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農家種田:我有一座物資回收空間 > 第195章 葉五四扶貧
  村里人不喜牛大海夫婦不是一天兩天了。

  在村里人看來,這兩口子但凡正經一點,也不至于牛蛋天天領著弟弟出來干活掙銅錢。

  才多大的孩子,整天跟牲口一樣干活,村里人但凡有點良心的,誰不心疼?

  而且這兩口子還干一些偷雞摸狗的腌臜事,不知道多招人嫌棄。

  當然,此時大家譴責這兩口子的意愿并不強烈,他們更好奇楚幼蓉與孫縣丞之子不得不說的故事。

  到底是楚幼蓉強好了孫少爺,還是孫少爺大意失荊州,這不好說,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而且孫公子帶著柳公子跑路之后,也沒見有人來善后。

  牛大海婆姨去老村正家里鬧,人家老村正的兒子江堂和江殿兩弟兄,嫌棄她丟人,直接拿棍子打了出來,去老蔫家鬧,還沒到門口呢,就遇到了狼媽,領著狼群朝著她呲牙。

  于是,牛大海婆姨沒動靜了。

  但,沒動靜歸沒動靜,不代表這事兒過去了。

  葉琛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這事兒,她就肚子里起火。

  為了事成,她專門在鎮上的藥鋪里買了淫羊藿借著酒水給孫公子喝了,再讓幼蓉將胸圍子褪去一些,沒想到事兒竟然成了。

  至于柳公子則被牛大海婆姨給主動忽略了,家里有倆破錢有什么用?

  一場事故,不就全都沒了?

  還是當官的好,當官的又有權,又有錢,幼蓉嫁過去,就只剩下享福了。

  只是讓牛大海婆姨如何也沒有料到的是,事情發生的快,結束得更快。

  她跟大海這邊兒踹門而入的時候,人家孫公子已經穿戴整齊跑路了。

  至今牛大海婆姨都在反思,為何這么年輕,時間卻那么短暫。

  這莫非就是牛蛋去讀書之后,回來炫耀的,年輕人的美好時光總是短暫的?

  據牛大海婆姨觀察,幼蓉只哼了一聲嬌喘,故事就結束了。

  連落紅都沒有,她都不知道如何去縣衙打官司。

  就算是告非禮,起碼要有落紅吧?

  這種情況,孫家人但凡不要理,直接不承認完全可以。

  而且,跑到人家家里非禮姑娘,單憑兩個弱不禁風的書生,也沒人信。

  幼蓉現在又尋死覓活,整得牛大海婆姨都不知道該咋辦了?

  村里人現在將她當做笑話看,連葉老蔫都出口嘲諷。

  行,明日她就去縣里,鬧一鬧,反正盧縣令為官清正,不能拿自己怎么樣。

  到時候丟的可是孫家的臉面。

  她一個光腳的,完全不怕孫家這種穿鞋的。

  牛大海婆姨完全沒有上前跟葉琛撕吧的勇氣,因為她跟葉琛說話聲調一高,不遠處正在摔跤的來福、繡球、旺財三員虎將就氣勢洶洶地躥了過來。

  尤其是旺財,個子長得很快,遠遠的汪汪兩聲,都怪嚇人的。

  牛大海婆姨氣得一甩袖子,走了。

  村里人議論紛紛,指著牛大海婆姨逃跑的方向笑話個不停。

  有說孫少爺可憐的,孫少爺那么高傲的人,肯定是著了道,才做了錯事。

  也有說,楚幼蓉可憐的,年紀輕輕的,名節受損,以后沒法做人了,這村里的舌頭長的婦人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也有說牛大海婆姨,為了攀附有錢人,害人害己的。

  等議論完了,這些人的注意力才繼續放在葉琛家的房子上。

  葉琛正在跟葉江堂商議在每個臥室里,修一個爐子。

  一些村民看不懂,就好奇地問這四四方方的東西,是做什么的。

  葉六叔好奇地問道:“我說老蔫,你這四四方方的東西是啥么?說他是灶臺,這也太小了吧?”

  元載奶奶笑呵呵地說道:“老六,沒見識了吧,這叫壁爐,也叫火爐,長安城的貴人就用呢,里面添了柴,暖和得很呢。”

  “還是元載奶奶有見識,六叔,您想想,這屋里點上火爐,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咱爺們一人一碗綠蟻酒,爽不爽?”

