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將軍,南郭城的事宜,你來負責,一切都可做主。”
陳清河這邊剛表完態。
玉帝就忍不住給了祂回應,在心湖之中傳音。
作為三界之主,天庭老大。
玉帝要求真的很少很少。
只要屬下心中時刻記著自己就行。
可就是這么理所應當的要求,實際上,根本難以做到。
如今的天庭,可不比妖庭。
上古妖庭,妖帝是靠拳頭打江山的,所有妖族,都很團結。
而天庭是啥?
東拼西湊啊。
就這還湊不齊,最后不行,弄了個封神榜。
這等于什么?
等于強制給別人安排職務,這能同心才是見了鬼了。
可有時候,大勢所趨,就必須如此才行。
又不是自己的錯?
再說了,這么多年,我玉帝虧待誰了?
整個天庭,多年來,多少虧空,多少私下亂七八糟的事,最后不都抹平了嗎?
真心換不來真心,真的好痛心啊。
好在,陳清河的出現,給玉帝冰冷的心臟,帶來了一抹暖意。
聽到玉帝的聲音。
陳清河暗道妥了,然后陳清河對天上拱手:“屬下,謹遵陛下法旨。”
就如同白澤說的。
做戲,要做圈套。
這一套一直堅持,那這就不是演戲,這就是真實。
而玉帝就吃這一套。
祂現在恨不得,滿天天神上仙,都給我打開鏡花水月,都好好看看。
白澤看著陳清河的動作,忍不住挑挑眉。
作為最聰明的妖神。
之所以在上古妖庭之中,能占據高位。
除了自身的實力之外,也是依靠各種對妖帝的奉承巴結諂媚。
在陳清河的身上,祂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比,這小子比我要更高明的感覺。
這時候,陳清河看向白澤,笑問:“白城隍,未請教,你說的合作,是怎么個合作法?”
白澤收斂心神,道:“我們妖族支持你駕馭白河水運,當然,你安排人上位也行。”
陳清河等了半天,問道:“就這?”
白澤微笑:“這是基礎,基礎之上,我們再來商議條款,畢竟我們之間的合作,并非指定如何,而是相互幫助,湖君有要求,我們滿足,但我們也會提出合理的要求,湖君代表天庭,總不能不公正吧?”
陳清河心中驚嘆。
果然是妖神白澤,滴水不漏啊。
尤其是一句代表天庭,就把自己先架在火上,讓自己不能獅子大開口。
而空白的條款,就能確保,我提出任何條件,祂都會根據這個條件,來提出反條件。
總之,提的越多,妖族反而越賺。
斟酌片刻,陳清河道:“既然水運是基礎,那么就說說城隍廟的事吧。”
白澤微笑,也不意外,只是坐等下文。
陳清河繼續道:“妖族占據南郭城城隍廟,已成定局,天庭方面,也愿意承認。”
白澤沒說話,因為祂聽出來,這就是上半句。
陳清河道:“不過,這城市是人族的,你們自成一脈,不想受約束,卻又不舍得放棄,那么,你們在這南郭城就是租客。”
白澤感覺不對勁,果斷道:“湖君此言何解?”
陳清河笑道:“這不是白城隍你自己說的嗎?你們自成一脈,那么天庭命令你們,你們愿不愿意無條件答應?”
