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米外的漁村中。
三個流里流氣的花臂青年圍住了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正在拳打腳踢。
“臭小子!快點把錢交出來!”
“別以為我們不敢打死你!快說!錢藏哪兒了?!”
少年滿身都是淤青,嘴角滲血,手腳都是擦傷。
然而不論他們如何踢打,少年都死死抱著頭不吭聲,也不還手。
“豪哥,這小子骨頭很硬啊!”
一個綠襯衫混混打得氣喘吁吁,停下來對領頭的打著耳釘的紅毛說道。
被稱為豪哥的紅毛揮手示意另一個混混停下,臉上掛起邪魅的笑容,將少年從地上提了起來:
“野子,我知道你有錢。聽說你最近運氣不錯,趕海撿到不少好貨,我們哥幾個才來找你的。
你說你一個無父無母的野種,存著錢有什么用?人死了,錢還留著干什么呢?你說是吧。
乖乖把錢給我們多好,就不用受這皮肉之苦了。反正你去附近漁民家里要點飯就能活下去了。對不對?”
名叫野子的黝黑少年終于開口,
“不對。”
雖然聲音無力,但他的眼中滿是堅毅:
“阿叔阿嬸們對我的恩情我銘記在心,我要報答他們。我要讀書,出人頭地,賺很多的錢,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哈哈哈哈!豪哥,我沒聽錯吧?這個野種在這種地方還想讀書出人頭地?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綠襯衫混混捧腹大笑,臉上滿是譏諷嘲笑。
這里是泡菜國最邊緣的地區,住在海邊的漁民都靠一條小漁船打漁為生,生活艱苦,風吹日曬,還要時不時地承受來自海洋的威脅。
每隔幾年村里的漁船就有被打翻船毀人亡的。
很多年輕人都不愿意再打漁為生。
可是這種小漁村,連上個學都要去二十幾公里外的鎮上,沒錢的村民除了打漁還能干什么呢?
這三個混混就是不愿意再打漁的年輕人里的其中之三。
靠著平日里欺負漁村里的的年輕人弄點吃喝,而無父無母的野子成了他們經常欺負剝削的對象。
豪哥也是滿臉不屑,一把將野子扔在了地上,但他的表情馬上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這么說,你存了很多錢?”
野子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立刻不住搖頭。
但三個混混已經兩眼放光,
“快說!錢藏哪兒了?!”
“我就知道這小子有錢!這小子水性好,平時退潮的時候他總能找到一些值錢的海貨。”
綠襯衫從旁邊撿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在手里掂了掂: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說了。”
野子滿臉絕望。
難道他這輩子注定活在淤泥里了嗎?
見野子不肯說,綠襯衫眼中兇光一閃,狠狠一棍子敲在了野子精瘦的手臂上。
“咔嚓。”
野子的手臂應聲而斷。
“啊!!”劇烈的痛苦讓他失聲大叫出聲。
也引起了遠處漁民的注意。
這讓綠襯衫有些心虛起來,生怕野子的大叫聲將人引來。
“閉嘴!”
又是一棍敲在了野子的頭上,因為心慌,所以這一下也用力極狠,野子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倒下了。
豪哥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染血的木棍和拿著木棍的綠襯衫:
“你想殺了他?!”
綠襯衫慌忙丟下木棍:
“我、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另一個混混也慌了,
“怎么辦啊豪哥,他流了好多血,不會是死了吧?”
還是豪哥最先冷靜下來:
“沒人看到是我們做的,不關我們的事,快走!”
“對對,快走!”
三人說完就要轉身逃走。
然而他們一回頭,就看到身后站了一個出塵絕艷的女子。
做了虧心事的三人被青昭嚇了一大跳。
根本顧不上欣賞青昭的美貌,只有被人抓住把柄的驚慌失措。
而綠襯衫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被人看到了!被人看到他殺人了!!
另一個混混手足無措看著三人中的主心骨:
“豪、豪哥,怎么辦?被人看到了!”
豪哥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只能犧牲一個了,他指著綠襯衫:
“這件事也不是我們倆做的。人是他殺的,我們只是正好站在旁邊。”
早就方寸大亂的綠襯衫,看到自己拜把子的兄弟在這個時候居然背叛了自己,頓時怒火沖天:
“樸施豪!!你個王八兒子!是你提議說沒錢了找那個野種要點零花錢的!我和阿文都是幫你打人的,你現在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凈!”
剛剛失手殺人的極度恐慌加上兄弟背叛的極度憤怒,讓他覺得腦子一熱,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平日里用來嚇人的彈簧刀,向著紅毛就刺了過去!
“既然我要死,那大家一起死!”
紅毛豪哥沒想到這一出,距離這么近他躲都沒得躲,就被刺了個正著。
而刺中一道后,綠襯衫還不解恨,紅著眼又刺了好幾刀。
豪哥用最后的力氣推開了綠襯衫,捂著腹部倒在了血泊里。
一旁的混混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呆住了。
誰能想到,十分鐘前還稱兄道弟,一起商量弄點錢胡吃海喝的兄弟,突然就暴起殺了他們平時都挺尊敬的豪哥。
還算有些機靈的他踉蹌著就想跑。
但剛剛目睹了兩場兇案現場,他已經嚇得有些腿軟了,沒跑出兩步就摔在了地上,他連滾帶爬地繼續跑。
已經殺紅眼的綠襯衫并沒有放他走,沖上去對著最后一個混混的脖子就是幾刀。
綠襯衫的表情已經有些瘋魔了。
殺了一個也是殺,殺了兩個也是殺,那就把他們全都殺了,自己或許還能逃走!
解決完混混以后,綠襯衫又把目光投向了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動過,臉上也不見驚慌之色的青昭。
僅存的一點理智讓他問出了一個問題:
“你為什么不跑?”
青昭看著面上顯示必死之相的綠襯衫,道:
“我為什么要跑?”
青昭的反常讓綠襯衫發熱的頭腦有些冷靜下來,此時他才注意到眼前的女子美得不似凡人,衣著奇怪,根本不像泡菜國人的打扮。
“我已經殺了那么多人,你不怕我也殺了你?”
綠襯衫滿身都是鮮血,握著彈簧刀的手更是被鮮血染得血紅,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越發覺得眼前女子不正常。
不是瘋子,就是天上下來的仙女。
青昭輕輕勾了勾唇角,說了一句讓綠襯衫如墜地獄的話:
“其實,那個男孩并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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