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正面戰場上,槍聲再起。
突厥勇士如禾下乙,一一收割。
“射箭!”
鞠利可汗大聲令下。
“防御!”
蘇燁回應,蘇家軍避入壕中,盾牌已備,箭矢難傷。
“列陣!”
鞠利可汗親自揮旗,且戰且行。
士卒再聚,隊形復穩,反轉馬頭,再次沖鋒。
草原之戰,鐵騎勇猛,縱是撞不死敵,亦能撞傷眾多。
但此刻,突厥沖鋒,于蘇家軍無用,又有多人命喪炮火。
蘇家軍匿壕中,步槍在手,突厥騎兵尚未及前,已倒于槍下。
阿布將軍與麾下勇士繞道至側,騎速加快,直沖蘇營。
蘇燁,戰略布局之妙,猶若行云流水,自在其中。
戰場正陣,地雷密布,側翼亦未遺漏。
阿布將軍引眾入伏地,蘇燁神色不驚,手揮即引火藥盛放。
嘭嘭嘭,連環巨響,突厥將士驚慌失措,逃命散去。
然而霎時,已是悔之晚矣,熊熊烈焰將士卷地,馬失前蹄,生靈涂炭。
阿布將軍雖自號武功蓋世,巧卸力道,逃過一劫,然槍聲隨之密集響起。
砰砰砰,勇士或幸免于難,終遭鐵雨穿體,英魂歸去。
大草原之上,突厥鐵騎如紙鷂般脆弱,瞬成碎片。
遠方鐵籠之中,突厥人遭遇前所未有的絕望。
達梅爾雙眸赤赤,牙關緊咬,聲音噤若寒蟬,達爾巴王爺更是啞火,聲息全無。
蘇燁以鐵與火的事實,宣告征服鞠利可汗,不過舉手之勞。
“沖鋒!前進……”
“殺!殺!殺……”
鞠利可汗目光赤如血,怒吼震天,勇士排陣,戰馬慢啟,加速長驅,直逼蘇家陣地。
蘇燁目光如冰,再抬長槍,瞄準火藥所在,一觸即發。
駿馬急馳,跨過防線,炸藥連天爆響,剎那間,半數勇士命喪黃泉。
砰砰砰,鐵雨如注,余生之士隕于槍下。
三次猛沖,鞠利可汗之騎兵損兵折將,死傷無數,兵將心寒。
鞠利可汗見己眾陷陣倒戈,面如土色,怒吼如獅,然防線銅墻鐵壁,不留縫隙。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蘇家軍堅韌不拔,突厥士氣全無。
可汗欲令再攻,心知不可,恐更多士卒命喪。
是時,蘇家軍兩翼,軒轅玉兒大隊自左殺出,梁將軍亦從右側殺至,左右鉗合,勢不可擋。
“殺!殺!殺……”
軒轅玉兒疾呼,聲如雷霆。
“抗敵!擋之!擋之……”
鞠利可汗聲嘶力竭。
砰砰砰,槍聲響起,集結之兵紛紛倒地,軒轅玉兒騎沖而過,余者盡數成泥。
“殺!殺!殺……”
梁將軍亦從右疾呼,鐵雨再起。
“殺!殺!殺……”
戰壕中蘇家軍全面反擊,飛出戰壕,奔向鞠利可汗之眾。
砰砰砰,槍聲此起彼伏,四面八方圍攻之勢,可汗勢單力孤。
鞠利可汗面對五萬鐵騎落敗,無奈揮軍,逃之夭夭。
來時之威,逃時之慘,其余士兵見可汗逃跑,亦無戰心,四散而逃。
突厥大軍,敗象盡顯。
囚籠中突厥之人,見己可汗如敗犬,心死矣。
達梅爾郡主瞪大雙眼,目送可汗逃命,愕然不已。
戰無不勝之可汗,竟在蘇燁手下不堪一擊。
蘇燁以行動昭示,無需逃避,無需和談。
達爾巴王爺方悟,往日求和之舉,何等愚昧。
突厥勇士戰馬,疲于奔命,安能敵得過蘇家軍?
軒轅玉兒與梁將軍引領追擊,途中尸橫遍野,血染草原。
殘酷追殺,血腥場面,冷酷無情。
蘇燁目睹可汗敗北,策馬至籠前,眼視達梅爾與達爾巴。
“吾言不虛,爾等親眼所見,吾兵敗可汗,如屠羔羊。”
蘇燁淡然陳詞。
“蘇燁,爾此惡魔,屠我勇士,吾必手刃爾!”
達梅爾怒搖囚籠。
“兩國交鋒,不斬來使,爾可汗攻城時,亦害吾民,今日報仇,方恩怨了結。”
蘇燁無怨無悔。
“大學士,不揣冒昧,爾何以造此神兵,竟能遠擊?”
達爾巴王爺問及。
“此兵器,吾心血所創,名曰步槍,子彈猶如箭矢,但殺力更猛,射程更遠……”
蘇燁不藏私,詳言解說。
“大學士神武,能制神兵,我突厥再戰十次,亦非敵手。”
達爾巴王爺自知之明。
“爾等可愿歸順于吾?”
蘇燁沉聲提問。
“休想!蘇燁,欲使本郡主臣服,癡人說夢!”
達梅爾冷拒,斷然拒絕。
然而達爾巴王爺沉吟不語,心中盤算,是否繼續抗爭?
草原上之王已敗,誰能挽狂瀾于既倒?
“我等已無反抗之心,愿降于大學士。”
達爾巴王爺高聲宣布,其聲中帶著無奈與沉重。
“王叔何出此言?此乃背信棄義!”
達梅爾郡主聲如怒雷,憤怒不已。
“背信棄義?倘若固執己見,待大學士屠盡吾等,草原上我族豈不是要名存實亡?”
達爾巴王爺以冷硬之聲打破幻想。
“哪怕滅族!王叔,難道一旦屈膝,那蘇燁便會放過吾族?”
達梅爾郡主義憤填膺,聲若斷金。
蘇燁聞言,大笑不止:“臣服于我,我自會賜爾生路,此言歷歷在耳,不曾更改。”
“大學士,我有一言,或能使我族人心悅誠服。”
達爾巴王爺轉而對蘇燁提起。
“何言?快快道來。”
蘇燁興致勃勃。
“若大學士愿開恩典,我族愿將達梅爾郡主許配,使其成為大學士之妃,誰敢不從?”
達爾巴王爺滿面笑容,提議道。
“王叔,你何出此言?即使死,本郡主也不嫁給那惡魔!”
達梅爾郡主義正詞嚴,斷然拒絕。
“王爺之計甚妙,娶了郡主,我便是貴族駙馬,族人自會釋懷。”
蘇燁點頭如搗蒜,竟對此計表示贊同。
“蘇燁,休想!”
達梅爾郡主怒發沖冠。
“非娶不可,乃是郡主下嫁,為你們族人求得生機。”
蘇燁語氣一寒,態度堅決。
“本郡主寧死不屈!”
達梅爾固執己見,誓死不從。
“那便現在死!”
蘇燁挑釁般地看著她,似在考驗其意志。
“若敢娶我,等你睡時,必取你狗命!”
達梅爾郡主怒聲威脅。
蘇燁卻好似看不到憤怒的達梅爾。
只是恍若無人的繼續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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