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得不錯。”察覺到裴以琛心思的舒梨,特意夸獎了他。
裴以琛立刻就高興了,他剛才確實和舒梨配合得天衣無縫。
埃里克把地上的休閑服拽起來,拎著他用力晃,把他身上全部家當都晃了下來,兩把手槍一把刀還有另外一枚手榴彈掉了下來。
這也太多了!
裴以琛把這些東西都沒收了。
分不清楚是痛還是憤怒,休閑服的表情終于不再游刃有余。
“我還是小看了軍情六處的人了。”
“知道我是誰?那你又是誰?”埃里克把休閑服一摔,他就狠狠倒在沙發上,頭暈目眩。
“你們不是猜到了嗎?”休閑服捂住流血的手看向舒梨。
舒梨揚眉:“你果然是封邵司?”
“哈哈哈哈哈,好久沒聽過別人這么喊我了,有十幾年了吧?”封邵司笑著,想從沙發上爬起來,被埃里克一腳踩住,動憚不得。
舒梨又問:“你和魏家有什么過節?為什么要殺他們全家?”
“過節,那可大了。”封邵司輕蔑一笑,“不過你也不用太過生氣,畢竟我也打算滅了封家滿門,到時候就扯平了。”
裴以琛:“滿門,也包括你自己嗎?”
“我啊?”封邵司冷嗤,“我早就不是封家的一份子了,當然不包括我啊。”
看起來他的怨恨很深,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事到如今告訴你們也無妨,多一個人知道魏家和封家的禽獸事也好。”
為了方便封邵司說話,埃里克把他拽起來放好,槍口又懟回他的太陽穴,威嚇他。
“早在二十多年前,魏家和封家就和阿蒙有來往,研究M血清,還有各種見不得人的人體實驗,當然這些實驗主要是為了M血清,為了龐大的利潤,有的人連親兒子都能拿來做研究。”
舒梨和裴以琛聽到這里,滿臉的不可思議,只有埃里克像是見慣了這樣的至親殘殺,沒什么表情波動。
“我和封邵云一開始也以為是槍擊事件引發的人質挾持,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只是我的禽獸父母為了研究順手推舟,借著槍擊事件順勢把我擄走。”
裴以琛:“你父母確實有醫生資格證。”
“對,他們是很天才的醫生,可能就比霍聞瑾差一點,除了利潤以外,可能還有對醫學研究領域扭曲的熱情吧,我懶得分析了,反正他們都死了。”
舒梨:“所以你父母車禍也是你的手筆?”
“對,那時候我還小,所以只能設計一場車禍把這兩個禍害送走了,我這怎么能不叫為民除害呢。”
舒梨:“強詞奪理,魏兆恒是無辜的,還有他倆個姐姐,你根本就是個殺人狂,說得那么好聽。”
“你還漏了魏兆恒的媽媽,他媽媽也是一無所知。”封邵司幫舒梨補充,“可是又怎么樣呢?我不是也無辜?”
果然變態殺人犯都是互通的,這邏輯和裴嬰的一模一樣。
“來的這些人都是人體實驗的對象吧?他們不是和你一樣可憐,你為什么要殺他們?”裴以琛問。
“我可憐他們啊,一個曬了太陽就會犯病,犯病比死還難受,一個臉和眼睛都不是正常人,季節轉換的時候痛到失明,一個塞了那么器官在身上造成各種負擔連看病的錢都沒有,活著只會痛苦。”
舒梨嗤笑:“你以為自己是誰?自己看著不爽就幫別人決定生死?”
“那我就是決定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