  六叔點點頭道:“是挺爽的,就是綠蟻很貴吧。”

  葉琛知道,唐朝就有火爐、壁爐了,白樂天就曾經在詩中寫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只是沒想到,元載奶奶竟然有見識,竟然一眼就看出此物。

  葉琛搞這個東西,自然是有計劃的,他想著在青州附近找找,有沒有煤石,到時候家家戶戶都燒點煤取暖,也不至于大冬天的家家戶戶受凍了。

  冬天對于大周的百姓來說,太恐怖了。

  每逢寒冬降臨,村里都走一批年紀比較大的老人家。

  即便是后世,也是這樣。

  可見寒冬對于百姓的殺傷力。

  自己既然穿越到了古代,又要在這個時代生活,就有必要造福一下人民群眾。

  當然,葉琛此舉肯定也不僅僅是為了老人。

  今年村子里收了糧食,難的時候又有魚泉,還養了雞鴨,可能真的是營養上來了,葉琛發現了一大批婦人的肚子鼓起來了。

  往日里,葉琛在村里走,那肯定是一大把的小閨女,小媳婦的朝自己拋媚眼。

  現在小姑娘走路,都是低頭看肚子。

  葉琛上大學的時候,聽說過某些女同學,因為玩得太嗨,小產也沒注意,然后就開始畏寒。

  這個時代,更是如此,上午生完孩子,下午就去地里割稻子的也大有人在。

  這樣的婦人們,到了冬天,肯定是怕冷的,而且動不動手腳就凍得跟土豆似的,看一眼都嚇人。

  作為村長為村里謀福利那肯定是應該的,將幾個佃戶叫過來,囑咐他們做準備,給他們家里裝爐子,也是葉琛的工作計劃之一。

  甚至村里一些剛生產完,或者即將生產的小媳婦,也圍過來問,這東西怎么建造,怎么使用。

  這種場合葉琛肯定是適應得來的,正滔滔不絕地說著,葉五四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老蔫,快,跟我走,北景芝村老胡家的羊要生了,咱爺倆過去看看。”

  葉琛眉開眼笑,老爹這人脈圈子挺廣的,先前想要頭奶羊,村里尋不到,誰曾想老爹竟然在北景芝村找到了一只。

  葉琛一走,旁邊兒的人不由的開始議論紛紛。

  老人們忍不住私下說道:“怎么跟北景又聯系上了,五四這是想干啥?”

  “別瞎想,就是純粹地擔心大壯媳婦不產奶,劉大夫都提了,五四哥這不到處尋么。”

  “別說,老蔫現在起勢了,聯系聯系北景也好,萬一有那么一天.......”

  “最好別有那么一天,這才消停了多少年。”

  年輕人不知道老一輩在神神叨叨什么,但是也不免對趙菁菁表示羨慕。

  “別看四哥這公公年紀不大,但是真的是個好公公呢。”

  “話說的可是有點早哈,老蔫那么大家業,要是長房生不出長子來,你看看老蔫啥反應!”

  “不能啊,我看著五四叔家挺厲害的,這生孩子跟倒豆子似的容易呢。”

  “那是上一輩,你看看葉家那三房的孫氏,不就生了一堆丫頭,氣得葉老太太天天跳腳罵呢。”

  本來領著春月和秋月過來幫忙的孫氏臉立刻綠了,氣地朝著春月和秋月一人屁股來了一腳,還不解氣,又想錘自己的肚子,打不了葉家老的,還打不了小的嗎?

  最后拳頭終究是沒舍得落下,眼里噙著淚,“萬一是兒子呢?”

  于是乎,孫氏也不管兩個受委屈的閨女,嘴里念叨著,“肚子,肚子,你爭口氣,給我生個男娃吧,讓我孫氏也體驗一把當婆婆的快樂。我不想逢年過節,三閨女登門,朝我哭哭啼啼的。我也想拿著笤帚疙瘩看兒媳婦不生氣,就打一頓啊。”

  北景芝村和清河村離著很近,甚至北景也有很多姓葉的,葉琛一度懷疑兩個村早年是一個村,只是分家了而已。

  除了葉琛和葉五四,大壯也跟著,畢竟葉琛是懶得提貨的,老爺子年紀大了,總歸要有個干活的。

  路上,老爺子把情況簡明扼要地說了說。

  這羊是老胡家養的,老胡跟自己是發小,年輕時候一起闖蕩過的。

  羊呢,本來想留著下小羊的。

  結果老胡家的小兒子要娶妻,人家要的錢太多,老胡家出不起,沒辦法了,這才將羊賣了。

  這年頭,最貴的是牛肉,動不動就要一二百錢一斤,而且有價無市。

  所以誰要是說,小二上二斤牛肉,那是純純的狗大戶。

  要知道,牛是生產工具,朝廷禁止宰殺,失去了勞動能力的牛需要官府批準后送到專門的位置宰殺,也正是因為這個,牛肉的價格十分昂貴,只有貴族才吃得起。

  甚至有些人為了賣牛肉,還虛報什么摔死的,病死的。

  其次,羊肉也算是奢侈品,許多大家族宴客都是宰羊,所以李白說,烹羊宰牛且為樂。

  可見羊肉也是很昂貴的。

  純羊肉價格一般來說都在四五十文左右浮動。

  最便宜的就是豬肉了,許多村莊有人養豬。

  豬肉最常見,價格也就下來了,在二十文左右,在風調雨順的年份,一斤豬肉大概十五文一斤。(ps:有些小說推廣劁豬技術的,那是腦殘,這門技術在齊民要術就有記載了。)

