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完成,小老兒預祝湖君,早日成圣。”
小老頭笑瞇瞇拱手。
陳清河也拱手:“借你吉言。”
“客氣,客氣,就此別過,湖君留步。”小老頭說完往后退了一步,瞬間消失不見。
同時,那兩個木箱子也沒了。
陳清河感知四方,這才發現,整個鄱陽湖區域,都被一種獨特的道韻籠罩,這會兒才緩緩散去。
那老頭挺謹慎啊。
而且這么能藏,祂在三界是不是敵人特多?
又拿起封天寶鏡把玩。
陳清河笑了笑。
真是個好東西。
“湖君,湖君,出來救命啊湖君。”
突然,陳清河聽到了呼喚聲。
怪耳熟?
仔細感知,陳清河這才發現,居然是老廟祝喊自己。
它背著張志和,已經來到了鄱陽湖邊,正在焦急地呼喚。
陳清河一臉古怪。
祂一步跨出,來到了老廟祝的身邊,笑道:“這不是龜道友嘛,稀客啊。”
“湖君,救救張志和。”老廟祝發現了陳清河,急忙開口,一臉哀求。
陳清河故作驚訝:“老張?他這是怎么了?”
老廟祝咬牙切齒,眼冒兇光:“我們遭了算計。”
“算計?不至于吧,他實力不錯的,而且還有你護著他呢,怎么你看著咋沒事?你不是愛他嗎?臨陣脫逃了?”陳清河笑問。
老廟祝面色難看:“說來話長,湖君,求你救救志和,不管任何要求,我都能答應。”
陳清河驚奇地看著老廟祝。
這老烏龜,是真的越陷越深了啊!
“你先把他放下來。”
老廟祝大喜,急忙找了塊草地,把張志和放下來。
躺在地上,張志和面色慘白,渾身是血,呼吸微弱的隨時都會斷了一樣。
不過在張志和的腹部,一顆妖丹不斷的釋放妖力,為張志和續命。
陳清河先前也只是旁觀狀態,看不真切。
這會兒當面檢查,陳清河表情詫異:“老張從我這兒贏的功德金光呢?怎么一點也沒了?”
老廟祝無奈道:“志和覺得愧對龍虎山,自發散去了一身功德,反饋天地了。”
“真大方!”陳清河豎起大拇指。
老廟祝苦澀道:“湖君,志和是真的知錯了,你一定要救救他。”
陳清河笑道:“這說的什么話,我和老張,那也是天定的緣分啊。”
嗯!
老廟祝瞬間警惕地看著陳清河。
陳清河卻沒有注意到老廟祝的臉色變化,他蹲下來,檢查了一下張志和的傷勢。
好家伙,渾身好多刀眼,還有各種撕咬,抓痕,慘不忍睹。
這貨當時被天魔舞刺激,是真的氣炸了,猛的一批。
隨手牽引,水運匯聚,滲透張志和渾身的傷口,把許多邪氣煞氣陰氣驅逐。
然后陳清河看向老廟祝:“傷的太重了,想要治好他,我付出的代價有點大。”
“都算我的。”
老廟祝回答的很干脆。
陳清河笑道:“痛快,老張我負責治好他,而你要做的,就是在鄱陽湖這邊打工十年,這個要求不高吧?”
“打工?”
“俚語,意思是干活,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沒意見吧?”
老廟祝看了看張志和,咬牙道:“沒有。”
陳清河笑了,就要伸手去抱張志和。
“等一下,我來。”
老廟祝果斷阻止了陳清河,然后麻溜上前,把張志和公主抱起來。
陳清河哭笑不得。
這什么語氣?
聽著像是我會占老張便宜似的?
當即,陳清河帶頭走。
老廟祝跟在后面。
陳清河忍不住問道:“龜道友,我理解你對流霞仙子的感情,但如今的張志和是男人,你們這樣,真的合適嗎?”
老廟祝眼神黯然,但很快強顏歡笑:“其實我是害怕。”
“害怕?”
“我等了一千二百三十三年七個月十八天,這才等到流霞的出現,如果這一次他又沒了,我還要等多久?甚至再也等不到都有可能,所以我很害怕,這一次,也絕不會放手,我會幫助他開啟宿慧,到時候,流霞就會回來。”
老廟祝眼神堅毅。
陳清河卻是頭皮發麻。
開啟宿慧?
那就是流霞魂,志和身?