白澤沉思。
這一看就是挖坑。
但似乎不管愿不愿意,都有說頭。
原本白澤也考慮過這一點,但祂很自負,不覺得會成為難題。
然而現在確定了陳清河的難對付,這就需要再三斟酌了。
否則被他活埋,數十年謀劃就真的白費不說,自己這一群妖族,想要脫身都難。
考慮過多種可能后。
白澤笑道:“既然選擇自稱一脈,自然就要獨立發展,以藩屬自居。”
畢竟當初選擇南郭城,就是看中了這法外之地的特點,由此謀劃,才有可能得到這一片土地的城隍神系。
然后等法外之地不再有限制,那祂們就能趁機,依附大天地,卻又能自成一系。
按照后世的說法,就是港島,彎島回歸后的治理模式。
這獨立性才是最關鍵,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妖族也要保留這一點,否則謀劃南郭城,將毫無意義。
陳清河笑了笑,實際上心里是有點失望的。
剛才的話也是挖坑。
而白澤選了對祂而言,未來最有優勢的選擇。
如果白澤放棄了獨立性。
那么妖族對人道而言,就不再是威脅,反而能趁機,把整個妖族,融為人道的一部分,把它變成一個少數民族。
這樣,民族的融合,比起兩種獨立體制的融合,自然就簡單多了。
陳清河敢保證,只要白澤選擇放棄獨立性,祂就敢說,幾百年之后,妖族與人族,書同文,車同軌,語同音,讓妖族孩子都變成和人族一樣,期待過年的樣子。
可惜,白澤真是賊得很,不上當啊。
難怪能派出來,帶隊伍謀劃這么大的事。
但這又如何?
你謀劃再厲害,我也能治你。
調整了心態。
陳清河繼續道:“既然選擇獨立性,那么我說你們不是人道的自己人,只是合作者,這沒有問題吧?”
白澤微笑:“沒有。”
有了決斷祂就干脆多了,毫不拖泥帶水。
“那么問題就來了,既然是合作者,那這南郭城屬于人族,你們占據此地,是否要給個交代?”
白澤道:“湖君你想要什么交代,盡管開口。”
“簡單,交租金就行,當然,這租金要交給人道,就按照月付,一個月為人道獻祭一千功德,白城隍覺得這不過分吧?”
白澤道:“那我們能得到什么?”
陳清河道:“只要不做違法的事,你們在這里就能高枕無憂,長長久久。”
白澤笑了:“這交易很公平,我答應了。”
“那么就說第二個問題,城隍體系,屬于地道神系不可侵犯的一部分,你們要獨立自主,那么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不要以城隍自居,另外設立神位體系,第二,為地府上交一份官職租借費用,與人道平齊就行,這不過分吧?”
聽到這個。
白澤都笑不出來了,看著陳清河,好一會兒才道:“這也行?”
陳清河笑了:“怎么不行?地府的體系,屬于祂們原創,你們不服從約束,卻還借用人家的體系,好歹也是上古妖庭后裔,這么做好意思嗎?”
白澤無話可說。
甚至這一點,都沒辦法提要求,因為給了選擇的機會。
但怎么可以改?
我要是不叫城隍了,能叫什么?
不叫城隍了,那原本深入人心的體系都沒了,我們妖族還謀劃個屁啊,散伙算了。
這個黑心魚,果然名不虛傳啊,角度刁鉆的很!
“湖君大人,你別告訴我,天道也要收一份功德好處?”白澤提前質問,語氣略帶不滿。
陳清河笑道:“天道無私,大愛萬物,哪怕你們妖族亂天亂地,破壞山河,但至今你們都活得好好的,為什么?就因為天道愛你們,祂會稀罕你們這點原本就是天道給予的東西?看你這小氣吧啦的樣子。”
白澤氣結。
但卻無話可說。
陳清河繼續道:“倒是還有第三份,不過要給玉帝。”
白澤冷笑:“我們與天庭,似乎并無直接從屬的關系吧?這一份憑什么給?”
陳清河瞥了一眼白澤:“我說的是玉帝,我說天庭了嗎?玉帝作為三界之主,你們妖族既然承認了藩屬的關系,那么每逢玉帝誕辰,舉辦慶典,為陛下慶賀,說幾句好話,磕幾個頭而已,這有什么問題嗎?”
這話一出,白澤,還有一眾大妖,面色難看極了。
而玉帝,卻是眉飛色舞,興奮難當。
清河不愧是吾之心腹,太明白朕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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