  葉琛在心里確定了一個大致的價格,在看到羊之后,有點不滿意。

  這頭羊應該是朐臨黑山羊的前身,肉質應該不錯,但是太瘦了。

  腹部高高突出來,顯得更瘦,而且后腳似乎被什么咬傷了,走路也不穩當。

  胡家老爺子跟葉五四關系不錯,高高瘦瘦,留了個光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放羊的時候,遇到野狗了,要不是我跑得快,就得讓野狗給霍霍了。

  我也知道,價格不該那么貴,但是我兒子娶妻要錢,起碼得五兩。”

  葉琛皺眉道:“就算是按照四十文一斤來算,也不需要五兩銀子吧?”

  葉五四攔著胡老爺子的肩膀道:“八一,你也太過分了,你兒子娶妻,我來幫你一把,你怎么還宰我?算了,算了,你另請高明吧。”

  葉五四覺得,有個二兩半銀子就算是不錯的人情了。

  他沒想到,自己昔日的伙計,那么不要臉。

  “哎,五四,當初你出去耍,還欠我三兩嫖資呢,我這還打了折扣呢,你忘了?”

  葉琛一臉詫異的看著老爹,您還有這么一段歷史呢?

  我娘知道嗎?

  葉五四表情尷尬道:“別聽這廝胡說八道,你爹怎么會去做這種事情,那是在外闖蕩,遇到貧苦的同鄉,能把一把是一把,那叫扶貧助弱,怎么能說嫖娼,低俗。”

  旋即扭頭對葉琛說道:“兒啊,這一段就別跟你娘提了,別看她年紀大了,還愛吃醋呢。”

  胡老爺子立刻拉著葉琛說道:“賢侄,聽叔跟你說,你爹當年在巴山楚水........”

  葉五四的臉都綠了,立刻道:“別說了,老蔫,給錢,爹回頭賣水龍車攢點私房錢補給你。”

  都是男人,葉琛才不管老一輩的事情,他看了看羊,淡淡道:“八一叔,就算是我爹欠你三兩嫖資,那都是陳年舊賬了,我可不認。而且您這羊也有問題啊,拉出去賣,能值二兩銀子嗎?你瞅瞅,這腿兒都傷了,萬一摔跤,咱也不知道一尸幾命,但是錢我肯定白花了。

  葉琛話這么一說,胡老爺子的臉色難看的不行,要是葉五四爺倆不幫一把,自己這羊可就藥瞎了。

  剛想說些什么,卻聽葉琛繼續道:“這樣,嫖資錢咱就別提了,羊呢,我給您作價一兩銀子,算是買羊的錢,另外再出五兩,算是我們爺倆出的喜錢,您看如何?”

  胡老漢沒想到,葉琛竟然那么大方,瞪大眼睛,呆了半響,才緩緩說道:“了不得啊,了不得啊,五四,你家出人物了啊。”

  葉五四一甩頭,“不出人物,跑你這來做冤大頭,怎么著,偷著幫我兒做幾把好弓,敢不敢?”

  胡老漢哈哈大笑道:“怎么不敢!過些日子來取,多大點事,這可是我親侄子。”

  “得嘞。”

  兩方談妥了價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一行人牽著母羊回來,村里不少人來圍觀。

  清河村養雞鴨的最多,也有幾戶人家養豬,但還沒有誰養過山羊,一個個都過來看稀奇。

  劉郎中在村口瞅了瞅,一直搖頭,指著葉五四罵道:“你咋領著老蔫去當冤大頭了,這玩意能行嗎?找誰買的。”

  葉五四一臉郁悶道:“胡八一。”

  “曰,那個狗東西,這不是冤枉錢么?”說著對葉五四又道:“他碰過的東西我不碰,回頭要是難產,找村長家老伴,那老太太給畜生接生,比我強。我改行了,只給人接生。”

  說完,劉郎中就對趙菁菁說道:“你公公是真心疼你,這么心疼兒媳的公公可不多見,你家老太太跟我說了,讓我給你把把脈,看看是閨女,還是小子。我給拒絕了,但是你可得爭氣啊,閨女。”

  趙菁菁的手覆蓋在高聳的腹部上,紅著眼眶點頭:“我會的。”

  這一胎是女兒,那就再生一個,如果還是女兒,那就繼續生……

  她是長房兒媳,生個嫡長孫是自己的責任。

  “劉郎中,您這話可不中聽哈。”葉琛笑著說道:“這都啥時代了,女人都能做圣人,生個閨女怎么了?沒準我兒媳婦給我生個孫女,不用考試都能做官呢。菁菁,別聽你劉大叔胡說八道,生男生女都一樣,你家大壯敢說個不字,我打斷他的狗腿。”

  趙菁菁剛剛高懸的心,瞬間就落回到了肚子里,她的眼眶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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