來。

  嘻嘻,你肯定不知道。

  小芽姐姐是你。

  天道子樹還是你。

  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會這么細心的聽我們的煩惱啦。

  叔叔們都說,讓我們悄悄的,不要告訴你我們都已經知道你身份的事實。

  因為那樣你就會離開了。

  我們不希望你離開,所以一直忍住了。

  可我們又不想騙你。

  所以我們商量了很久,決定在你生辰的這天,告訴你!

  芽芽姐姐,你總是提起你家里有兩個木雕玩偶,我想,你肯定很喜歡木雕娃娃。

  我決定給你做一個。

  不對,我們決定給你做一個。

  是大家的功勞。】

  信紙的內容很顯然是出自一個孩子之手。

  沒有什么華麗的辭藻,甚至還能找到幾個錯字,被孩子劃掉又認認真真的重新寫過。

  芽芽的生辰,也不是什么秘密。

  芽芽出生的日子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領地上沒有人不記得那一日。

  寫下這封信的昭昭或許明白,因為芽芽的出生,導致了很多人的死亡。

  可她也記得,救了她的人是誰。

  耐心的傾聽領地上每個人煩惱的人是誰。

  大方的拿出資源的人是誰。

  她知道,領地上的所有人也都知道。

  所以信紙的最后。

  他們絞盡腦汁,寫上了這么一段話。

  這一段話筆鋒凌厲,和之前圓鼓鼓的字不一樣,一看就是出自領地內的大人之手。

  只是不知是誰寫的。

  【在誕生的那一天給大家帶來不幸的你,才是這個世上最不幸的人。】

  【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個生辰,都是幸運的。】

  “什么鬼東西,放在門口找死!”

  被絆倒的那些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這封信。

  一腳直接碾在信封上,將這封信踩了個稀巴爛。

  滾落出來的大木雕娃娃頭重腳輕,實在稱不上一個美字。

  腦袋上還長著幾片大大小小的葉片。

  這人踩爛了信還覺得不解氣。

  一腳踹在了木雕娃娃上。

  娃娃頓時四分五裂。

  “真倒霉!”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跟自己嘿嘿看熱鬧的同伴迅速撤出去了。

  芽芽睜開眼睛的時候。

  眼前還是那雙眼睛,昭昭死死瞪大的眼睛。

  她看著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墻壁,一種惡心感從胃里直接往上頂。

  這一瞬間,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厭惡著這里的一切。

  從很早很早以前開始就是。

  芽芽猛地從屋子里站起來,猛地一掌拍向周圍的墻壁和窗戶。

  可以前一拍就散的屋子。

  現在卻傳來了巨大的反震之力。

  一下就將芽芽掀飛了。

  芽芽臉色一變,快速跑到了窗邊,她看見了一層又一層的禁錮。

  一看就是白尋設下的。

  芽芽無力的靠著墻壁坐了下來。

  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掏空了,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巨大的痛苦將她淹沒。

  比她每日都感受到的廢體撕裂的痛苦還要痛上一百倍,一千倍。

  她想起來了曾經殷念問過她的話。

  “芽芽,你知道生命的重量嗎?”

  她終于知道了。

  “芽芽,我希望你能看清楚這個世界。”

  她終于看清楚了。

  如果她沒有把藥拿去給昭昭他們吃,那就好了。

  如果她第二次,沒有去吃飯就好了。

  如果……

  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芽芽卻沒有抬頭,她靠著墻壁,呼吸起伏都沒有,巨大的愧疚扼住了她的呼吸。

  白娘娘端著一碗長壽面來到了窗邊。

  “芽芽。”白娘娘聲音溫和。

  “你還要和爹爹置氣到什么時候?”

  “今日還是你的生辰。”

  “爹爹親自給你做的長壽命。”

  生辰?

  芽芽的頭動了動。

  她仰起頭。

  看著白尋。

  和之前每一個生辰一樣。

  都只有他和她。

  “如果……”

  芽芽嘴唇微動。

  “什么?”白尋沒有聽清楚。

  芽芽撐著窗戶站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出生就好了。”

  芽芽的臉上依然帶著細密的裂痕,“如果,沒有爹爹,也沒有我,就好了。”

  嘭。

  白尋手上的長壽命失手砸在了地上。

  ……

  “大人!”頂宮內。

  不少蟲族圍著氣息微弱的南卉。

  “她的內臟都被震傷了,如果要治好,那需要很多的生生沫。”

  “真的要把生生沫用在一個叛徒身上嗎?”

  門主們頗為不服。

  可不敢表現出來。

  因為頂皇好像瘋了一樣,一意孤行的要救她。

  就如此剛才,說這話的蟲。

  話音剛落,就已經被撕成了八塊。

  沒有蟲再敢質疑。

  頂皇自己受傷也很重。

  他在看著南卉。

  眼中并沒有因為南卉的背叛而失落或是詫異的神情。

  南卉就躺在他身邊。

  在很深的睡眠中。

  她做了一個夢。

  夢里是很多為人時候的記憶。

  很多她成了蟲族,在蟲族意識和仇恨的吞噬中。

  逐漸被淡化的記憶。

  也可能是因為太痛了。

  被她選擇性遺忘的記憶。

  夢里,她守著家里的糖鋪子。

  一個看不清臉的少年每一日早上都要來買上一包。

  不過她們家的常客很多。

  她也不是人人都記得住的。

  只是有一次,她失誤了。

  她把做失敗的糖不小心抓給他了。

  少年抓了一大把,把臉頰塞的鼓起來,那糖應該是酸苦的。

  她都看見他臉頰上的細絨毛在陽光下豎起來了。

  但他卻露出有些傻氣的笑容,他頭頂的淺金色發冠跟著一晃。

  “很甜。”

  他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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