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啥實力難道不清楚嗎？
還非要去前面自取其辱。
他指了指倒數十幾名里面沈清的名字，“別去前面看了，咱倆能在最后有個名字都已經不錯了。”
沈清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又變得激動了起來。
考試的人千千萬，能在榜單上的人已經算是名列前茅。
最后怎么了？
就算是最后，不也是秀才了嗎！
總比考不上的強的多吧。
沈青仰頭大笑，一向沉穩持重的他爽朗的笑意傳到了沈復的耳中。
是啊，他倆壓根沒覺得這次會有名字，沒想到還上榜了。
“本來就不抱希望，現在還能榜上有名，咱們家祖墳真是冒青煙了。”沈清美滋滋的想著。
這下回去父親總不至于對他們橫眉冷對了吧？
他們可是秀才了。
“回去就讓爹給咱們做好吃的。”沈清也略顯激動。
“誰做的好吃的都不如唐娘子做的。”沈復默默的嘆息。
提起唐娘子，二人自然而然的又想起來了顧靖川。
后來者很快就擠到了前面，把他倆擠到了最邊緣。
沈清也只能重重的嘆息，“顧大哥天天給咱們講授那么多，咱們能上榜也不足為奇。”
“真是可惜了顧大哥那么好的才華卻因意外……”沈復也跟著嘆息。
兩人既然已經看到了榜單，被擠出去之后，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
“咱們小小的青山縣真是臥虎藏龍，叫顧靖川的讀書都那么厲害。”沈復開口。
一個顧大哥成績好就算了，還有別的叫顧靖川的成績也那么好。
人比人果然氣死人。
沈清一愣，“在哪兒？”
“在前面呀。”沈復拉著他又拐回去，穿過了，人山人海，這才擠到了前面。
二人站在榜單看著前面。
顧靖川的名字在第一位。
倆人又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不確定的開口，“是不是同名呀？”
二人又同時搖了搖頭。
此地激動尖叫的有，落榜痛哭的也比比皆是。還有許多的富貴人家前來捉女婿。
沈復后知后覺的開口，“怎么有這么多叫顧靖川的都那么優秀呀。”
“可是怎么會這么巧呀？”沈清也沒想明白。
“是啊，要不我要改名，我叫沈靖川得了。”沈復自嘲的一聲。
二人又慢慢悠悠地朝著馬車的方向走過去。
疑惑的烏云在二人的腦子里在頂上一直盤旋。
沈輕松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激動的開口，“有沒有可能這個就是顧大哥？”
“他當時胳膊都傷成那樣了，咋可能是他，你忘了他出來的時候人都暈了。”沈復非常不忍心的破了一盆冷水。
他內心也希望那人是沈大哥，可現在看來不太像。
沈清點了點頭，覺得弟弟說的也有道理，“也是啊，但是咋沒聽說過還有別個叫顧靖川？”
“這么多私塾呢，偶爾有一個成績好的，咱倆不知道也不足為奇吧。”沈復上了馬車。
“可能。”沈清莫名其妙就被沈復帶著拐到了溝里。
兩人帶著疑惑的回了家，然而走在半路上，沈清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對，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沈清突然一拍大腿。
“不會是顧大哥吧。”沈復突然激動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肯定是顧大哥。”沈清斬釘截鐵的開口。
這天底下不會有那么巧合的事兒！
沈清立馬讓馬夫調轉了方向，朝著顧家的方向走去，“快去告訴顧大哥這個好消息。”
顧靖川此時正在院子的涼亭下面坐著看書，唐綰綰在一旁的書桌前寫寫畫畫。
沈清一路小跑在門口還不斷的喊著，“顧大哥，你在家嗎？”
還沒等顧靖川去打開門，沈清直接推開了院子的大門闖了進來，激動萬分的喊著，“顧大哥，你第一名。”
唐綰綰聽完這話愣住了。
第一？
她迷茫的看了一眼顧靖川。
“嗯。”顧靖川默默的放下了書本，淡然的回應了一聲。
沈清覺得顧靖川反應有些太稀疏平常了
就好像是別人得了第一名。
“你怎么一點都不激動呀？”
可是第一名呀。
“有什么可激動的？意料之中。”繼續用著平靜的語氣訴說著。
沈青和沈復兩人同時愣了一下。
這種胸有成竹，他倆一輩子都不會有了。
兩人汗顏。
都是在同一個書院里讀書，怎么差距就這么大。
唐綰綰放下了毛筆，走到了顧靖川的跟前，非常驚訝的開口，“你怎么不早說？你也太厲害了吧，手都受傷成那樣了，竟然還能得個第一名！”
“我每次跟你說你都安慰我，說考不上也沒什么，我還怎么開口呀。”顧靖川默默的嘆息。
娘子太強了，比不過了。
“我那不是怕你難過，所以安慰安慰你嗎。”唐綰綰理直氣壯的開口。
她這些天還天天擔心顧靖川。我因為這次沒能好好發揮而心情不好。
看他吃好睡好，心態好，原來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多謝娘子讓我抱大腿，夫君一定不會辜負娘子所托的，你看，手受傷了照樣可以考第一名。”顧靖川展示了一下自己還沒有痊愈的右胳膊。
“！”
沈清和沈復二人同時汗顏，總覺得好像是在暗含他們。
倆人手好好的，別說考第一了，都是吊車尾。
“為了犒勞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唐綰綰激動的開始搓手，這真是意外之喜啊。
顧靖川的目光淡淡的撇向了他們倆，“你們倆呢？”
沈清以為是在問排名，愣了愣，“顧大哥，你咋知道我們倆也考上了。”
顧靖川問他倆的意思是不想留他們在這吃晚飯，見他們兩個以為他在關懷，只好默了默，“我都教你倆了，要是還考不上，說明你倆是個大笨蛋。”
沈清和沈復：“……”
好吧，大笨蛋說的就是他們。
“多謝顧大哥的教導，幸不辱命，好在以最后的成績榜上有名了！”沈復像是邀功一樣的得瑟了起來。
甚至因為開心，還在院子里轉圈圈。
唐綰綰在一旁拍手叫好，“真不錯，那就可以準備八月的秋闈了，諸位可要努力。”
“我倆這成績，府試都是勉強能進去，秋闈啊……”沈清認清楚了自己的實力，默默嘆息。
“不試試怎么能行。”顧靖川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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