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洪雷而起,舞池內的兩人停下步子。
郅源握著葉言秋的鞠躬行禮,再帶著她退出了舞池。
“謝謝言秋小姐,這次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郅源禮貌道謝。
葉言秋下意識地將他握住的手扯了回來。
反應過來的郅源急忙松手,“抱歉。”
“我先過去了。”葉言秋禮貌點頭。
人走開之后,一旁的郅泊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會是真的看上她了吧。”郅泊問了句。
不然以自己這弟弟片葉不沾身的性子,今天哪怕是被逼無奈接了這活兒。
隨便在現場挑一個女孩子跳一跳不就行了。
還特地找了葉家人,還真是給足了面子。
“要不是因為你身邊的女人太復雜,這事情也輪不到我。”
這次郅泊帶來的好像是個小明星,整個人性子柔軟,如同菟絲花一樣攀附在他身邊。
性子軟極了,也聽話。
可這樣的場合是不會允許這些不入流的人上場的,尤其郅泊身邊的女人一天一換。
老爺子更加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郅少。”嬌媚滴水的女聲傳來。
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走起路來搖曳生姿,細腰翹臀,比例自然是不用說。
那張臉也是艷麗滴水的類型,時常看電視的人應該也能認出來她。
郅泊伸手將人攬入懷中,輕佻的吻了吻她的臉頰。
“郅少,我們什么時候走啊。”
女人染著紅色指甲的手指拂過郅泊的胸口,姿態輕佻嫵媚。
“乖,再等一會兒。”郅泊低頭安撫她。
“這位是小郅總吧,我是李嫣。”她一臉禮貌的打招呼。
郅泊看向弟弟,“我先走了,這就交給你了。”
郅源點頭,看著哥哥攬著女人離開。
全程兩人的對話都沒有帶入她的意思。
“郅少,你好壞啊,人家都還沒能和小郅總說上話呢。”李嫣輕輕揉了把郅泊的胸口。
等著侍應生開車過來的男人低頭,單手輕輕勾起女人的下頜。
剛剛還柔情蜜意的男人,這會兒驟然冷漠。
“不用我提醒你,你的身份吧。”
李嫣愣了愣,被男人驟然而來的冷意嚇的手指顫抖。
接過侍應生遞來的車鑰匙之后,郅泊摟著女人上車。
“想去哪兒?”
反應過來的李嫣明了,他們這樣的人,什么時候會真的看得上她。
不過是當個玩物解解悶罷了。
這個圈子,出身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切。
哪怕她費盡力氣擠進來,也還是不會被人高看一眼。
在這些人眼中,她依舊是個不入流的玩意兒。
“郅少想去哪兒。”
郅泊看著她乖巧的樣子,伸手勾過她的臉頰,“明天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
李嫣當然明白什么時候應該給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聽說江臺聯合kopi新開了個綜藝,名叫石頭記。”
后面的話她沒說出來。
郅泊發動引擎,“想去?”
李嫣單手勾住男人的右手,“郅少幫幫我唄。”
先不說那檔綜藝的含金量如何,光是背靠kopi這么大的牌子。
只要能夠在節目上露面,熱度肯定是不用愁的。
而且這樣的綜藝大多甄選藝人的商業價值,只要能夠去一趟。
她以后的商務代言是不用愁的。
“那接下來,可就需要看你的表現了。”郅泊捏著她的手揉了揉。
李嫣明了,雪白的柔夷往上,攬住男人的脖頸獻上自己的誠意。
……
晚宴散場的時候,兩位主人公已經不見了。
不過這些人也都是帶著目的而來,達成了目的,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管人在哪兒。
有些話也就當個樂子聽聽也就罷了,沒人會真的放在心上。
不計其數的豪車陸陸續續的從酒店離開往不同的方向去。
最末端的黑色賓利上坐著的人看著外面陸陸續續而過的車子。
“先生,我們是回去嗎?”前面的司機問了句。
“去城南。”
林旸信聽著不斷呼嘯而去的跑車的引擎聲,“真不愧是郅家的場子,來的也都不是普通人。”
真是和其他人家的晚宴的等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您見到那小姑娘了嗎?”前面的人問了句。
林旸信笑了笑,“是個看上去挺聰明的孩子,但還是太年輕了。”
江城這地方,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立足的。
“那您覺得她以后會怎么樣,真的掀不起什么大的風浪嗎?”司機繼續問道。
他跟著先生這么多年,深知先生的性子。
“不過是個沒長開的小丫頭,不用太在意。”林旸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難為了先生,還特地讓我過來看看。”
