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炮灰女配改拿全能大佬劇本 >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夢醒
  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動,若不是早就察覺便宜父親對徽兒態度有異,妹控云晨浚簡直油鹽不進:「我自會想法子保住徽兒,你們想怎么對付鳳家都隨意,我不會出手阻止,但也不會同你們合作。」

  云簡素氣不打一處來,想上前兩步拍醒他,結果還沒靠近,就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強橫氣息掀飛了,嘴角不斷溢出鮮血,驚訝的瞪大雙眼道:「元嬰后期?!」

  「有意思。」花絮忽然輕笑道:「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云晨浚的眉毛幾不可見的動了動,冷漠的送客道:「兩位可以離開了。」

  花絮深深的看了他兩眼,櫻唇輕啟吐出幾個字,如愿以償看到對方震驚的神色,隨即扶起受傷的云簡素離開了他的房間。

  「咳咳......我們現在該怎么辦?要不要去找四小姐?」

  「見了也白搭。」花絮像變戲法般,從看起來空癟的口袋里摸出個靈果塞給她道:「她現在大概率就是個提線木偶,情況比她哥好不到哪兒去。」

  云簡素啃著果子問道:「為什么?」

  「磨嘰了幾章劇情,也差不多看清了,這八成是根據云晨浚的心魔構建起來的夢境。」花絮想了想道:「鳳家主讓管事拔了咱倆的舌頭,而不是直接殺掉,看來是還需要有人去送祭食。」

  「既然云晨浚那邊行不通,干脆從無間獄下手好了。」

  等待下次送祭食的幾天里,春花管事礙于花絮的***,給兩人尋摸了不少補充靈力的靈果和丹藥等,倒不是她不想說出去找人幫忙,可是那臭丫頭不知道用什么邪門法子封了她的靈力,還喂了她一顆黑不拉幾聞之欲嘔的毒丹,威脅她不聽話就讓她丹田炸裂而死。

  春花管事心悸的摸了摸小腹,笑得滿臉褶子道:「明天就是去送祭食的日子了,你們要的東西我都盡力準備齊全了,您看什么時候能把解藥給我?還有我的靈力......」

  「別急嘛!」花絮悠悠道:「我看你凡人的滋味還體會的不夠深刻,生老病死也沒經歷一遍有所感悟,這樣修為怎么會長進呢?」

  春花管事心底罵罵咧咧,面上卻敢怒不敢言,只能扯出一抹假笑裝傻。

  「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問你,看守祠堂的有幾人?分別都是什么境界?」

  猜不透對方想法的春花管事吃過審問的苦,老實回答道:「共有兩人,黑衣黑面的那位道君稱號為必安,從不曾露面的叫無咎,修為都在化神之上。」

  「那無間獄中的怪物,實力怎么樣?」

  春花管事的神色驚恐無比,艱難的吞咽著口水道:「我不清楚,但聽說......所過之處不曾留下活口。」

  花絮想到對怪物來說猶如嫩豆腐般不堪一擊的墻壁,奇怪的問道:「他們為什么不逃走?」

  「石門上有符咒,那些怪物出不去的。」

  花絮又問了幾個問題,在心中敲定大概計劃后就將人打發走了,對方臨走之前非要她交出解藥,看其眼神大概是覺得她活不過后天太陽升起,生怕自己也跟著翹辮子,但被云簡素當作練手暴捶了一頓以后,就什么意見都沒有了。

  「明天你打算怎么做?」

  「雖然不知道云晨浚為什么會給他親兄弟安排這么個身份,不過倒是可以當作突破口,有意識的怪物是一大助力。」花絮伸了個懶腰道:「別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云成的身份在云家又不是什么秘密。」

  云簡素收回了稍顯不禮貌的目光,尷尬的笑道:「我只是沒想到,云成同你的關系比云家人更親近,難怪當時他都面目全非了,你還能認出來。」

  「云家人?」花絮冷笑道:「是指隨意欺()辱他的云椿云慶等弟子,對他漠不關心的家主父親,還是把同情和憐憫當作施舍的兄妹?」

  「你說的沒錯」,云簡素目光有些躲閃,訕訕的自我檢討道:「是我們忽視他了,以后云家弟子會多關愛照顧他。」

  花絮不置可否,淡聲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這個晚上,花絮睡了個好覺養精蓄銳,云簡素卻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好在靈力恢復了大半,第二天看上去倒是精神奕奕。

  「原來食盒里裝的是糕點,正好當作早飯。」花絮咬了一口后評價道:「味道不錯,還是溫熱的。」

  云簡素見狀也捻了一塊放進嘴里,于是新鮮出爐的祭食就這樣進了兩人的肚子,接著分別拎著空了的食盒和竹籃,按照上次走的路線來到祠堂,黑面人必安道君神出鬼沒的出現在面前,像是從未見過兩人般,公事公辦的漠然問道:「什么人?」

