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茸看著有些失神的江肆，挑了挑眉：“江肆，你在想什么？”
“想給你當替身，然后取代白月光上位。”江肆回憶著監獄長給他推薦的言情小說，里面的替身女主前期不管怎么虐，后期總是能取代白月光的。他想，他也可以取代白月光上位。
余生漫漫，只要先入了她的眼，他總會有辦法讓她眼里只有他。
溫茸驚呆了，忍俊不禁，“不是，肆爺，你都看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江肆想起那些有些羞于啟齒的書名，微微沉默。
溫茸：“上次是我沒說清楚，我沒白月光。你長得像我以前的絆腳石。”
曾經的星際第一指揮官，不能說是她的死對頭，但絕對是她登基路上的絆腳石。一個好好的權臣不當，非想以下犯上。
江肆再度沉默。
長得像絆腳石似乎比長得像白月光處境更為惡劣。
他改天得找人問問，有沒有類似的小說，讓他參考一下。
“可是你說你希望我是他。”江肆直勾勾盯著溫茸，那雙桃花眼像是能把人吸進去一樣，低沉的聲音略帶了幾分委屈。
他覺得他都被江蕪給傳染了。竟然也學著裝可憐。
溫茸：“呃，主要是有點私人恩怨。君子報仇嘛。”
就算是一千年也不晚的。
以前江肆是指揮官時，精神力和武力值都在她之上，沒少恃強凌弱欺負她。
現在風水輪流轉，她的精神力完全碾壓江肆。這要是冤家聚頭，哪有不報復回來的道理？
江肆目光落在她捧著的那本書上，輕聲問：“是那個星際第一指揮官嗎？”
他定定看向溫茸，目光像是飛躍了數千年光陰，“女帝陛下。”
對上江肆的目光，有那么一瞬，溫茸以為站在面前的就是那個與她一樣有著星際時代記憶的第一指揮官。
“他可從來沒叫我女帝陛下。”溫茸笑著問：“伱知道為什么嗎？”
江肆覺得溫茸這笑容有點兒危險。
溫茸笑著說：“因為我登基那日，也是他的祭日。”
溫茸并不意外江肆會猜到星際女帝自傳是她寫的。畢竟從蟲族的劇情和茸光這個筆名就能推測出來了。而且，江肆如果想查，也有能力。
“他怎么死的？”江肆問。
溫茸：“掉進黑洞。”
江肆微微一愣，若有所思：“我曾在時間簡史上看到過一種說法，黑洞吞噬萬物，白洞吐出萬物，兩者相連就會形成蟲洞，能夠打通時空隧道。”
溫茸：“有這種可能，但這是極少數。大多數的黑洞，掉進去后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時至今日，溫茸已經確定，江肆不是那個第一指揮官。至少他沒有第一指揮官的記憶。
但是，江肆想起那些混沌不清的夢境，心底卻是隱隱有了猜測。
他并不在乎他是不是那個第一指揮官，但他在乎關于溫茸的記憶。
他從未跟溫茸說過的是，當初在監獄，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種宿命的感覺。所以后來他才會借著由頭留在她身邊，即便只是遠遠看著她。
星辰倒轉，宿命輪回，不是一見鐘情，是一眼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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