事情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如今再想翻出來,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先生您也不必擔心,雖然她和郅家有關系,但畢竟根基不穩,葉家也不會給她多少幫助,再想翻起什么風浪也是沒用的。”
況且當年對于葉清城的死,很多東西原本就說不清楚。
江城司法部已經斷定了那是車禍,那就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車禍。
時隔十五年,所有的證據煙消殞滅。
就算這小丫頭再厲害,也是沒辦法的。
“葉清城當年也是江城的風云人物,無論從方面來說都是無可挑剔的人,腦子及其聰明,就是不知道他的女兒,會遺傳到幾分那份聰明了。”
林旸信說著到這兒忽然笑著搖頭,“也不對,她要是聰明的話就不應該回來。”
利益永遠牽動人心,一個缺席了十五年的家人,誰能和她有多少感情。
“但她畢竟是嫁入了郅家,也還是要小心一些。”司機提醒了一句。
林旸信明了,葉斐的丈夫是郅淮,雖然沒在郅家掌握多大的權勢。
但也一樣不容小覷。
“安排人盯著她,一點風吹草動都不能放過。”
“您放心。”
車子逐漸駛離安全熱鬧的區域,到了靠近南邊人跡罕至的地方。
這條路是遠離市中心,兩邊都是還在開發的商業區,周邊都是被建筑籃板圍起來的還沒蓋好的建筑。
入夜之后路面上就不會有人過來,就連車子都很少。
車子保持勻速行駛,在經過一片空地的時候,左邊猛然沖出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司機反應迅速的踩下了剎車,車頭在距離越野車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林旸信受慣性身體猛地往前傾,手機也掉了下去。
“怎么回事!”他叫了聲。
司機急忙回頭,“有人擋住了。”
與此同時,車后也竄出來一輛車,這會兒前后都被堵住了,已經是連轉向都不可能。
“來者不善。”林旸信冷聲看著車上下來的人。
“要報警嗎?”司機問了句。
林旸信搖頭,“不必。”
在江城,沒幾個人敢這么不按規矩辦事的。
車上下來了三四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少年,沖著他們的方向過來。
司機眼疾手快鎖上了車門,但也還是沒頂住。
沒一會兒林旸信就被直接從車內拖了出來。
還沒等他看清楚,人就被套上頭套帶走。
后面的越野車上,荊楚對著耳麥那邊的人下達了撤離的命令。
果然還是按照他的辦法來是最好的,直接將人捆起來。
帶回去一審問不什么都出來了。
正在得意忘形的時候,手機里傳來了葉斐的聲音。
“半個小時之后拿不到結果,回來受罰。”
荊楚著急忙慌的發動引擎,“老大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林旸信戴著頭套,四周一片黑暗,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些人帶著他下車。
“你們是誰?”林旸信掙扎兩下。
還是被按在椅子上捆了起來。
頭套被摘下來的一瞬間,刺眼的燈光讓他不適瞇眼。
“林先生,我有話要問你。”
聽到這聲音,林旸信抬眸,眼前穿著黑色皮衣的少年讓他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你是?”林旸信反應過來,“你是葉斐身邊的人!”
剛剛在宴會上見過。
“記性挺好的,一點都不像到了年紀的人。”
荊楚隨即抬手拍在桌面上,盯著眼前人,“我想知道,你口中的先生是誰?”
林旸信心里一咯噔,這小子怎么會知道的。
“你什么意思?”
荊楚按下了播放鍵,手機內響起的是他的聲音。
“這位先生,到底是誰?”荊楚盯著眼前人開口。
林旸信坐正了身體,臉上未見絲毫慌張,“小伙子,就這么把我綁走,你確定已經想好后果了?”
葉斐羽翼未滿,居然已經敢在江城做這樣的事情了。
“你知道我如果失蹤超過一個小時,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吧?”
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這么動輒威脅他。
“是葉斐讓你來綁我的,這小丫頭,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難怪也清遠要防著她。”
荊楚看著眼前的動作不為所動,在南洄的時候,再窮兇極惡的暴徒他都審訊過。
就沒有任何人能從他這里閉著嘴走出去。
“我當然知道時間很寶貴,所以我們還是快開始吧。”荊楚說著抬手打了個響指。
兩人頭頂的燈光閃爍了三下。
“告訴我,先生是誰?”荊楚一臉平靜。
林旸信愣愣的盯著眼前人,原本清醒的眸子忽然變得迷離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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