那這樣的張志和,到底是男還是女啊?
而且,你確定你這么做不會被打死嗎?
陳清河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眼下的情況,又復雜,又詭異,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感覺老張的劫,越來越硬了。
回到村里。
來到了村委。
把張志和放在床上后。
陳清河就拿出功德金光,給他治療傷勢。
功德金光不愧是萬金油,效果剛剛的。
沒多久,張志和就完好無損,臉色也有了幾分紅潤。
伴隨著睫毛動了動。
張志和慢慢睜開眼。
他先是茫然四看,隨后發現坐在床頭,抓著自己的手,一臉驚喜的老廟祝。
下意識的,他抽回了自己的手。
然后張志和皺眉道:“這是那兒?”
“桃源村啊,老張,咱們果然有緣,又見面了。”陳清河雙手攏袖,旁觀看戲,笑嘻嘻地開口。
張志和臉一下子垮下來,就要起身離開。
“志……”老廟祝情真意切。
“嗯!!”張志和橫眉瞪眼。
老廟祝果斷改口:“……張道友,你剛恢復傷勢,身體還弱,需要休息,行善積德隨時都可以,不急在這一時。”
張志和冷冷道:“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那可說不準哦,畢竟是我救了你,而代價是,龜道友要在我麾下,為我效力十年,你說我該怎么安排它呢?是開荒,還是挑糞?亦或者,讓它當漁夫?”陳清河依舊笑瞇瞇的。
風水輪流轉。
如今,當本湖君掌握了主動權的時候,閣下你又該如何應對呢?
張志和氣笑了:“我的事,與它有什么關系?用得著它幫我嗎?”
陳清河微笑:“無所謂啊,你現在可以走的,賴賬這種事,只要你不在乎,別人就奈何你不得。正好你也嫌棄它,就讓它留在這里讓我欺負十年而已,你也能清靜十年不是,兩全其美啊。”
“你!”
張志和瞪視陳清河。
這混賬黑魚精,牙尖嘴利,總是讓人無力招架,你到底跟誰學的嘴皮子?這么能說?
“湖君別說了,志和剛醒,需要調養,不能生氣。”老廟祝忍不住插話。
陳清河瞥了老廟祝一眼:“你現在什么身份?敢這樣跟我說話?”
老廟祝一頓,默默退后幾步,彎腰低頭:“屬下知錯。”
陳清河又瞥了一眼張志和。
張志和臉色難看。
陳清河反而露出了魔鬼笑容,就這么看著張志和,卻在對老廟祝說話:“屬下?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你賣身求療傷,十年無自由,你說該怎么自稱?”
老廟祝彎腰更低:“老奴知錯。”
“夠了!”
張志和怒視陳清河:“鄱陽湖君,你到底想干什么?”
陳清河笑道:“我只是在培養規矩而已,你張志和心高氣傲,道行通天,但你也管不到我這里來吧?”
張志和冷冷道:“你不就是救了我嗎?我現在全部還給你,我不要你救。”
說完,他就打算對自己動手。
陳清河也不攔著,笑瞇瞇地道:“無所謂啊,反正我已經救過了,你死不死,它都要干十年活,說不定你再來一次,它可能要干二十年……嘖嘖,老張,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嫌棄十年太少嗎?”
“來來來,開始那你的表演,我保證全力配合,咱們讓這老烏龜當牛做馬干到死。”
張志和動作頓住,他憋屈地看向陳清河。
陳清河笑瞇瞇的,一臉誠懇。
“欠你的,我自己還,這十年的活,我自己干,用不著外人幫忙。”張志和又躺下去,冷冷開口。
陳清河笑道:“沒事,我只要干滿十年,至于誰來,你們商量,也可以調班的嘛。”
張志和再次憋屈。
這狗東西,嘴巴上的功夫,已經達到了道祖的道行水平。
根本說不過啊。
他直接翻身,不再搭理。
陳清河看向眼巴巴的老廟祝,道:“咋?不心疼你們家志和了?他這么虛,你不去給他弄點吃的補一補?”
“啊,對對對,我這就去。”
老廟祝反應過來,屁顛屁顛的跑出門。
陳清河又看向背對自己的張志和,眼神閃爍。
老廟祝居然把老張又給背回來了?
是意外,還是巧合?還是別有用心?
總不能是他的劫中,必須要有我吧?
或者說,張天師又在背后搞事情了?
這那能讓我白干活,必須要給我好處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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