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琛一點都不殘忍。

  這種鬼天氣,重傷根本不用說,救治也活不過來。如果沒有商城空間里面的東西干預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流血而死。

  當然,即便是包扎了,其實效果也不是特別大,頂多再痛苦幾個小時。

  至于輕傷,什么輕傷,我怎么沒看見?

  陳子昂聽了葉琛的命令之后,也沒多說什么,即便是年紀比較大的駱賓王也沒刻意說什么。

  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他算盤子打得還是不錯的,知道這么多張嘴跟著蹭飯,軍隊的壓力很大的。

  有這么多糧食,喂養敵軍俘虜,還不如多救活幾個百姓。

  百姓得了好處,起碼知道感恩。

  當然,起碼的仁慈還是有的,比如盧照凌就建議,讓輕傷的俘虜連夜挖坑埋藏死去的敵軍的尸體,這樣可以防止來年開春,造成大規模的瘟疫。

  這么冷的天氣,折騰一宿,輕傷也變重傷了。

  等他們死了,可以讓士兵將他們扔進挖好的坑里。

  大家伙都一臉詫異的看著盧照凌,這小伙子也太殘忍了吧。

  至于那些逃脫的契丹人,則比較倒霉了,要么不是在寒冬中活活凍死,就是被老百姓圍毆致死,不過那些從密道中逃脫的契丹人,卻沒有立刻逃走。

  而是跟大軍匯合,并且開始準備防御用的工事。

  打了這一場敗仗,丟了幾萬具尸體,頂多算是傷筋動骨,傷了元氣,如果主力部隊再出事兒,最后還讓人家一鍋端了,那么契丹在河北的局勢可就真的糜爛了。

  不過契丹這邊兒的憂慮明顯是多余的,葉琛可沒有繼續跟他們拼命的打算。

  別說繼續打別人了,這一口氣折騰,自己的后勤體系直接都快要崩潰了。

  還有就是因為暴雪天氣受災的百姓,這段時間因為資源要集中到軍中,直接凍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整個河北道到處都是白帆,哭天喊地的百姓不計其數。

  女帝是最崩潰的,因為她在巡視的時候,經常聽到有人跳著腳的咒罵自己昏庸。

  氣的女帝腦仁都疼,鬼知道自己親自下旨的事情是怎么傳出去的。

  最后連慶功宴也不想擺了,就灰溜溜的回河北道去了。

  因為河南道最近有了新的動靜,條件也不允許他繼續呆下去了。

  她還專門去探望了一番葉琛,可是葉琛的情況也不好,因為施法的緣故,據說是損傷了元氣,整天病怏怏的躺在病床上,一副要死的樣子。

  急的幕府的眾多大佬,整天哭喪著臉,生怕自家節度那口氣沒上來,直接嗝屁。

  女帝倒是想給葉琛做個備份,萬一他真的不行了,讓婁師德領兵,順道派個靠譜的朝廷大員來。

  結果婁師德和魏相都上書,說這活除了葉琛誰都玩不轉,陛下您還是省省吧。

  其實葉琛裝病是有原因的。

  一來是女帝在這,他真的擔心,女帝非要搞幺蛾子,讓大家伙繼續打下去。

  二來想著示敵以弱,看看契丹會不會腦子一熱,繼續跟自己拼一波。

  這個時候,誰先主動出擊,誰需要動員的兵員就更多,需要準備的物資也就更多,消耗自然九大。

  當然,還有第三和第四。

  第三么,他想給那些背叛國家的人一個機會,一個跳出來的機會,看看有沒有繼續向尋死的。

  至于第四點,是葉琛此舉的核心點,那就是利用這段時間收回來的區域,好好的操練一番本地的兵馬。

  因為眼下,自己的主力部隊是客軍作戰,客軍作戰有太多的缺點了,尤其是對于契丹人的仇恨上。

  整天給大家伙洗腦沒什么用處,還不如河北道本地百姓跟契丹人的仇恨來得直接。

  而且,自己現在已經是節度使了。

  本地的兵馬是自己的本錢,不囤積本錢的節度使,一定是蠢貨。

  女帝前腳一走,葉琛連裝都不裝了。

  直接召開軍事會議。

  主要討論內容就是自己生病這段時間契丹人的動向,受災區百姓的安撫,軍隊戰斗力的恢復等內容。

  不過這一次軍事會議還有一項很重要的內容。

  那就是雜胡的處置。

  這里的雜胡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雜胡,而是契丹人、奚族人、甚至靺鞨人與漢人混居產生的后代的處置問題。

  這幫人簡直就是墻頭草,突厥強的時候,他們跟著突厥混,契丹人來了他們也幫幫場子,如今大周打了勝仗,這群人立刻把家里的漢服拿出來,穿戴整齊,一臉虔誠的要求加入,跟著打突厥人。

  葉琛想聽一聽手下人的意思。

  高適、盧照凌、李威等年輕人,幾乎一樣的想法,那就是雜胡雖然也是胡人,但是這些人畢竟有漢人血統,而且身材高大,懂漢語,教化起來并不是那么困難,此外就是這些人大多數擅長牧羊和騎馬,只要稍加訓練,就是非常優秀的騎兵。

  同時鑒于契丹人的騎兵總數遠遠優于河北道,大家伙一并認為,可以通過各種渠道購置戰馬,訓練一定數量的騎兵部隊。

  而且,你不要他,他自然而然地會倒向契丹人、突厥人,與己方為敵。

  這個時候,能少個對手,多一波武力,是個天大的好事。

  盧照凌更是直接道,“倘若我們有一萬精騎,不用那么多,五千精騎,還需要跟契丹人整那么多計謀嗎?直接殺過去,便能讓他們人頭滾滾,哭爹喊娘。”

  一向是話比較少的趙云瓔也點頭說道,“騎兵確實機動性強,而且如果訓練雜胡的話,可以很快形成戰斗力,配合戰車和步兵作戰,效果極佳,我也覺得咱們可以訓練雜胡。”

  張仁愿雖然不是嫡系,但是身份高貴,自然也有與會的資格,他聽眾人這么一說,也興奮得不行,“是啊,只要咱們手頭有足夠的騎兵,又有城池作為依托,別說是契丹了,便是突厥,咱們也可以隨意拿捏啊!”

  聽到他們對訓練雜胡做騎兵這么推崇備至,葉琛有些無語。

  騎兵雖然好,但是也不至于好到這種地步。

  北方各部落的騎兵之所以厲害,那是因為北方的平原太多了,真的遇到組織嚴密的步卒,他們連個屁都算不上。

  至于到了南方,更是白瞎,不是陰雨連綿,就是湖水溝渠,騎兵屁用都沒有。

  當然,最主要的是窮。

  跟草原人有著無窮無盡的草原不一樣,中原養騎兵是相當困難的,別的不說,光一匹馬的價格就將近一百兩銀子。

  所以對于訓練幾千雜胡當作騎兵這件事情,葉琛根本就不抱希望。

  當然了,他不否認現在這種情況,訓練出一支數千人的精騎,對于自己整體戰斗力提升很大這件事情。

  幕府眾人,還有各位地方大佬都口口聲聲說要訓練騎兵,甚至張仁愿喊出了,愿意捐出老家渭南三千畝良田,幫襯大總管訓練騎兵。

  盧照凌一聽,眼珠子都綠了,一臉羨慕道,“我觀兄長器宇端雅,風神秀杰,想來舍妹應該相貌也是不俗,不知家中缺不缺妹婿,我.....”

  他這邊兒話還沒說完,陳子昂就向所有人潑出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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