  花絮還沒忘記假裝啞巴,舉起竹籃示意自己是來送祭食的,隨后順利的通過石門進入無間獄。

  臟污的黑色地面多了些斑駁的鮮紅血跡,先前損毀的墻壁已經修葺好了,花絮貼著洞口低聲喚了兩聲:「云師兄?聽得見嗎?云成!」

  墻壁喜提二次破壞,但是云成的狀態卻不如上次清醒,愣愣的站在那里,猩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兩人。

  「壞了!肯定是鳳家主看出了不對勁,對云成的意識做了手腳。」

  花絮正想讓開路帶領云成強闖出去,一陣腳步聲忽然從背后傳來,鳳家主帶著鳳家兄妹以及黑白兩位道君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們不是鳳家的下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女干細?」鳳家主背著雙手不怒自威道:「說出指使你們的主子,本家主不僅可以饒過你們,還允許你們成為鳳家弟子,享用無盡的資源,如何?」

  云簡素并不傻,她很快便反應過來,怒氣沖沖的看向云晨浚質問道:「是你出賣了我們?」

  鳳家主不屑道:「阿浚是鳳家人,怎么可能和你們沆瀣一氣,做出有損鳳家利益的事情!」

  「哥,她們是誰?」被護在身后的鳳徽扯了扯親哥的袖子,神色糾結道:「我好像在哪見過她們,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徽兒定是最近修煉太過用功,沒有休息好。」云晨浚寵溺的撫摸著她的頭道:「她們都是本該投入無間獄的罪人,滿口謊話,你不要被她們左右了心神。」

  鳳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無比乖巧道:「徽兒都聽哥哥的。」

  「云成,沖出去!」

  意識模糊的云成擔心自己不小心傷到花絮等人,但對鳳家主就沒有那么顧忌了,于是埋頭就往前撞了過去。

  鳳家主見上次那個保留自我意識的怪物再次擺脫桎梏,眼底一片陰騭,目眥欲裂的吼道:「休想!」

  拇指般袖珍的水晶瓶中盛放著一團艷麗的鮮血,隱約散發著一股別樣的香甜,隨著不停晃蕩的動作,云成的意識愈發混沌模糊,就在他即將失控發狂的一瞬間,鳳家主手中的水晶瓶猝不及防的被人奪了去。

  「這就是徽兒的血?」

  云晨浚眼底正醞釀著瘋狂駭人的風暴,面無表情的捏著透明的水晶瓶,語氣極冷道:「父親,兒子希望聽到實話。」

  鳳家主見他出言忤逆,沉下臉道:「這件事以后再跟你解釋,你把誘鳳血交給為父。」

  「難怪徽兒總是精神萎靡不振的模樣,原來是父親經常偷偷取她的心頭血,用來做了這等骯臟不堪的事情。」

  隨著云晨浚打開瓶蓋,那股香甜味道愈發濃厚,引得云成躁動不已,就連其他幾道石洞中也傳來聲響。

  「阿浚」,鳳家主有些不安,放緩了語氣道:「無間獄是鳳()家立身的根基和資本,你也不想看鳳家出什么事吧?快別鬧了,先祖們該生氣了!」

  「先是我姑姑,說是先天不足導致的體弱多病,最終年紀輕輕就早逝,現在輪到了徽兒,父親,你和先祖們一樣冷血無情。」

  「你懂什么?我這都是為了鳳家好!」

  云晨浚在鳳家主心痛又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緩慢的將水晶瓶中的鮮血倒掉,眼神狠厲的一字一句道:「鳳家的羽翼上已經沾滿了不祥和怨氣,是時候該斷翼求生了,父親做不到的不妨讓兒子來,家主的位置該換人坐了,否則鳳家吃棗藥丸!」

  悄摸拽著云成躲到石門附近的花絮感慨道:「看不出來云三公子還挺有想法啊!」

  眼見著珍貴的誘鳳血在地面冒出的火焰中蒸發消失,鳳家主幾乎陷入了癲狂大喊大叫道:「先祖們根據鳳凰涅槃之法打造了無間獄和實力高深的供仙,不過是需要付出點小小的代價,就能保佑鳳家萬年昌盛,如今全被你這個逆子毀了!」

  「沒有人可以傷害徽兒,即便是為了家族也不行!」

  熊熊升騰而起的火焰逐漸吞沒了云晨浚的身軀,鳳徽的瞳孔猛地一縮,隨即像是幡然夢醒般語調顫抖的喊道:「哥!」

  軀體逐漸失去生機的云成已經恢復了清醒,著急的拉住想要撲過去的云晨徽,忽然猛漲的火焰將整個無間獄吞噬,夢境隨之開始坍塌。

  眼見幾人葫蘆娃救爺爺般一個個闖進燃燒的火焰中心,花絮嘆了口氣如釋重負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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